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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馆通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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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夜深灯火上樊楼(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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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当不识得那位周铛头罢?”
    吴铭本想回厨房问何双双,闻言便停下脚步。
    这丫头倒是挺善解人意,竟能精准抓住他的需求。
    “听你的意思,你竟识得?”
    “清欢曾听二哥提及。”
    谢清欢立时将她二哥所说如实告诉师父。
    得知这位周铛头竟与郭尚食师出同门,吴铭不免有些惊讶,随口问:“那他与郭尚食的厨艺,谁高谁低?”
    “听二哥说,十年前,应是郭尚食更胜一筹;现如今,周铛头已融合百家之长,单论厨艺,京中庖厨罕有匹敌者。当然,到底是一介凡俗,岂能同师父争辉?”
    “你啊……”
    吴铭哑然失笑。
    他本不是爱听奉承话的人,但被开山大弟子经常吹捧,也难免有些飘飘然。
    怪不得网上那些大师都喜欢收徒……
    吴铭板起脸道:“食单抄完了?”
    “在抄了!”
    谢清欢赶紧埋头干活。
    吴铭略显无奈地摇摇头,回厨房备料,同时将此事告知何双双和锦儿。
    如王辩所料,吴记川饭今天的客流量较往日翻了一倍不止。
    以往的熟客到店一瞧,只觉天塌了。
    门口排号的队伍竟又变长了许多,中午开市不久,排号牌便被抢领一空!
    吴铭每天备料都有一定的余量,今天全部卖光了都还不够,不得不提前劝退排队的食客。
    平时掐着打烊的时机光顾的熟客,如刘几、二程等人,今日一如既往踩点登门,迎接他们的只有李二郎的一声抱歉。
    得知吴记恰在今日更换了食单,推出诸多应季的新菜,偏生吃不着,不由得捶胸顿足,听取哀嚎一片。
    二程不禁怀念起六月间迁居崇明门外的日子,每晚都能来吴记啃两个鸡爪,彼时客人寥寥,别提多清静自在了。
    一众老主顾以前担心吴记生意冷清,还自发替吴记宣传,可真当生意火红起来了,又并非他们所乐见。
    还是过去好啊!
    同样怀念过去的还有欧阳发。
    想当初,吴记但有新菜,他定是第一个尝鲜的。俱往矣!现如今,连上吴记打个牙祭都得看弟弟脸色。
    他受欧阳辩启发,与二郎三郎也已达成约定。
    怎奈三个臭弟弟不中用,压根没几个钱,且都要上学,只能偶尔偷溜出来开荤。
    长此以往,何时才能重回顿顿大啖美食的美好时日?
    欧阳发痛定思痛,靠人不如靠己,是时候自食其力了!
    好歹也读了十年圣贤书,我就不信连一日三餐的饭钱都赚不出来!
    卖晚饭时,客流甚至不减反增,好在吴铭已汲取中午的经验,根据往日的客单量做出相应的规划,还算忙而不乱。
    恰逢现代也是周末,两边生意都很好,今日堪称开店以来最忙碌的一天,因此员工餐做得格外丰盛。
    夜市只经营吴记川饭一家店,客人虽然也多,但因为卖的是麻辣烫和涮羊肉,做起来相对简单,稍微轻松些。
    三个厨娘操持夜市时,吴铭和张关索已驾着餐车赶往矾楼,途中遇见人流密集且有空地处,便停下来摆会儿摊,却不售罄,仍留了些食材携往矾楼。
    两人驱车北行,至景明坊,那片三层相高、五楼相向的建筑群已遥遥在望。
    矾楼不仅规模庞大,历史同样悠久,算得上是东京的百年老店,建成于太祖朝,真宗朝便已闻名遐迩。往来不乏达官显贵,且多有摆谱显阔的富商和二代。
    六十年后,宋徽宗将“与师师宴饮于此”,矾楼甚至特意在西楼最高处设一御座,“士民皆不敢登楼”。
    暮色四合,矾楼那东西南北中五座三层主楼仍灯火炽盛,游人似蚁。各楼檐角皆悬挂硕大栀子形灯球,每一道瓦楞间各置莲灯一盏,光耀满街,真个亮若白昼!
    楼与楼间以飞桥栈道相连,其上彩帛缚扎,亦缀满灯烛,依稀可见客人往来穿梭其间。
    楼前是内城繁华地段,宽阔街衢已成喧阗夜市,时有丝竹管弦与行令呼喝之声自楼内杳杳飘出。
    无名氏的餐车实在太过显眼,两人一车尚未抵达楼门前,已有大伯殷勤迎上前来:“吴掌柜!小的久候多时,这厢请!”
    立时又有小厮上前,欲替贵客停放餐车。
    尽管有两界门的回收机制在,不怕别人偷东西,吴铭仍然放心不下,随之同往。
    停罢餐车,王辩已亲自迎出店外。
    一边寒暄一边朝西楼行去,五座主楼里唯有西楼临街且面向皇宫大内,是以宴请多在西楼,更显盛情。
    甫一进店,便听得叮叮当当的珠落玉盘声,随后爆发出一声怒喝:“哪个鸟人!看爷爷不把你脑袋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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