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恩人姐姐,这是?”蓟顺有些不解,心中喊冤,若不是这少年乱喊,怎会使得他误解二人关系。
晋尤呵了声,冷笑连连,“要你管?”
“晋尤!”白池蹙眉,忽然回头轻斥道,“不得无礼。”
“我?我无礼?”晋尤不可置信,胸中怒气高涨,他倏然停了脚步,指着自己高声反问道。
她今日与他说的话,总共不过十句,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冷落他就算了,如今,如今竟还为了外人训斥他。
晋尤越想越气,竟是忍不住红了眼,“你凶我?”
他指着恨不得缩到地底的蓟顺,咬牙问道,“你竟为了他,凶我?”
蓟顺连忙摆手,面露惊慌,“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呀。”
他伸出手,作势打在脸上,“我这破嘴!”
白池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晋尤。
看着他气红眼的模样,她这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张口欲言,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他年纪小,不懂这些事,但她懂。他既是已有心上人,那便要与她保持距离,非亲非故的,让心上人误会可怎么办。
但此时还有外人在,白池也不好说出口,只是长睫微动,垂眸不语。
晋尤忽然就不气了,甚至还有些暗悔。
他这些日子,实在是昏了头。
上辈子她眼里不也是一样没他么,他都忍了过来,怎么换了这辈子,他便受不得她一点忽视了?
晋尤忽然想到。
是因为受了她的关心,受了她的爱护,还是受了她的重视?这才习惯了,竟为了一点忽视而大动肝火。
实在是不值得没得把人吓到了。
晋尤垂眸如是想,能得到她的人,就算不爱他,那也无妨。
他轻叹了口气,面上还是装样子,闷闷道,“……算了,走吧。”
蓟顺回头小心看了眼白池,见她低着头有些走神,似是不知在想什么。
蓟顺张了张嘴,想到方才之事,有些胆战心惊,终究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四方城。
城门处排着三三两两进城的人,有守卫在搜查寻检。
蓟顺眼睛一下子亮了,他跌跌撞撞奔过去,拦住了守卫。
“何人如此……”那守卫本是在看手中文书,察觉到眼前的阴影呵问道,谁知一抬头却愣住了,“蓟……蓟城主?”
“是我!”蓟顺捉住他,激动道,“快,快派人去叫翟副将!”
守卫有些愣,闻言立马将手中文书叫还给进城的人,转身点了个小卒,“你,快去通报翟副将!”
小卒领命前去,蓟顺这才松了口气,他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守卫拉住了他,急声道,“大人,大人?您要不进城等候?”
蓟顺喘了口气,勉力站稳,摇了摇头拒绝,“不,我就在这儿。”
他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恩人与少年,心下有些焦急,但面上却分毫不露,负手站在一边,闭目等人。
“吁!”
有人驾马从城里奔来,那人一身黑色玄甲。
他拉住缰绳,马儿长啸一声,那人快速翻身下马,“大人唤翟四何事?”
蓟顺将他拉到一边,细细耳语几句,“我今日出巡……”
“你要如此……”
最后,蓟顺拍了拍他的肩,“去吧。”
“是!”
翟四抚平玄甲,面色冷凝,翻身上马领命而去。
蓟顺这才彻底松下那口气。
他快步走至二人跟前,恭敬请道,“请恩人随我入城。”
白池略略点点头,率先前去,晋尤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几人一路行至城门处,蓟顺伸手请道,“请随我来。”
“好。”清冽女声应道。
几个守卫和百姓闻声望去,顿时惊的愣在了原地。
说话的女子着一袭烟青色罗裙,衣襟袖口处绣着松竹,腰系长剑,仙姿玉貌艳绝无双。
她身旁还站着个少年。
少年一身黑色劲装,头戴玉冠,行走间马尾高高扬起,那少年面容绮丽,长身玉立。
似是察觉到众人视线,少年抬头瞥了一眼,眼神阴鸷,气势汹汹,吓得众人纷纷收回了目光。
白池没注意到,她此时正蹙着眉,与蓟顺争执,“你让我们坐这个?”
她话中所指之物是一辆马车,蓟顺方才叫人送来的。
马车瞧着宽敞豪华,由四匹骏马所拉,就是,不该是露天的。
而且,仅用一层粉色薄纱做遮挡。
“这一路走来,辛苦恩人了,”蓟顺笑了笑,面上有些尴尬,“这,如今只来得及寻到这辆了……”
他心下暗自恼怒,到底是哪个不省心的,竟把这种花里胡哨的马车拉来,恩人若是不喜怎么办。
“四方城有些大,”蓟顺干笑了声,“若是靠走路,需要走一日才到的了太守府。”
一日?白池动作一顿,竟有些讶异。
蓟顺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白池的配剑,“这,城中多是凡人,因此,不允许御剑飞行。”
一刻钟后。
白池与晋尤二人端坐在肖似游街花车的“马车”上,面上有些无奈。
实在是,城中人太过热情了,竟还有小孩子好奇追着“马车”看。
蓟顺一边小声驱赶,一边打着哈哈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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