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
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酒楼, 足足两层还带一大院子,地处千狐镇繁华热闹的中心,算是个客流量相当大的路口。
虽然我不会做饭,也没有栗子搭伙, 但是我可以继续卖酒, 回头慢慢招到我喜欢的厨子, 再改成酒楼嘛。
之前那家小酒馆被低价盘了出去,总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去搬家的时候,收拾出来一堆静荷所用的衣裳首饰。
沈堕用手指勾起一条榴花项链, 问我:“你以后还要以静荷的身份示人吗?”
我一把夺过项链,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值钱货呢, 小心地放进首饰盒里:“不然呢,我这大名若说出去, 简直在给自己找事儿。”
他又拿起一支凤蝶鎏金珍珠钗:“那我怎么办?”
我把钗也抢过来, 但没收, 而是踮起脚插到他的发髻上:“你就还是你呀,声名狼藉的大长老呗。”
他对我给他乱戴首饰的行为表示不满, 晃了晃脑袋:“可你到时候整天守在店里,我们如何见面呢?”
“嗯……”我认真地想了想,“大不了, 你易容, 或者,戴着朵朵的纱笠。”
他不乐意:“不要。我就当自己, 我要去你店里坐着。”
“那怎么行!你往那一坐, 凶神恶煞, 谁还敢进来给我送银子。何况我这么娇弱可爱温柔善良的人, 身边总有你这种大混蛋晃来晃去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你绑架了呢。”
他听了这话,绕过地上刚收拾好的行李走到我身后,单身圈住我的腰,紧紧抱着,另一只手用指背轻抚我脸颊,故意贴在我耳畔说:“掌柜的靡颜腻理,仙姿玉色,若真能绑回家……应该很不错。”
我扭头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力道当然是不重的:“这位公子,麻烦你自重些。”
他眸色一黯:“如果我偏不自重呢,你能多咬几下吗?”
“?”
什么毛病。
懒得搭理他,我手上一直不停地收拾东西。他一点儿不帮忙不说,还不依不饶地追着我:“不必咬手,可以咬别的地方。”
“……你滚啊。”
在他的纠缠和捣乱之中,我半天才收拾完。有连星阁的弟子来帮忙搬走,我倒是省事儿不用出力了。
我问了沈堕好多次,买那酒楼究竟花了多少钱,可他顾左右而言他,总是不肯说。不说我也能猜到,价钱肯定低不了。在整个狐月山这些普通百姓里,除了媒氏,就只有那酒楼原本的店家知道与沈堕成亲的人是我。沈堕光是为了封口就得花不老少呢。
我还记得我们为了成亲的酒席,一起去酒楼找掌柜的时候,掌柜揉了半天眼睛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嫁给沈堕这种人。直问我为什么想不开,是不是受了委屈,还问用不用帮我报官。
后来我无法,当场捏着沈堕的脸对掌柜的说:“你看,我与他是真心相爱,他没威胁我,我人身安全没问题。”
而沈堕面无表情地被我捏,怎么看怎么好笑,连带着掌柜的瞧了也忍不住乐了,便也没再多问了。
时间过得多快。
原本我觉得与沈堕成亲都是好遥远的事情,现在成亲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我没想到的是那位有备而来的陈公子再也没有找过我,栗子和虞姑娘也从此失去了消息。有一次我故意往陈公子的临时住处去,甚至发现那里已经又换了一户主人,他们竟然全都走了。
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来找我,陈公子会甘愿如此灰头土脸地离开吗?还是说他一直都明白,他料到我不会真的对虞皓商的事置之不理,所以才走得坦然?
抓坏人,捕逃犯,这就像刻在我骨子里的习惯,我半生以锄强扶弱、行侠好义为己任,又怎能看着虞皓商四处潜逃,随时都有危害百姓,为祸天下的可能。
不过话虽如此,我却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办事了。
我总归已经脱离了朝廷,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捉虞皓商并非我一人之责,天下安定也并非谁一肩能扛。我只能是顺水推舟,尽一份绵薄之力。
……
半月后。
我的酒楼装修得差不多了,没怎么动格局,就是简单修葺。我特意把沈堕的辣椒荷花搬来了后院,打算给这光秃秃的院子添点光景。
那辣椒荷花当真是长得出众又夺目,颜色鲜红娇艳,比辣椒更灵动可人。花瓣的色泽倒映在池水中,让那水也变得一片赤红,还真像一池辣椒水呢。至于沈芳芳曾经说,沈堕喜欢从里头舀一勺水来煮火锅,纯属瞎掰。
沈堕说了:“他有病。他报复我。他坏我名声。”
而我则说:“谁让你给人家取名叫沈芳芳的,人家一大老爷们,怎么好用这种名字。”
沈堕理直气壮:“这种名字怎么了,你不也很喜欢沈朵朵吗。”
“哈,不好意思,我对沈朵朵没有感情,我只是馋他身子。”
沈堕听了闷头开始解衣带:“行,那今天我们俩必须得有一个人被睡晕。”
我赶紧扑上去捂住他胡作非为的手:“光天化日你别乱来啊,大门可开着呢。”
酒楼还没开账,屋里除了桌椅柜子之外没什么值钱东西,我们俩今天是特意来搬花的,所以前头门敞开着也没人管,我们都在后院。
沈堕说:“开着门怕什么,昨天晚上你都能把我压倒在桃花树下,莫非你还唔唔唔……”
我狠狠捂住他的嘴,威胁道:“再说?小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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