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对上了。然而,按照小语的叙述,这条信息是郑念停车不方便,挂掉电话之后约半小时才发给她的,现在却比张伟查到的车辆进场时间还早了3分钟。
也就是说,按郑念和小语打电话时的说法,停车的时间应该是晚9点28往前推半小时,9点整不到。停车场收费系统记录的车辆入场时间却是9点31分。两者差了半个小时以上。
杜然绕到车前看了看,确认装了ETC,又走回来叫小胖联系机场高速交警那边,请他们帮忙查一下这辆车当天的扣费记录,看看他具体是什么时间到机场这边来的。
小胖报了车牌过去,对方很快就返回了结果。
“ETC的记录是晚7点56分。”
张伟捏着睛明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间差越来越大。
郑念的这辆银色本田思铂睿,晚8点不到就已经开下了机场高速、到达机场附近;9点左右他和小语打电话说在停车;但9点31分,才进入现在这处停车场。
“他不会是被人给害了吧?”小语看得出他们的困惑,也越来越焦虑。
“说了让你别乱猜了,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胡猜乱想有什么意义?”
杜然说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问张伟要不要先送她回去。
“那你和小胖呢?”张伟问。
杜然拍了拍小胖的肚子说,他们一起坐痕检的车回去。
“那好。”
张伟带着小语走后,杜然在银色本田的右后轮边蹲了下来。
他从痕检同事手上借了一把镊子,用手机照着轮胎的前面,刮了刮挡泥板上的泥沙,夹起一片小小的、半透明的不规则圆片。
“刚刚张伟的灯照到这边的时候我瞟到这里有亮晶晶的反光,”他喊来痕检的同事,“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你们看着像什么?”
“干了的鱼鳞吧。”痕检的同事看了挺久,才做出判断。
“这么细的鱼鳞?”小胖捏着小拇指比照,还不到指甲盖十分之一的大小。
痕检的同事说,那得看品种,有的鱼鳞片大,有的鱼鳞片小,有的鱼没有鳞。
“这边还有。”杜然又从挡泥板上刮下来一两片,问他能不能判断是什么鱼的鱼鳞。
“反正不可能是草鱼、鲫鱼和鲤鱼。”痕检的同事说,细鱼鳞的淡水鱼比较少,常见的有鳜鱼和鲈鱼,海水鱼那就多了,一般都是细鱼鳞。
“今天的蒸腊鱼好吃,好久没这道菜了。”
打完午饭,张伟碰见杜然,夸赞食堂的饭菜可口,顺便问他上午干吗去了。
“黎万钟那个公司,本来都关门大吉了,今天去了一帮人闹事,拉横幅、讨说法。我就过去瞧了瞧,还真是些可怜人。”杜然夹了他一块腊鱼走,说自己刚才打菜的时候都没看见。
“可怜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伟如此评价。
“你这么说也没错,”杜然点评他的评价,“但是我最近感觉到,人有时候真的是感性动物。你是没有去现场,有个女人揪着自己的头发,发狠地捶自己的头,说她把给老公治慢性病的医药费都投在里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活了,只想去死。我看到那个画面,只能想到可怜,恨不起来。”
张伟叹了一口气,说这让他想到那个女孩小语。那天送她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哭,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等会儿应该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鳜鱼哥那辆本田车我们还接着跟吗?”张伟问杜然。
“暂时不跟了。”杜然告诉他,线索实在太少,只能先放一放。不是所有藤上都能摸到瓜,没必要在一根藤上吊死。
“你那天不是在他车上的一块挡泥板上发现了鱼鳞,拿去做检测了吗?”张伟问。
“对,去做了DNA,想检测一下到底是什么鱼的鱼鳞,但是很可惜,没检测出来。”
“什么鱼?”张伟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要测这个。
“嗯,结合机场附近的环境,我设想了三种可能性。”杜然告诉他,“第一种是这辆车去过水边。机场那边有两个大一点的水库,谷塘水库和蛟龙水库,好像都有渔场,还有好多大大小小的无名湖。你再想想那个消失的行李箱,鳜鱼哥被害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装进行李箱,抛尸沉水?”张伟在脑海中推演了一番,“这样一来凶手可就厉害了,懂得把车停到停车场制造登机假象,还把车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反侦查能力很强啊。可是这和是什么鱼的鱼鳞有什么关系?”
“机场附近还有哪里最可能出现鱼鳞呢?”杜然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想的第二种情况是车去过机场的生鲜货运区。这个就有点难理解了,我去问了机场那边的同事,他们感觉人不见了最大的可能性是偷渡。”
“偷渡?”
“对,他们说这种事情在别的机场有侦破过的案例。这种事一般很复杂,要买通机场内部人员,还要找外国人当赌托,通过伪装成工作人员混进关卡,再通过摆渡车之类的移花接木登机飞走。黄花机场这边还没发现过这种情况,但也不能说百分之百没有。”
“可是为什么要偷渡呢?他好像经常出国演出和游玩,去哪里签证应该都很好办吧?”
杜然说他也搞不清楚,如果郑念要偷渡,唯一能想到的情况就是发生了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他不得不走,而签证一时半会儿又办不下来。
“一周之后……崔远的死?”张伟陷入沉思,旋即又回过神来,“不是,我还是没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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