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笃定,如果是孙海涛杀死方木洲的话,那么他现在手里拿的应该是能毒死季明朗红色。
再捂着已经没有意义了,白景行拿开手,盯着季明朗的脖颈看。
季明朗察觉他的异常:“怎么了?”
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不禁问了一句:“我是什么颜色?”
白景行:“红色。”
季明朗了然,大金毛说他拿的是绿的,其实骗了他们,因为绿的是方木洲的颜色。
一切都能想通了。
如果真的是大金毛杀死方木洲的,那么他手里现在应该还有一根毒针。
是能够毒死自己的红色。
第二天,破晓,天色微凉。
夏青霜还在熟睡,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睡在一边的李柏杨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
夏青霜拿起电话,看了眼身边的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面。
看了下客厅的时间,五点二十。
夏青霜:“喂。”
电话那头是节目组的负责人,语气焦急:“青爽姐出事了,所有嘉宾都不见了。”
夏青霜脑袋翁了一下,什么叫所有嘉宾都没了?
“什么意思?”
负责人:“今天一早我们去敲门,发现里面没人应声,然后找来房卡开门后才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夏青霜动了动喉咙,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八个房间的都没人?去调摄像头。”
负责人在那边快要哭了:“这里不比国内,私人不能调摄像,我们去报警,警察来了以后什么都没做,就四处看看,说没有打斗的痕迹,不相信都八个人突然失踪。”
夏青霜脑子里一时闪过许多的画面,这档节目自从开拍以来就一直不太顺利,先是节目莫名其妙被叫停,然后是不许在卫视播出,接着又是季明朗被人泼硫酸,在到今天。
夏青霜想的脑子都要木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
现在人不见了,要是出什么意外,让她拿命抵都还不了。
夏青霜挂完电话,跑到屋内,推了推还在熟睡的李柏杨。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夏青霜焦容满面:“白景行他们出事了,你跟你爸联系让他联系季穆清,让使馆出面,快,来不及了。”
一串话说的又快又多,李柏杨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但听到最后一句话。
夏青霜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一遍,李柏杨一边穿衣服一边凝神听。
夏青霜:“别系领带了。”
季穆清的私人电话,李柏杨家最终还是没能联系到,但辗转多处,联系到了李侍的。
彼时,季穆清刚起来,坐在餐厅里,看着当日最新的新闻。一大早起来他就觉得十分不安,左眼皮跳个不停。
伸出指腹压了压,却没什么效果,打算把把今天的先缓一缓,心绪不宁也无心办公。
右手边放了一壶清茶,茶香阵阵。
李侍大步走进来,连通报都忘记,步伐大到快要跑起。
在议院这种场合是禁止奔跑,一切都讲究慢而稳,有条不紊。
季穆清放下手中的电子显示器,拿起茶杯:“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
李侍稳了稳,见季穆清刚喝完一口茶,怕出什么意外,被呛到,等到他把茶水咽下才开始禀报。
李侍声音颤抖:“小少爷出事了。”
马来*亚的大使馆,突然接到一个来自本国的紧急指令,大使接到命令后,立刻联系马来当局,组成行动特组。
一时间季明朗下榻的酒店被全面封锁,警戒森严。
马来当局警署最高指挥官和本国大使火速赶到酒店,监控被调出之后,昨晚八个人被黑衣人带走的画面也全部被还原。
大使的电话没有断开,一直跟李侍保持最优联系。
大使对着电话里把情况汇报了一遍:“八个人是被十六个黑衣人带走的,下一步我们将追踪他们的方向。”
季穆清拧眉听了片刻,心急如焚,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猛地站起来,边穿衣服边吩咐:“安排专机,去马来。”
李侍匿了电话:“议长,现在去恐怕会引起国内某些人的猜忌。”
季穆清命令道:“我知道。但是马上安排去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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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行抓着季明朗的手,一间房一间房地找,手抓得很紧很紧,手心渗出微微的薄汗。
在西北角的房间发现张宁的尸体,不是被毒死,是被人勒死的。
白景行撩开她的后劲。果然是橙色。
橙色的毒针在季明朗的手里,所以张宁是被人勒死的。
还活着的人只有他们俩跟孙海涛。
所以张宁是谁杀的,很明显。
白景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陡然生出一计谋来。
靠到张宁的颈动脉,确定地上的人没了声息。
白景行说了一句抱歉,便将她黑色的外套脱下来。
季明朗也反应过来白景行的意思,虽然对死者这样做有些不敬,但确实是个暗度陈仓的办法。
白景行:“我们失踪这么久,节目组一定会找过来,只要你坚持到那个时候,你一定能活着出去。”
季明朗抓住他这句话的另外意思:“那你,该如何?”
白景行冲他笑了笑,没有牵强的意思:“我会回来找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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