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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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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求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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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这道姑并非如寻常人一般, 一步步从旁边台阶走上戏台,而是从戏台后一扇影壁穿墙而过,突然就摇着羽扇, 飘飘渺渺地从那墙中来。

    一时墙后丝竹声起,仙乐缥缈,又隐有云雾缭绕在台下。臧宓本托着腮,目光散漫地瞧着台上,并未聚神, 突然反应过来, 心头一震。世间怎有人能做到如此?

    此人是仙?是鬼?还是妖?

    不知角落里谁突然一声惊叹,竟有个仆妇当时就冲着台上跪下, 嘴里念念有词地拜了起来。

    那道姑见她如此,手上羽扇冲她轻摇, 一时又天降甘霖,只打在那仆妇身上,真正神乎其技,令人诧异不已。

    “这位是从京口请来的陆道姑,道行十分的高深。传闻她手底下符箓功夫出神入化, 可医死人,活白骨, 敢与阎王抢命呢!钱夫人不是肩膀疼得抬不起?不如叫她看看,是否当真如传闻中那样灵验。”

    张武官的母亲姓钱, 今年五十上下, 人到了岁数,关节上有些毛病, 这肩膀得了“五十肩”, 据说是一种风湿病, 寻常请医看药根本派不上用场。因此有人便提议,让她请这道姑化一道符水来,看看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灵。

    怪力乱神的东西,许多人自然也将信将疑。可张武官家中之所以笃信神佛,就因为老太太尤其相信这些。儿子每在战场厮杀,杀孽太重,为祈求子孙平安,钱老太太每日吃斋念佛,不知捐出多少香火钱,就为求一个心安。

    听旁人说陆道姑灵验,又见她那一手穿墙化雨的本事,钱老太太旋即一叠声地让身边伺候的丫鬟去请陆道姑,求她赐自己一道祛病的符水来。

    这事也不难,更何况为在一众夫人小姐面前显出真本事,陆道姑并无二话,面上虽清清冷冷,却随即咬破了手指,在黄纸上画一道奇怪的符号,而后那道符就无火自.焚,被扔进一只装着不知什么水的土碗中。

    而后张家的丫鬟毕恭毕敬,将这碗符水端到钱老太太跟前。

    臧宓心中尤自不敢相信,却见钱老太太面色虔诚地捧着那碗符水一饮而尽。不多时,原本稍一抬起就痛楚不堪的肩膀竟就能活动自如。

    堂堂武官家眷,自然不可能为一个远道而来的道姑去弄虚作假。且她那肩膀,先前众人亲眼所见,连稍微张开就面色疼痛难忍的,此时那符水喝下不过盏茶时分,竟真的不药而愈,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先前观望犹疑的人这时也服气了,纷纷打听这道姑接下来的日子可有何安排,想要请她也去自家府上瞧瞧。又说起自家历年来所遭遇的一些怪异之事。

    一时间,这寿宴竟就成了神鬼灵异奇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听得人越发心生敬畏,疑神疑鬼的。

    只臧宓自幼并未经历过什么奇遇。若说此生听过最出奇的事情便是刘镇少年时,父亲托梦告诉他墙壁砖缝里藏着一笔钱的事。可这梦非但未给他带来横财,反而是因此被朱氏误会,最后闹到被逐出宗族,声名狼藉之地。

    因为出场之时穿墙而出,台下缥缈似仙境,又有一手符箓祛百病的本事,陆道姑在今日的寿宴上大放异彩,俘获了一众夫人小姐的敬畏之心。她身边的小道童便捧着钵盂,到台下来请诸位信徒供奉。口称自己乃是龙虎山道家正统,供奉祖师只需五斗米,不论贫富贵贱,将来皆可受天师庇佑。

    这五斗米于寻常平民百姓自然并非小数,若俭省些,这五斗米便是一个五口之家一两个月的口粮。但今日赴宴的都是军中职衔不低的官眷,这点供奉,指缝里漏出点来都尽够了。因此一时诸人纷纷慷慨解囊,生怕稍微慢些,显得心不诚,到时天师不显灵。

    臧宓心中也觉这陆道姑十分有本事,她隐约猜着那治病的符水里或是下了一些镇痛的药,可却猜不透她是如何能穿墙而过的。但若要她相信这陆道姑当真是得了“道”,成了可呼风唤雨,神通广大的半仙,心中又觉得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眼见那捧着钵盂的小道童快走到自己跟前,臧宓忙起身,借口更衣,走出了茶棚。她有些疑心这陆道姑装神弄鬼,却并无证据。

    回想那时在小岭村,因帮着林婵躲开人牙子,险些被卖去窑子里;又有在秦家的画舫上,因为一时义愤,拿木屐抽了庐陵公的后颈,而被胁迫着与刘镇和离。若自己一时疑心,贸然出手打草惊蛇,不定惹到什么样的人。

    这世间闲事难管,好人亦难做。多少见义勇为却不得善终的例子在前头。若拿不出凭据来,便断然红口白牙地说人家是骗子,只怕非但不能服众,反而还要惹一身骚,为自己和刘镇惹来祸患。

    因此臧宓这一回只下意识地避了出去,不去供奉这什么天师,也不好阻碍别人去信这些。只是出了园子,信步走在廊外林荫道下,心中又有些忧虑。若那陆道姑为着俘获信徒,当真给钱老太太吃了什么虎狼之药呢?

    她学医理,曾读到过诸如曼陀罗、□□等都有镇痛的功效,但本身却有剧毒,若为一时奇效,量稍微用得多些,一个不慎甚至会出人命。且这样快的药效,至多可缓一时疼痛,又怎能医治根本呢?

    因着心中有些忧虑,臧宓心思有些涣散,在转过回廊之时,不意迎面竟有人走出来,险些与他撞上。

    那人脚步匆匆,见险些撞到人,慌忙退后半步,笑着与臧宓拱手道歉:“在下急着去打马球,险些撞到娘子,还望勿怪在下唐突。”

    臧宓摇了摇头,只敛眸屈膝与他行半礼,而后便打算从他边上绕过去。

    那男子定睛瞧一眼臧宓,忽而问她道:“你是哪家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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