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六月,木叶立即干爽起来。佐助回到村里时, 守门人正在晨光里推开大门。群山环抱下的木叶混杂着无数色彩, 红色的大门在蓝天下缓缓开启。在不知道密钥的前提下, 唯有从大门登记进入才不会引起结界的异常波动。
望着眼前色彩明丽的图像,佐助才真正从紧张的任务中放松下来。他忍住打呵欠的冲动, 先去火影楼登记了任务完成情况, 而后才挥别同伴,打算先回家和母亲打个招呼。
上学途中的孩子嬉笑着从他身边跑过,身上还带着早餐喝过的牛奶的味道。有两个少女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佐助下意识回应过后, 隔了好几秒才行想起来那是自己忍校时期的同窗。
再走过一个街角他就能看到熟悉的藏青色绣火焰团扇的门帘在族地门口飘飞。这时, 头顶一阵异样的窸窣声让他停下了脚步。
“哟, 这不是小佐助嘛,你回来了啊。”
一张脸倒着出现在他面前。淡眉长眼, 皮肤苍白,唯一出彩的乌黑的秀发此刻也倒立在她头顶, 挂出一小片漆黑的瀑布。
“怎么样, 吓到没?”
佐助眉毛微抽。“你在这里做什么?”他面对这张过去半年里被迫熟悉起来的面孔,无奈地叹了口气,“假如不是我反应够快, 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别在意这些细节嘛。”明月解除了自己的倒挂金钟状态,从树上翻身跳下来, 发梢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度。树叶茂盛的枝干在她头上轻轻颤动;方才她正是藏身于这片深浅交叠的绿色之中, 瘦小的身躯被完全遮住。“鼬先生说我的藏匿学得还不错, 我就想试试街上有几个人能发现我。这不就刚好遇上你回来了。”她说,“主要我相信小佐助的实力嘛,我可是非常有分寸的,呐?”
她最后一个音节是对自己手指上停着的麻雀说的。棕褐色的小鸟歪歪头,“啾啾”几声宛如在回应,还拿小小的喙轻轻啄了两下明月的手指。
“让我哥来教你真是大材小用……”佐助再度忍不住叹了口气,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确多多少少有些进步。刚才要不是她自己弄出了响动,他真的不一定能发现她;她身上的气息好像和自然融合得格外顺利。佐助略有些不平地想,这半年他见他哥都没这家伙见得多。
啾啾啾——
好像听懂了他话语中的贬义,明月手指上的小麻雀扑扇两下翅膀,不满地歪头对他连“啾”好几声。佐助有点惊奇地看过去。“这个只是普通的麻雀吧?”他为看仔细,甚至还悄悄在眼球上用了一点查克拉,“居然能听懂人类的话吗,有点意思。”
“大概只是感觉到小佐助的愤愤不平,转过来为我愤愤不平吧,哈哈哈~”明月笑着揉了揉麻雀的小脑袋,抬手让它飞出去;小鸟在她身边盘旋几圈,这才恋恋不舍似地飞走了。“我很受小动物欢迎的。所以咯,小佐助你可要注意别在动物面前说我不好。”她一本正经地告诫道,“不然,下次说不定会受到妖怪的攻击哟?”
“妖怪只存在于传说中好吧。”佐助翻了个白眼。跟公主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半年,到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觉得这种斗嘴有哪里不对劲,更加没察觉他在这种相处过程当中非常放松,不像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反而像多年老友。依他的性格,能够和人有如此融洽的相处是很少见的。
可惜即便如此,佐助还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他从小被家人好好呵护着长大,心中住的是一个真正的少年,常常过于理所当然地相信世界展露出来的表象,或者出于想象和相信一些毫无根据的阴谋论,当然现在他表现出来的主要是前者。
总而言之,他不如大哥鼬那样细致敏锐。
不过,谁又能说,佐助这样下意识的对于某些联想的忽略……不是鼬故意安排的结果?毕竟鼬对这个弟弟总是千呵护万小心,在不确定某些结果之前,他万万不会让佐助承担和他本人相同的困惑与痛苦。
“佐助同学,我跟你商量个事。”
瞟一眼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佐助内心竖起一丝警惕之意。“做什么?”他问。
“下周六,也就是6月9日,不是鼬先生的生日么?刚好他那一天有空。我说,我们来办个生日party怎么样?”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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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由于雾忍村今年继续拒绝参加中忍考试,因此就是砂忍村、岩忍村、云忍村和雨忍村,总共四个村子递交了到访文书,预计从七月中旬开始会陆续有外面的忍者到访。”
“我们布置在雾忍村的暗哨传回的消息是?”
“最近一次情报是14天前,报告说雾忍村爆发了一次小规模的动乱,但很快被彻底镇压。我们原定每7天传回一次情报,所以暗部推测,到目前为止,我方的暗哨已经全部牺牲。”
火影沉默了几秒,用静默致以哀悼和尊敬。“看来只能暂时先对雾忍村按兵不动,避免打草惊蛇。”他说,“接下来就全力准备好中忍考试的事。加强各方防备,尤其是对机密要地的看守,所有暗号和结界密钥要全部换过,关键的岗位也要做出临时调整。”
一想到种种麻烦事,水门就带了几分头痛之意:“果然每次承办中忍考试,就相当于一次小型防御战哪。”
即使是面上的盟国,和平也依旧是脆弱的。迄今为止,作为世界上挑头倡导和平联盟的国家,火之国和木叶当仁不让地承办了最多次中忍考试。每一次,无一例外,来参加考试的国家都多多少少会想办法刺探木叶的机密,包括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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