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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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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画眉(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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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乘马车而来的,还有几名力工。

    在阮昔的指示下,他们将娴妃宫中的这几具无主尸骸,全部在附近掩埋,并立无名碑做念。

    阮昔将香插入黄土中,一一叩拜,吊唁半晌后,率众人离去。

    她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若单掩埋阮喜一人,必定会被那人看出端倪。

    都是黄泉路上的怨魂,终能重见天日,彼此相伴,想来也不会太孤单。

    冤有头债有主,待他们在奈何桥上等到那吊死鬼娴妃,再细细清算罢。

    “爷,咱回宫么?”赶车的力工擦擦额头上的汗回头问道。

    阮昔最后望了一眼那几座新坟,放下车帘。

    “去淮客坊。”

    此番出宫,阮昔特意脱去紫袍,换上了寻常男子服饰。

    那马车刚到坊口,她便下车步行,来往路上偶尔有人打从身边过,也没人看出这位俊俏的小郎君与旁者有何不同。

    “呦,这不是阮喜吗?在宫里一向可好?”

    “哈哈,喜子回来了!快回家看看吧,你爹昨儿又喝多了,被五、六个人满街追着打呢!”

    有与阮家亲近的街坊认出阮昔来,乐呵呵地同她打招呼。

    除重要国事外,宫里的消息并不会在坊间流传得太快。

    尤其是她一个小太监的事儿,能有多少人在意?

    是以这些人还当阮昔是无品的低等太监,趁着过节,寻了空回家探亲。

    按照原主残留下的记忆,阮昔顺利找到那扇边缘已然糟朽的木门,看得出除夕夜时,上面也曾贴了副廉价的对联。

    可短短几日,那联便被扯下大半,满是遭受□□过的痕迹,连“福”字都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敲敲门并无回应,阮昔想起方才街坊的话,索性推门而入。

    果然,那个醉鬼根本就没锁门,院子里尘土飞扬,不知几百年没扫过。

    刚走了几步,浓烈的酒臭味便扑面而来,越往屋内去,味道就越重。

    阮大虎就横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鼾声如雷。

    他发须卷曲杂乱,上面沾了许多渣子,穿灰黄麻布衫,前襟有呕吐过的残留,若此时是夏季,必然会引来无数蝇蚊落满身。

    对着这坨东西,即便逢场作戏,阮昔也不想开口唤他“爹”。

    恶心至极。

    她重重咳了两声,见睡死过去的阮大虎毫无察觉,便抬脚狠踹了他一脚。

    “哎呦!别、别打了,别……”

    阮大虎抹着脸在地上爬了两步,似乎还没从昨夜那顿胖揍中回过神,待眼角糊的屎擦净,这才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肏你娘的!阮喜!连你个小王八羔子也敢踢老子?!”

    当真醉得不轻,见她穿了男装,便连自家的骨肉都分不清了。

    阮大虎登时硬气起来,像个活过来的阎王似的瞪着驴眼。

    他露胳膊挽袖子就想爬起来揍人,可惜醉得太厉害,腿脚又不利索,试了几次都不成,反正歪斜着再次栽倒在地。

    “这么久才回来看老子,感情根儿丢了,祖宗也忘脑后了是不是?阮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啪!”

    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正砸在阮大虎的面门上。

    老酒鬼哀嚎一声,刚破口大骂了半句,忽然掂量出不对劲儿来,打开袋子一瞧,嘿!竟都是银子!

    “这是那请阮昔进宫的姑姑,答应过的赏钱。”

    阮昔整理着袖口,悠哉说道。

    阮大虎眼都直了,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嘴里咬着,乐得合不拢嘴:“你瞅瞅,还是宫里人有能耐啊,这财大气粗的,哈哈哈……对了,那臭丫头没跟你回来?”

    “我已做主,将小妹远嫁。”

    “好好……什么?!”

    阮大虎挣扎着爬起来:“你把她嫁了?遭瘟的小畜生,没老子点头,谁敢娶我阮家的闺女?!!”

    “这是聘礼。”

    阮昔又将一袋银子隔空扔给他,那酒鬼打开一看,笑得连眉毛都飞了,满口的脏话也转了个儿:“好呀,你这当哥的还算有良心!这,这么多聘礼!乖乖,娶她的是哪里的大人?嫁到何处了?”

    见他正捧乐得淌鼻涕,阮昔走进两步,压低声音:“我惹麻烦了。”

    “啊?”

    “虽眼下还可暂时躲过,但估摸着已经被人盯上。你入夜前带着这些银子离开尚京,走得越远越好,改姓埋名,对任何人也别提起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什么?!”

    阮大虎扯着嗓子咋呼,手里的银子一个没抱住,哗啦啦散了满地,沾了不少呕吐物和尘土,吓得他手忙脚乱的往怀里拢,生怕被谁抢了去似的。

    “给你赏钱的,便是我依靠的主子。几日前,她已丧命。”

    阮昔微微俯下身,紧盯阮大虎浑浊的双目:“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为永除后患,连你和小妹也……”

    “你,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急着将丫头嫁人的?”

    阮大虎一个市井无赖,哪儿遇到过这种事,仓皇站起来急得原地直转:“这,这好端端的怎么还惹上祸事了?你个没用的孬种,指望不上你出息,还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乱子!”

    他絮絮叨叨了半晌,忽然站住脚,狐疑地打量阮昔片刻:“喜子,你说的是真的吗?该不会在宫里富贵了,怕我这个爹日后给你丢脸,才编出这套说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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