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朕也还是最喜欢吃怜贵卿做的饭菜。朕希望能吃一辈子。”她贴了他的额头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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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臣侍斗胆问千岁此话是何意?”司怜心里突然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脸上刚刚对着姜澜的羞意以及未尽之意都已经是尽数敛起了,看着则是让人觉得他好像不是很好惹的模样儿。
起码看起来不是没有脾气的。
太后沉默地看着他,只觉得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像姜澜了,就这般看着别人都已经是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了。
就这么喜欢他的女儿吗?
就连脾性都学到十足了。真的是让人觉得可笑了。
“其实哀家刚刚顾及着你的面子,并没有将话给问清楚,而且哀家一时半刻也忘记了怜贵卿是二嫁身,在嫁给贤亲王的时候就应该是没有了完璧之身。你这样残破的身体……去侍奉皇帝,即使皇帝不介意,哀家也介意。”
他说到最后也隐隐有些动怒了,尾音微微上扬,让人不容忽视。
“千岁……这般问的意思其实是想羞辱臣侍吗?”司怜无法再坐着不动了,他听着他话里的轻视侮辱之意也觉得难受,也明白了方才在姜澜面前的友好和善都是装出来的,他本质上还是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可是,他又是做错了什么呢?若要较真一句来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做错过一些什么,却是被他们这样对待,他的家人不喜欢他,也是时刻面临着危险,太后的召见他也无法坐视不管,只能服从。
而现在也是要面临着这样屈辱的问题,他也无法反抗,司怜当真觉得自己是吃力不讨好,里外都不是人。
“羞辱?”太后冷笑一声:“你还配不上被哀家羞辱。”
“如若臣侍告诉千岁,臣侍与贤亲王只有妻夫之名而没有妻夫之实,千岁又当如何想?”司怜已经是不想再忍了,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退让都是无法让太后满意的。
太后本质上就是不喜欢他的,而是无法接受任何一个男子接近姜澜的,他就是想独占她。
昨晚他悄悄地将姜澜带回他的寝宫里还想对她做一些什么事情就能看出来,他也是攒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既担心她出什么事情,又害怕如果她的身份真的败露的话,他又该如何自处,她又该怎么样圆回去?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事情的。
而他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安危,她这么难才找到了他,他又怎么可能就这般让她受到伤害?他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去,他也不敢去深思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如果他现在不好好待她,为她谋划,他将来是会后悔的。
“怜贵卿,你说的是真的?”太后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眉眼微动,带了些不可思议之色,并不确信他说的话是真话。
“臣侍绝无半分假话。”司怜敛眉正色道,只是这毕竟是关乎男子贞洁的问题,他也不想过多提及。
“你如何证明?”太后只觉得他这句话实在是无法让人信服,尽管他看起来是如此凛然,不容侵犯。
“千岁……臣侍不知为何你要问臣侍如此问题,如若真的要证明,臣侍也无法证明,可是陛下是知道的,陛下是一早就知道的。”司怜强忍着内心的耻辱,一字一句清晰和他解释,浑身都绷紧了。
本来按照皇家礼法,一个男子在进宫侍寝前肯定是要先验身的,这其中便要去验证他是否是处子之身,身上又是否暗疾,能否孕育皇家子嗣,为皇家开始散叶。
然而,因着司怜身份的特殊性,就算宫里的属官想要去验证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们也是默认了司怜应该不是完璧之身,毕竟他嫁给贤亲王并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将近半年了。
刚成婚的时候就算有各种事情阻碍着无法让他们在一起,那并不要紧,他们还有将来这么长的时间。
可是现在都已经是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依然是没有圆房?这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甚至是觉得司怜这个有妻之夫为了勾引陛下不要脸,出来这里恶心人,也丢人现眼。
而且,更退一步来说,司怜与贤亲王没有圆房的话,那也是证明司怜此人身为男子要么是没有魅力,要么贤亲王娶他真的如外界所说那般只当他是替身,一点儿都不让人喜欢。
他活在这个世上其实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赶紧去和尚庙那里剃度出家了。
太后心里自然也是想到这一些的,但是……越是想得深入越是觉着难受,也越是愤懑,他当年进宫之前好歹也是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学识才干方面都不差的,针黹书画那些方面更加是能媲美别的男子的,他也是一手养大了姜澜,与她朝夕相处的,却无法俘获她的芳心。
反倒是被这样……即使嫁了人,还是贤亲王正夫这样的位置都没有人宠爱他、在乎他的人给抢了风头,也实在是让人感到难受。
太后越想心里越是觉得不舒服,自己养的女儿究竟是什么眼力,居然看中这样的车轱辘货,一点儿都不讨喜的。
“既然怜贵卿是以完璧之身嫁给皇帝的,哀家也不在这里说一些什么了,哀家留你下来也是真的想与你商讨宫宴的事情,不知你意下如何?”
“千岁既然对臣侍青眼有加,那臣侍自然是会听从千岁的吩咐的。”司怜听他的语气没那么让人难堪了,虽然他的轻视已经是让他心里极度煎熬了,他无法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是他其实也已经是在学着不去在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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