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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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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难哄(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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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之中,自怨自艾,在我这里荒废时光?”

    徐闻此行回宜城,正为向郡守讨要钱粮赈灾。因为暴雨和大水,如今县中官仓里的粮食根本撑不过十日。而虞山堰这个烂摊子,他亦不知当如何收拾。

    城中饿殍遍野,下游被洗刷一空,这一场劫难,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虞城令能处置得当。兴许之后,这劫难的罪名还需有只替罪羊去顶,而他初出茅庐,又无强硬的势力堪抵挡在前头,有些事情不必多想,心中也料得到会是怎样的下场。

    是以徐闻只颓然冷笑,并不在意臧宓说些什么,垂眸望着她被握在手中的白皙手指,瓮声道:“我累极了,你不让我歇歇么?”

    臧宓听他口气无赖,仗着才历经许多磨难,她硬不下心肠赶他走,心中几许无奈。

    “从前我读《洛神赋》,同窗胡诌这赋是陈思王为甄氏所作,我心中嗤之以鼻。他有不世之才,身份又贵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如何会惦念兄长的妻子,更何况她从前还曾嫁过一次。而今才明白,长相思兮长相忆,这份求而不得,锥心蚀骨。阿宓,比起这摧折人心的苦楚,我亦可不介怀你曾嫁过人……”

    臧宓蹙起眉头,用力想抽回手,斥他道:“三郎,往后这些话再不许说。你若这个样子,便趁早回家去。我与刘镇……”

    只是话音未落,徐闻却眼前一黑,晕倒在她肩头。他连日奔波操劳,坚持到此时,心神哀毁,早已是强弩之末。

    臧宓重重叹息一声,只将徐闻的头扶正,靠着身后的墙壁。可是家中只林婵一个半大的孩子,她气力又小,根本无人可帮手。

    原想去前头簪花铺子寻人来帮忙,可手指却被徐闻紧紧攥着,似乎生怕她离去,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睡梦中紧紧咬住牙关,浑身紧.绷,臧宓一根根去撬他的手指,却是纹丝不动。

    她因担心被刘镇瞧见,到时有口说不清楚,急得额上生了细密的汗珠,手指也被他攥得发白。可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才将扇柄撬进徐闻掌心里,不及抽回手,屋外马蹄声近,随即门上吱呀一声,刘镇大步跨进来,一眼瞥见门边蹲着的臧宓,眼中的笑不及扬起,而后又压了下去。

    臧宓扬起头,见他面色冷峻,不由心下一颤,脸上迅速涨红了。才想要与他解释,林婵听得外头马蹄声,取了刘镇的软鞋,迎了出来。

    臧宓不愿在外人面前与他争执吵嘴,只敛下眉去,继续与徐闻的手指做斗争。

    刘镇心头压着一股火,原等着臧宓与自己解释,却见她只瞧了自己一眼,仍又顾着徐闻那小子,一时怒从中来,也未接林婵递来的软鞋,径直提着马鞭,大步往堂后去。

    林婵狐疑地探头朝刘镇的背影张望一眼,提着软鞋来问臧宓:“娘子,他怎地不换鞋?”

    又疑心徐闻的身份,只是并不敢多问。

    臧宓晓得刘镇果真与自己置气,只是心中却十分无奈,只得道:“放着吧。自去做自己的事。”

    刘镇才从外头回来,日头正盛,骑马出了一身的汗。往日臧宓总会备着一碗冰饮子等着他,只要他回来吃饭,她多半会亲自下厨,为他做几道喜欢的小菜。

    可今日,没有冰饮子,没有可口的小菜,她也没到他跟前来,体贴地为他倒上半盆水擦汗。

    刘镇在房中越想越气,坐不到盏茶时分,心头却又火烧火燎,生怕臧宓再与徐闻旧情复燃。

    他脾气躁,不及徐闻生得玉面朱颜,又不会那些缠绵悱恻的酸诗。而当初臧宓之所以愿意与他有一段,不过是想忘却那些不堪的记忆。若往后徐闻总这般三天两头来撬他的墙角,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臧宓即便没法子再与他在一起,心中不定也是酸涩感动的。

    他若再与她置气,岂非将人往徐闻那头推?

    因此,刘镇独自生一回闷气,坐不多时,却又提着马鞭再走回来。

    他方才走得十分豪气,一副臧宓不来哄他,绝不肯低头的架势。此时回来,也不好主动开口去问臧宓,只在边上盘桓,故意将脚步踏得重重的,清了清嗓子。

    作者有话说:

    刘镇:我可是很难哄的

    臧宓:……

    刘镇:阿宓,怎么还不来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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