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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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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求子(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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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有些眼生,从前好似未见过。”

    臧宓扬目看他一眼,只平静回他道:“我是刘镇的妻子。”

    那男子便捂额失笑起来,神色间几分懊恼:“竟是他家的内人!”

    又道:“我是张参将的堂弟张毅,与刘镇也是军中同袍。平日里形影不离的,竟见面不识……”

    臧宓无意与他寒暄,可听闻他是那位钱老太太的侄儿,又与刘镇关系极好,若今日心中分明有所怀疑,却视而不见,隐瞒心中的忧虑,到底又觉得有所愧欠。

    因此蹙起眉来,犹豫着提醒他道:“方才那边戏台上有位陆道姑,化了符水给钱夫人饮下。说是比药石还灵验些,可我瞧着总觉不大妥当。近日家中需得注意着些,最好是请个大夫上门来为老夫人瞧瞧。”

    张毅听她提醒,不由一怔,却浑不在意笑道:“娘子不必过度忧心。我伯母素来笃信神佛,往日里也有去庙中讨过香灰来饮用。家父也曾劝阻过,只并无什么效果。好在只是些香灰纸符,吃不出什么毛病来。”

    “幸而你并未当着她的面叫她去请大夫来看,她平日迷信到不许府中上下提忌讳的字眼,若是过寿被人触了霉头,只怕心里要记恨好些日子,往后家中大事小情也不肯再邀请你过来。”

    臧宓听他如此说,心中不由一叹,只点了点头,也不好再强出头,多插手旁人的家事。

    可因着她善意提醒,张毅却对她高看一眼。散筵之时,臧宓在张家门口等刘镇来接。张毅正送客,见她候在一旁,忙遣了家中小厮去套马,要亲自送她回府。

    臧宓忙婉拒了,只道早与刘镇约好,等一时并无大碍。两家相距并不远,即便刘镇一时有事牵绊住,臧宓走回去也并不费多少功夫。有李承勉前车之鉴,如今臧宓哪敢随意上别人家的马车,与别的男子同车而回呢?

    张毅见她执意拒绝,因怕冷落她,便与她一道站在门外柳树下,与她讲起刘镇平日在军中时一些轶事。

    “刘将军对付刺头格外有法子,旁人训不了的兵,到他手里都服服帖帖。有一次一个新兵挑衅……”

    当他讲起刘镇与那新兵打赌,若那人能赢得他,换那人来做这将军。可若输了,需得提着铜锣,沿着校场边跑边敲,一边叫“我就服刘将军”时,臧宓不由忍俊不禁,笑得弯了一双明艳灼灼的眉眼。

    人常说美人一顾倾人城,张毅不知倾城之色当是什么模样,大抵便如臧宓这般吧!心中分明知晓不可对她生出任何非分之念,可看着她一颦一笑,却又忍不住暗生倾慕之情。

    只不过这份无法诉诸于口的情愫只会深藏在心底,不敢稍露出分毫行迹来。

    约莫半柱香的时辰,臧宓听得街面上一阵紧凑的马蹄声。回眸去看,见街尾一匹黑马凛凛而来,马背上的男子宽肩狼腰,意气风发,不是刘镇又是谁?

    臧宓见着他的那一瞬,眼神忽而明亮柔软,转头去张毅告别。

    正要下台阶,却听得府中忽有喧哗声至,竟是众人簇拥着钱老夫人,亲自送了那陆道姑出来。

    虽今日大出风头,赢得拥趸无数,陆道姑仍是一副宠辱不惊,得道高深的模样,瞧着清冷出尘,十分能唬人。

    因着张毅都说家中伯母笃信神佛,连他父亲都劝说不听,臧宓也无意讨人嫌,去触这个霉头。总归只是骗人些钱财,图个心理上的慰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恍眼瞥见那钱老太太的面色,眉尖却一蹙,下意识觉得很不对劲。

    老太太今日面上敷了粉,颊上扑了很浅淡的胭脂,因为过寿,嘴唇上也抿了口脂。可仍掩不住唇色绀紫,而面色却显得有几分苍白。

    两厢擦肩而过时,钱老太太还笑吟吟冲臧宓点头招呼致意。臧宓垂目瞥一眼她恭敬地扶着陆道姑手肘的手,却眼尖地察觉她枯瘦的手指不知何故,轻轻颤抖着,而先前她数次在臧宓面前端起茶碗,手虽抬不大起,却仍稳得很。

    眼见那道姑就要在众人虔诚的眼神中乘坐马车离去,臧宓袖中的手指紧紧攥起,忽而做下了决断,提着裙角追了上去:“陆道姑请留步!你方才赐给钱夫人的符水,可否也赐我一道?”

    那陆道姑听到身后有人唤,转过头来淡淡往臧宓的方向瞧一眼,而后开口道:“娘子想求什么符?”

    臧宓心中紧张得如擂鼓,瞥一眼刘镇,心中又安定许多。只是她瞧着便身体康健,并不像有病的模样。情急之中,来不及细思,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求子?道姑可有法子?”

    这话出口,旁人不禁笑她:“臧娘子也忒心急。你与刘将军才成婚多久?如何就着急子嗣之事。”

    可这一个谎总要十个谎去圆,臧宓唯恐被那道姑看穿,面色微微涨红,用团扇半遮面颊,道:“可我夫君已快二十五,怎能不急子嗣之事呢?”

    恰刘镇骑马至近前,耳中刚好听到臧宓说他“着急子嗣之事”,不由讶然。

    作者有话说:

    阿宓:我很着急子嗣之事,我是装的

    刘镇:我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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