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对未来的生活都满含希望,想必是拦也拦不住的。
年后,送走顾歧夫妻,顾知远就一直和顾知行在城里操持开医馆的事。
二月中旬,苏嬷嬷进了京,她把姜知甜的东西都带了来,自然还有姜家送的节礼和问候,许娘子和唐娘子的信。
苏嬷嬷到那日,姜知甜正因一大清早就恶心想吐,阻住了顾知远的脚步。
他给姜知甜倒了水,扶她坐下,蹙起眉,捏着她的腕子道:“这些日子是我疏忽了你,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
姜知甜对自己的身体多少是有点儿数的,她有些窘迫的抽回手腕道:“也就今天不太舒服,平时一直都好好的。”
顾知远瞥她一眼,笑道:“幸好不算晚,你躲什么?我替你号个脉。”
“不用了,何必兴师动众,我没事。”
顾知远按住她,不叫她动,到底替她仔仔细细的诊了脉。
姜知甜待他松了手,问:“如何?我就说我没事吧?”
“不,你这事儿大了。”
见顾知远一脸严肃,姜知甜不由地一怔,难道不是如她所想,竟是别的病症?
顾知远已经将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大声笑道:“你快要当娘了,你说这事儿大不大?”
姜知甜气得捶他。
苏嬷嬷知道后,也替他夫妻二人高兴。她道:“四爷把四奶奶交给我吧,我保证把四奶奶照顾得妥妥贴贴。”
姜知甜孕后的日子很平静。
平时和苏嬷嬷等人一起做做针线,自己看看书,再不就是帮顾知远理理药材。
顾知远一直忙,有时候三五天不着家,姜知甜从不过问他的事。
转眼春去夏至,到了七月份。
姜知甜已经六个多月的身孕,过了孕吐期,倒是一切都平安。
今年年景不好,从进冬就没下过一场雪,过了雨水,也不过就下了几场零星小雨。
苏嬷嬷和姜知甜闲谈的时候感慨道:“怕是今年要大旱,地里不会有多少出息,到了冬天,不知道又有多少难民。”
顾知远回来的时候倒说,京城这么旱,南方却大涝,黄河又决堤了。
很快他越来越忙,甚至收拾了行李,说要出趟远门。
临走前,姜知甜问他:“你这回要去哪儿?去多长时间?”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顾知远头一回出远门,她心里恐慌的不行,一连两天,眼皮子都一直在跳。
顾知远扶她坐下,道:“顶多两个月,快的话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是吗?那你去哪儿?”
顾知远看着她,抿了抿唇,道:“黄河决堤,中州大涝,我受朋友所托过去帮个忙。”
姜知甜不由得焦躁的道:“你一个郎中,黄河决堤,你能帮什么忙?要是缺粮少衣,我那儿还有些,不如都捐了送过去。”
他一个文弱书生,过去是能堵堤坝呀,还是能帮着挑土啊?
顾知远不由得失笑,伸手揉揉姜知甜的发顶,道:“正因为我是郎中,所以才需要我过去。大涝之后,必然有许多病人,我去了才是正儿八正的主差。”
姜知甜不能自私的说,这些事自有别的郎中管,难民们死活有官府负责,不关他一个小郎中的事。
毕竟难民也是人,生死都是大事,郎中们也各个都有家小,不只顾知远一个。
因此再担心也还是道:“你的事,我从来没问过,不是不关心,是怕你不方便说。
我知道你是个男人,自该有你的大事,我一个妇人,浅知短见,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要不扯你后腿就行。
你既要去,我也不拦你,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保重。”
顾知远把姜知甜揽进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知道你懂事,也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一些琐事,说了也没什么用,倒白让你担心记挂。你放心,等我回来,我亲自替你接生。”
姜知甜一把推开他,啐道:“你再是郎中,接生的活计也轮不到你。再说了,你要两个多月才回来,说不定孩子都落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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