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能没完没了拖下去,陛下,您给个期限,让克洛泽大人查清真相吧,”里奥又看了眼克洛泽,“别忘了特尔施特根还在牢里关着,他还是和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呢。”
“米洛,里奥不可能和这些事有关,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一个星期,你把这件事查清楚吧。”施魏因施泰格说。
“我会彻查这件事,但恐怕有力的证据已经被烧毁了不少。”
“米洛,事情还没查清,不要暗示皇后有罪。”施魏因施泰格沉下脸。
克洛泽鞠了一躬,“如果皇后没有更多解释,我对皇后的问询就到这里。我会加快调查,七天内给陛下及皇后一个答复。”
里奥望着他出门。哪里会有什么答复,他为了交差一定会找出假证据和证人,就像刚刚他拿出的信件一样。但这件事不像是克洛泽主导,他不是后宫的人,操作起来很不方便,在背后捣鬼的还是波多尔斯基或拉姆。
“想什么呢?”施魏因施泰格问,“眼睛都直了。”
“我没和巴萨暗中来往。”里奥闷闷地说道。房间里只有他和施魏因施泰格两人,他不用在他面前隐藏情绪。
“我没怀疑你,里奥,他忽然拿着个带巴萨纹章的信封来,我也很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封?”里奥重复,想到自己和巴萨的书信来往,难道有人偷走他的信、故意烧掉其他地方……
他立刻向书房走去,施魏因施泰格见他脚步匆忙,自己也赶快跟上。里奥走进书房,找出一叠和巴萨的信件,他查了一遍,共六封,少了两封。
“有人拿了我的信,烧得只剩下纹章,装作是我和巴萨暗中往来的证据。”里奥把一叠信丢在桌子上,因为这些和巴萨的信件都要通过检查,原本就没有隐私可言,里奥也没费心看管或上锁,都放在抽屉里了,原以为这些东西对别人没用,这次却被人偷走加以利用了。
“但没人会承认偷走我的信,他们只会说是我故意弄丢的。”
施魏因施泰格左右为难。让他相信克洛泽假造了证据去陷害自己的爱人太难了。
“或许是有人骗了克洛泽,”里奥看了眼施魏因施泰格为难的模样说,“他自己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里奥所指是说他一定是指使其他人做的,但这句话听起来像是里奥为克洛泽辩白,施魏因施泰格宽心了些,“放心吧,米洛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我相信你,和巴萨私下通信,怎么可能?你都懒得做这些。”
里奥点点头,装作同意他的话。可施魏因施泰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他这些所谓朋友的面目?他们对施魏因施泰格来说当然都是朋友,可总是处处暗中动手脚给自己不痛快,他却还不明白真相,过了这么久还相信他们。
“但确实有人拿了我的信,宫里不能留着这样的人,我想把皇后宫里的用人和侍卫都换一遍。”
“没问题,只要你想。”施魏因施泰格立刻答应,虽说以前宫里从没有过这种大规模更换用人和侍卫的举动。
里奥拿起巴萨给他的几封信离开书房,施魏因施泰格跟他一起走了。
“刚刚你和米洛说话的时候剑拔弩张的,你生气了?”
“如果不是他们把马克抓走,我不会生气。尽管冲着我来好了,为难他干什么?”
“我已经对米洛说了,他会让监狱调整的。”
里奥不抱多少希望。虽然特尔施特根与克洛泽都是施魏因施泰格的臣子,但两人关系并不密切,特尔施特根和里奥的关系越来越近,就算他是拜仁的人,克洛泽也不会因此就对他手软。
对付克洛泽可不是桩美差,虽然他不会明目张胆和自己对着干,但特尔施特根在他手上,一旦自己惹恼他,他编排个理由折磨、流放特尔施特根,甚至策划一场意外让特尔施特根死掉……他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像他这种爬到高位上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心狠。
就算事情再严重,自己也不能打着皇后的幌子和他硬碰硬,毕竟特尔施特根的安全要紧。
下人送来甜点。施魏因施泰格把碟子推到里奥面前,说宫里来了新的厨子。里奥味同嚼蜡地吃了几口,说还不错,施魏因施泰格以为里奥喜欢,十分欢喜,得意地说起自己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个厨子,又说食物味道如何地道。里奥羡慕施魏因施泰格的兴致和胃口,并忧心着要过多久他才能看清那些所谓朋友都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在克洛泽伪造出证据或收买证人前,里奥首先发现了有趣的线索。特尔施特根说他想要逃出来时发现通道都被书架堵死,很难逃出去,所以他才被堵在藏书室中险些丧命。里奥调查了藏书室的管理人和那里的侍卫们,发现有一个侍卫是波多尔斯基的远亲,而且是几天前忽然被调来的。宫中的侍卫或仆役想要调动十分困难,可就算调动也应该调到钱多活少晋升好的肥差上,没道理偏偏调到没油水的藏书室来。
除此之外,里奥并没找到更多线索或证据。虽然只找到了这一处可疑的地方,里奥还是试探着对施魏因施泰格提起了,特尔施特根还在牢里关着,就算是施魏因施泰格说自己凭空污蔑,里奥也还是要试试。
施魏因施泰格对于为什么会有人主动申请调去藏书阁也感到奇怪,但他仍旧相信波多尔斯基,说这些都是巧合。
“说不定他是喜欢上藏书室的某个人,所以才调去的。”
“藏书室的全是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怎么可能!”
“年纪大怎么了……或者是他喜欢的某个人每天从那里经过吧。”施魏因施泰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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