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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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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醉酒(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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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嬷嬷姓佘,脸上扑了层有些厚的粉,白胖的手腕佩着翡翠玉镯,走起路来四平八稳。

    她腰背挺得笔直,半点当下人的影子都没有,反倒比寻常贵妇气度更甚。

    阮昔跟在佘嬷嬷身后,刚想搭话闲聊几句,就被扭头狠狠瞪了一眼!

    “留着你那粉舌头跟别人嚼去!少污老身的耳!”

    这佘嬷嬷张嘴就不讲人话,都道仆随主性,恐怕沈太后也是如此。

    阮昔暗自思忖,对付这种一本正经的顽固老人,态度还是庄重些好。

    两人正走着,阮昔忽瞥见抹熟悉的纤长身影,仔细一瞧,原来是七王爷。

    往常遇见,殷博明总会立即朝她走来,可这次,他却站在原地,神色略复杂,仿佛在忌讳什么。

    阮昔原本还期望这家伙能好心寻个借口把她救走,如今看来也泡汤了。

    真是靠山山倒。

    太慈宫院内有不少正洒扫的宫人,皆紧低着头,动作快而轻,彼此间毫无言语交流,脸上均无喜悲。

    仿佛傀儡般机械行动,丝毫生气都没有,正座宫殿寂静得可怕。

    阮昔不知不觉也受此种氛围影响,连上台阶都撩袍踮着脚尖儿,比在钢索上行走还小心些。

    她随着佘嬷嬷进至殿内,站在一道玛瑙珠帘后。

    “禀太后殿下,阮喜带到。”

    佘嬷嬷撩帘而入,徒留她一人站在原地。

    阮昔跪下问安,却不敢擅起,那晃动的珠帘发出轻脆的碰撞,隐约现出其后端坐香榻的身影。

    沈太后轻拨茶盖,瞧着散去复聚拢的茶叶,细细抿了口。

    “好茶。”

    站在她身侧的佘嬷嬷笑道:“可不是么,陛下送来的贡茶,味道自是极佳。”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全然不顾地上还跪着个人。

    阮昔耐着性子忍着,直到膝盖都酸麻得不成样子,里面的终于才想起她来。

    “这小子的舌头是让谁割了,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

    “回太后殿下,无主子吩咐,小人不敢擅言。”

    阮昔声音沉稳,不急不躁,始终未抬起头。

    “呵,装得倒像个人。哀家问你,宫中传闻几日前,你曾为皇帝画眉,此事可真?”

    沈太后拉长音调,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道不出的威严。

    “确有此事。”

    “大胆!”

    听着里面愤怒的拍案声,阮昔无奈地闭上眼。

    唉,就知道躲不过去。

    “好你个讨巧魅主的狗奴才!竟敢将女人家的胭脂往龙颜上抹!”

    沈太后前倾着身子,隔着珠帘狠狠瞪她:“不若把这对狗爪子剁了,看你日后还敢想出什么邪门歪道来!来人!将阮喜带入内务府行刑!”

    门外守候的太监闻言迅速赶到,一人架起阮昔的一条胳膊,不由分说就把她往外拖!

    “且慢!太后殿下,小人这样做,是为了成全陛下的一片孝心!”

    阮昔哪抵得过这两人的力量,眼看说话间就要被拉走,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高声嚷道。

    “等等。”

    沈太后金口一开,那两太监立即停下,却仍没放开阮昔。

    阮昔眼眸转得飞快,硬着头皮胡编乱凑道:“其实此事,是陛下主动向小人提起的……数月后便是太后殿下六十大寿,陛下对寿礼之事苦思多日,仍不合心意。”

    “陛下感念太后殿下养育之恩,总独自念叨着,即便将世上珍宝悉数奉于太后殿下面前,也还是不足尽孝。”

    “小人见陛下日日愁思,着实瞧着心疼,便出了个主意……让陛下在您寿辰当日,亲自为您扫眉。

    沈太后听不下去了:“荒谬!自古哪有儿为母扫眉的?那是房中之……”

    她堪堪将后半个“乐”字收回,气得不轻。

    阮昔闷闷不乐:“小人才疏学浅,根本不认得几个字,哪儿懂这些呀,不过幼时见爹为娘亲扫过眉,只觉此举亲近情浓,比那些冷冰冰的玉器金盏可强多了,就……就斗胆像陛下进言……”

    “哼,皇帝难道还应允了这注意不成?”沈太后冷笑。

    “陛下最初也是斥责了小人一番,但思忖良久后,却又动了心,说……说若将黛石在佛前供奉九九八十一天,着僧人日夜念增福增寿经,再亲手用其为太后殿下扫眉,也许老天会感念陛下的诚心,让您芳华再现。”

    珠帘后安静了。

    阮昔瞧不见沈太后的脸色,见她没再次发火,便继续说下去:“陛下他知道您最看重礼数,恐不会轻允此事,遂与小人一同编了个“桃花眉”之说当幌子,暗中供奉戴石,等八十一天到了,再对您禀明真相……”

    佘嬷嬷显然听愣了,频繁望向沈太后。

    “小人没想到此事竟会在宫中引起如此大的波澜,还损了陛下声誉。陛下他向来只关心社稷,从未眷恋过温柔乡,还请太后殿下明鉴!”

    话已说尽,阮昔额角生出不少细汗,只觉得屋内仿佛燃了数十盆火炭,热得她心焦口燥。

    这还是阮昔第一次与沈太后打交道,此老太太的恶名早在宫中传了个遍,会不会吃这套说辞,她还真有点没把握。

    半晌,珠帘后的人略挥挥手,那两太监终于松开阮昔的胳膊,悄然退下。

    阮昔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方才在鬼门关前玩白鹤亮翅,作死得要命。

    她这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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