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啊。
准确说不得不干。
有个问题……白珝不明,琼芳国不是人人都巴结的地方吗?奇迹般的和文心道联姻,怎么……还欺负起了太子。
贵为太子,明明可以一挥手不干了,退婚。但他怎么……干得那么起劲。
岂不就是成了个软柿子,任由玄平捏吗?
既然都无人替他说情。
谢延又恢复一身白衣,监视其他师兄修复木桩与高墙。
玄平:“还有你们,快着点,不干好活,不给饭吃!”
白珝扭头一看,还不止栾熠一人,其余人几乎都在古府里修修补补。
无人说情……都处于水深火热中呢。
只有她和沫沫睡到太阳都要睡午觉了。
玄平见白珝趴在窗台东张西望。
“看什么看,赶紧把窗给人拿上去。大老远去看我这古塔一个洞,像什么样子!”
白珝不情不愿应了声,衣也懒得换,随意一套,跑下去捡掉地上的窗。
左手右手扛窗回到自己房间,从窗子外递给栾熠。
“你下次能不能温柔一点,你看看这都被你一拳打成什么样了。”
栾熠手拿几片瓦,转眸看向白珝。
白珝:“知道了知道了,多谢你救我狗命。”
闻言,他低眸补好瓦后,这才去接她递过的半扇窗,刚握在沿边,其余部分“咔嚓”几声,断了几节,两个人就这么目睹,窗户碎片从屋檐上滑下去,顺便带走一片瓦。
屋檐……又秃了。
白珝:“……”
不是……她的问题吧,她拿上来还好好的。
栾熠:“……”
两人保持姿势僵在原地。
碎片砸在玄平眼前,塔下传来他的怒吼。
“给!我!滚!出!文心道!”
栾熠:“……”
不得已,自己房前的瓦补完,又来补白珝窗前的瓦,补好瓦,又得去重新做扇窗。
做窗这活不好干,倒霉的二师兄被逼揽下一活。
而后的几日大伙倒是过得清闲了,纯属开启度假生活。
问就是他们干活干得不错,师父他老人家心情愉悦,下手仁慈。
等大师兄等人回来后,玄平也在这玩够了,让栾熠不用回文心道,直接去琼芳国告诉雪主十日后成婚。
栾熠当日便先行走了。
离开时,白珝听见与她相处两月的死对头,关心了她一句。
“头还疼?”
白珝:“不疼了。”
79、吾妻第一世1
从文心道到琼芳国有段距离, 他们需在婚期前出发。
整个文心道自古塔回来后就陷入繁忙。
师兄锯木头做轿子,师姐挂红绸贴红喜。
玄平则是所有活的监工,但凡有一点不让他满意就得重新来。
对于重新来这事,倒是没有怨言, 虽说文心道不邀来客, 但喜庆之色一分不少。
最闲的就属新娘本人, 整日吃喝玩乐,就连玄平都松了口, 在大师兄和沫沫的陪伴下, 许她出去玩。
白珝上街玩时见到一对金色铃铛,买回去纯属是因觉赏心悦目, 无处可挂便挂在轿子头两侧。
至于轿子后的两个铃铛是沫沫与大师兄送的, 前有后无不好看, 买回来偷偷挂上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没有多少,他们需要早早出发, 这样才能在婚期当日赶到琼芳国。
平日里一片繁忙,可到了出发那日, 文心道里一片寂静,无人来催促白珝, 她睡饱了自然醒来才想起今日要去琼芳国。
推开门时发现师姐们早站在了门口,准备为她梳妆打扮。
那日的婚服, 没有很隆重繁琐, 多以白珝舒适为主,却没少精致,而玄平说的嫁妆被装进红色箱子里, 同往琼芳国。
浩浩荡荡, 文心道百号弟子全部跟着去了, 留了座红喜的孤山。
温润师兄问过:大家全去了,无人看山怎么办。
玄平只是道:他的文心道里已经不剩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婚期当日,琼芳的雪断断续续下,就在他们到的前一个时辰,栾熠立于雪白的城墙上凝望城前红枫林,在一片白茫中独他一人一身红底金纹喜袍,比火红枫叶更烈的喜服,却被他穿出一股遗世独立般的清冷,孤傲高不可攀,雪落在肩头更为此添上一笔,美得独具一格。
雪主为他拍落肩上雪。
栾熠转移视线与他交谈。
天边的雪逐渐变小,变成绵绵细雪,一座红色轿子离开枫林,从远处缓缓而来,轿旁的人面露喜色,敲锣打鼓,高举喜旗。
这片朝他而来的红,娇艳富有生机。
四周吵闹,栾熠回眸时,轿帘被风拂起,白珝盖着红纱盖头端坐在轿子里,就这一眼时,他的耳边忽地静了,只听见轿檐两侧欢快调皮荡着的金珠打在金铃铛上,清脆的“当当”两声,第一下是金珠敲铃面的金属亮声,第二下是铃心荡触在铃壁的微闷声。
相隔这么远,他该听不清的,更何况锣鼓声将它们盖得严实,但这声音却隔绝了一切杂声清晰穿进他的耳中,在脑海里“叮”一下,空白不想一物的脑海一瞬点亮,注意力被引诱过去,轿帘掀起的动作在他眼中放慢。
只不过,这一眼,他没停留太久,草草扫过,就移开了,仿佛是转眸一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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