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里的小黄叽蹦跶个不停,成功引回了他的注意力,熟悉的密聊传入脑海,麟驹这才渐渐了解到现下的处境。
陆压眯起了眼睛,看到太玑蹦蹦跳跳的欢悦模样,只觉心中的疑惑快要塞爆了。
奇怪。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他亲眼看着盘瓠化形变来的,但很明显并不是盘瓠。
太玑同他这般亲近,似乎相识已久了。可按道理说,太玑自出生起几乎就都在紫霄宫、蓬莱岛、玉虚宫禁足,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认识妖族的五色龙犬呢?
……雾草!不能再接着想了!!
太玑手忙脚乱揉着昭明的猫脑袋,匆匆岔开话:“等、等你脚上的伤养好了,可有什么心愿吗?虽然‘光明’听来不像有太大破坏力的法则,但总归还是不能放着你一直留在这里。”
喵太懒趴趴伏了下去,抬了抬眼皮:“心愿自是有的,就怕你做不到。”
太玑立即挺起小胸脯:“只要你说得出,我定竭力帮你!”
喵太瞧了他一眼,非常坚定:“我想要我族统治世界!”
太玑还未来得及阻止,昊天已干脆利落将那分.身烧了个干净,连半点灰都没剩下。
“……”太玑讷讷看着那渣都不剩的分.身,默默咽了咽口水。昊天半身功力,少说也有千把万年……果然能当玉帝的都是狠人啊。
昊天表面严肃,心里却在滴血,脸色也有些发白,疏离对轩宫道:“神君如今可还放心?”
“我……”轩宫一时愧疚,他虽生气昊天想偷溜,但若是为防备所设……确是他太过敏感了。
他皱眉斟酌想要想解释清楚:“我并非——”
山似的巨人轰然倒下,手杖滚落在地上,将干涸的土地都染成殷红的颜色。
小金乌们终于得救,团团将应龙围住,哭诉着这九日来的恐惧和不安。
应龙枪尖一甩,叹了口气道:“你们闯下了大祸,速速跟我回天庭罢!”
十日同出,下界生灵涂炭,即便是妖皇亲子,帝俊也很难太过偏私。
即便夸父身体极为强悍,太玑也忍不住有点忐忑,他手里的重剑虽没刺伤夸父,但百十斤的重剑带着强大的惯性撞上脆弱部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太玑又想起了方才那令人牙倒的铿然之声……
他僵硬勾了勾嘴角,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那个、你还好……吧?”
夸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用力向前一顶,眼中燃烧着怒火:“巫族身躯何等坚硬,岂是区区凡兵可伤!”
太玑微松了口气,脸上依然尴尬:“意外、意外……”
他不敢让陆压和黄龙察觉自己这无端的戒备,更觉现下这种近乎草木皆兵的状态并非他所愿,但却不知该怎么克制脑子里那些让人恐慌的陌生想法。
他稀里糊涂跟着黄龙和陆压回了紫霄宫。
没了昊天和瑶池在这里,紫霄宫显得有些冷清,太玑走过空荡荡的高举崇台、玉阙楼阁,隐隐有些说不清是歉疚还是感慨的心绪:
唔……师父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宫殿里,想来是会寂寞的吧?
他整日只顾着刨土闯祸,一门心思往外窜,可终有一日,师父也会天人五衰,身归混沌。
这低头一瞧不打紧,那图卷……特么的不是河图洛书吗!!
太玑脸色微变。卧槽!他不过是挖了几天……额……还是十几天的宝?伏羲居然都长这么大了?!
那他要是没来东方,而是去南方开垦,岂不是伏羲老死了他都不知道?!
他小心伸出手在伏羲面前晃了晃,试探着问道:“阁下?”
伏羲沉浸于自己的思维,并未察觉到太玑的小爪子。
他们二人遂一齐沿着呱太留下的尾巴印前行,向伏羲的部族领地走去。
呱太一出生就遭雷劈,还要把自家倒霉爹和煤球一起捡回来,只觉呱生乳齿艰辛。
他能拉得动伏羲,自然就顾不上姿势雅不雅观了,伏羲脸着地被他摩擦了一路,终于在呱太被他的族人们警惕围攻之前醒了过来。
只因呱太生着蛇尾,凡人哪见过这样的怪物,都把他视作妖邪,又见他拽着半死不活的伏羲,理所当然以为昨晚的惊雷是这妖物害了他们的首领。
鸿钧眯了眯眼睛,语气冷了些许:“原是如此。”
准提居然还暗算了他小徒弟!
小太玑才多大,一个圣人同大罗金仙打架,说出去也不怕被洪荒修士们耻笑。
难怪会叫他落下把柄在太玑手上,这是西方二圣同太玑的纠葛了。准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算计太玑不成反被他捉了尾巴,那巫妖大战之事,他恐怕也别想再脱干净。
招惹谁不好,偏偏惹到道祖头上,以为紫霄宫出来的人都是那么好拿捏的么?
洪荒大佬那么多,太玑猜不出是谁,便也没有多问,只好奇道:“我瞧你们对火系法宝的操控能力见长,那位道友可是精通水法?”
清虚年纪小,口快心直,当即耿直应道:“哦不是,那位道友擅长用火,所以教我们以火克火……”
慈航保持着温柔和善的微笑,猛地在清虚屁股后面拧了一下,清虚后半句的尾音骤然扭曲了个调直拐了上去。
吃痛的清虚强绷着毫无异常的脸,续道:“……只、只是粗浅的压制之法!”
太玑略有些失望,原来是个擅火的仙家,那便不是新的小伙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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