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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归浩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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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金线虚实三合一大章(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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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清辞惊呼。
    蒙面人一剑荡开李浩的刀,左掌拍向他胸口。李浩急退,仍被掌风扫中,闷哼一声撞在绞盘上。蒙面人长剑紧随而至,直刺心口——
    清辞拔出短匕,用尽全力掷出!
    匕首破空,蒙面人回剑格挡,“铛”一声击飞匕首,但这一瞬的耽搁,李浩已滚地躲开,刀锋横扫,斩向蒙面人下盘。
    蒙面人纵身后跃,落在三丈外,目光扫过清辞,又看向李浩,忽然笑了。
    “也罢。”他收剑入鞘,“子时将至,你们就留在这里,亲眼看着这张网,如何收起。”
    他转身走向洞窟另一侧的暗道,身影没入黑暗。
    李浩拄刀站起,咳出一口血沫。清辞快步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李浩抹去嘴角血迹,目光急切,“你怎么来了?陈掌柜呢?”
    “济世堂被盯上了,但掌柜暂时安全。”清辞快速道,“我跟着你留下的痕迹找来。李浩,账簿上的名单我看了,水门工程图我也看了,他们要在子时开闸,水淹城南,对吗?”
    李浩看着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对。子时三刻,开闸放水。城南地势最低,又是贫民聚居,一旦水至,顷刻成泽国。届时‘金鳞’之人可借水遁走,而所有可能知情的线索,都会被大水抹去。”
    “账簿上那些官员……”
    “一部分会被灭口,一部分会因‘救灾不力’被问罪,换上‘金鳞’的人。”李浩声音沙哑,“然后,一张全新的、更牢固的网,会覆盖黑水城。而背后的人,可以彻底控制这座连通南北漕运的枢纽。”
    清辞倒吸一口凉气:“背后的人……是二皇子?”
    “账簿最后一页,有一封未署名的信。”李浩从怀中取出那封信,展开,“字迹是模仿的,但用印习惯改不了——每句话结尾的朱点,是二皇子门客特有的标记。他在京中笼络文士,常以此标点批注,以示嘉许。”
    信纸上,每句话后果然都有一点朱红。
    “所以这一切,是二皇子要彻底掌控黑水城?”
    “不只是黑水城。”李浩指向水闸,“控制了水门,就控制了漕运。控制了漕运,就掐住了江南粮赋入京的咽喉。而今圣体欠安,东宫未立,几位皇子暗中角力。二皇子若握有此牌,无论将来谁登基,都要让他三分。”
    清辞感到一阵寒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报官?”
    “官?”李浩苦笑,“知府、漕运总督、守备参将……名单上一半的官员都已入网。我们去找谁报?谁又能信?”
    “可水闸一旦打开,城南数万百姓……”
    “我知道。”李浩打断她,握刀的手指节发白,“所以我们必须毁掉水闸的机关,至少让它无法在子时开启。”
    他走到绞盘前。那绞盘直径逾丈,铁索缠绕,连接着水闸的闸门。绞盘旁是控制机括的石台,齿轮咬合,结构复杂。
    “这是主闸,开启需要转动绞盘,同时启动三处机括。”李浩指着石台,“但水闸年久,为防止误开,当年设计时留了后手——若强行破坏机括,闸门会彻底锁死,除非炸毁,否则无法开启。”
    “炸毁?”
    “水闸基座埋有火药,本是当年建闸时开山所用,剩余的就封存在基座石室里,以防万一需拆闸重建。”李浩看向水闸下方,“但火药室的位置只有历任水监使知道,钥匙也在他手中。”
    “水监使是谁?”
    “郑世荣,漕运总督,也是账簿上的人。”李浩闭了闭眼,“他已入网,钥匙恐怕早已交出。”
    清辞沉默片刻,忽然道:“不一定。”
    李浩看向她。
    “账簿上,郑世荣的名字后有个标记。”清辞回忆着在密室看到的账页,“是朱笔圈出的三角。其他人名字后,有的是圆点,有的是叉。我起初以为只是随意标记,但现在想来,可能有别的含义。”
    “什么含义?”
    “沈墨死前,除了‘金鳞’,还说了一个词。”清辞盯着李浩,“‘三角为饵’。”
    李浩怔住。
    “当时他气息微弱,我以为他说的是‘三角而已’,但若是‘饵’……”清辞快步走到水闸基座前,蹲下身,手指拂过石壁上的青苔。基座由巨大的青石砌成,石缝严密,但有一处三角形的凹陷,边长约三寸,深约半寸。
    “这是……”
    “钥匙孔。”清辞道,“但不是寻常钥匙。账簿上,郑世荣名字后的三角标记,也许不是在说他本人,而是在说这个。”
    她从怀中取出沈墨的铜符。鱼鳞形状,但若倒转过来,边缘恰好呈三角形。
    李浩接过铜符,对准基座上的凹陷。严丝合缝。
    他转动铜符。
    石壁内传来“咔哒”轻响,一块青石向内缩进,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中,整整齐齐码放着数十个陶罐,罐口用油布密封,以蜡封口。
    火药。
    “沈墨早就知道。”清辞低声道,“他知道水闸下有火药,知道钥匙孔的形状,甚至可能知道郑世荣的立场——他不是‘金鳞’的人,而是故意入网,留下反制的后手。”
    李浩看着那些陶罐,忽然明白了。
    账簿上那些不同的标记:圆点,是已彻底收买的人;叉,是不配合已被处理的人;而三角,是假装入网,实则留下把柄或后手的“饵”。
    郑世荣是饵。
    沈墨也是饵。
    甚至可能,还有更多人。
    这张“金鳞”织成的网,看似严密,实则早已被渗入无数的“饵”,只等收网之时,从内部撕开裂口。
    “沈墨死前,不只是要给我线索。”李浩握紧铜符,“他是要我找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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