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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出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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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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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风清日朗,万物初醒,广岫一夜无眠,临到清早有了些睡意,正是迷迷糊糊,忽听“砰”一声响,门被撞开,卫翊,哦不,应该是逍,神清气爽得冲进来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广岫对他有些犯怵,往后缩了缩:“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比我还精神?”

    逍道:“小伤罢了,莫非你喜欢我病弱的样子,那我可以……”说着就做出力不可支的模样朝他倒去。

    广岫一把抵住他:“并没有!”

    然后,他就被拖着出门去了。

    珩王府中,王妃路过花园看到一株白茶开了花,不由驻足看了一会,她身边婢女的注意力却在不远处流芳亭中的人,撇嘴道:“王妃,王爷他近日就只是陪着那个琴师,该不会是……断袖了吧?”

    王妃只是看着白茶,淡淡道:“不许胡说。”

    “我才没胡说,王爷他从没对谁如此上心过,哼,真不知那个病怏怏的琴师有什么好的,哪里及得上王妃您啊?”

    王妃起身,道:“回去吧。”

    “王妃,您就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王妃面容平静,语气更平静:“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亭内,珩王献宝般将琴搁在楚离跟前:“你看这个,是我从一个富商手中购来的,相传是楚朝名士苏可久的琴,我已试过了,琴音清冽甚有古韵,你试试。”

    楚离看了看琴,琴身雕花繁贵无比,美则美矣,更多的却只是庸俗之气。不好拂了珩王面子,便伸手弹了几下,只觉晦涩无意,仿佛抚弦的手弹琴的魂,都不是自己的了。

    珩王见他意兴阑珊,在他边上坐下:“刚到手的琴难免生涩,无妨,我与你一道弹一曲,如何?”

    楚离从未与人一同奏琴,不解其意。珩王兴致勃勃道:“你弹你的我弹我的,很简单的。”

    楚离依他所言,便只顾了自己右手弹奏,珩王左手配合,起初有些乱无章法,逐渐找到了门路,如两道清泉汇在一处,听着就像是一个人弹的了。

    楚离有些新奇,不由看了一眼,珩王侧脸英秀,神情专注。转头一笑间,心神微动。

    这个久负恶名的王爷,让他十分看不透。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珩王笑得眉飞色舞,“京师之中许多文人雅士都爱这么玩,还有一把琴奏出两段曲的,哪日咱们也试试。”

    楚离移开视线,道:“不知肖府三公子之事,如何了?”

    珩王拨动琴弦,随口道:“那个啊,算不得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楚离道:“因我而起,叫我如何不管不顾?”

    珩王道:“与你无关,只是找我的麻烦罢了。肖行之中了毒针,一只胳膊才使不上劲,解了毒自然也就好了。”

    楚离愕然:“为何会中毒针?”

    “算他倒霉吧……”珩王不愿多说这些。昨日在肖府折腾到大半夜,若不是有王爷之名,只怕还得要在大理寺监牢里过夜。肖行之中了毒针自己浑然不觉,只当是他暗下毒手,加上楚离一事,活脱像个无赖般一口就是咬定了他。那两个家奴不知所踪,若是活着还有些希望,怕的是已被灭口。

    依那人行事之不留余地,想必凶多吉少。

    珩王习惯了躺着中枪息事宁人,只是这次惹到了肖家,尤其是肖长离这个刺头,日后想是不会安生了。

    一时竟不知是希望他明察秋毫,还是意气用事了。

    心头多了烦扰之事,就格外珍惜晴好的天气和自由之身,拉了楚离一把:“今天日头好,咱们出去走走。”

    楚离起身理理衣衫:“在王府叨扰多日,是该要告辞了。”

    珩王皱了眉头:“我是说出去走走,不是让你走。如今你还有何处可去?”

    楚离道:“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王爷恩德,楚离毕生谨记。”

    珩王心情阴沉下来,又说不出挽留的话,一路无言行到前院,王妃走来,行了一礼,道:“王爷,宫里来了客人。”

    “宫里?”最近宫里事多,珩王也是有所耳,只是自顾不暇,也没多加在意,此时事情上门,想必要紧,便对楚离致歉,前往大堂而去。

    王妃款款有礼,请楚离稍待。楚离躬身一礼,说要告辞,王妃神情平和,微微笑道:“未得王爷准许,楚先生可不能走。”

    楚离道:“我已向王爷说明。”

    王妃道:“楚先生若无他处可去,不妨就留下来。王爷虽是身份尊贵,却怀蔽伤之忧,少有至交,难得与先生情投意合。”

    楚离一时无言,他看不出她的情绪,更看不出这话究竟是随口说说还是真心实意。

    “王妃说笑了。”

    王妃微微一笑,笑容暖若春风。

    珩王行至大堂,见来人竟是云昶和云谨,奇道:“你们怎地出宫来了?”

    云昶道:“出来走走,宫里快闷死了。二哥你还不知道吧,嬛妃自缢了,四弟那样子,吓人得很……”

    “什么?”珩王大吃一惊,“嬛妃自缢,当真?”

    云昶道:“这种事还能唬你?”

    珩王直皱眉头。早前听说卫翾猥亵嬛妃已是觉得荒唐,岂料嬛妃忠烈,以死明鉴,按云钰那性子,此时不知得是何种心情了,担忧道:“阿钰他……”

    云昶耸耸肩:“不哭也不闹,还是照样念书做早课,就是瞧着忒瘆人,就好像……心都死了一般。”

    珩王一听更是忧心,道:“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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