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了吧?”庄刺猬听完王敬尘的话,“唰”地收了背上炸起的刺,靠着椅子问。
“医生说起码休息一周吧,送她回家时候看她还撑得住。”
当时还没有什么可视无痛人流,用的最多的还是药流,可是童筱没办法在医院等,亲历一个生命变成血块掉落的过程,她宁愿剑走偏锋,多花几百块做了人流。
冰冷仪器插入身体里,一阵搅动,强烈的吸力把她的生命力抽去了一半。
她在昏迷前流了一行泪,似乎看见了医生冷漠的眼神,大概在说:“现在后悔难过,当初干什么去了?”
坐在外面等候的王敬尘连带着也遭了无数白眼。
疼吗?不止疼,不能死,不敢死。
童筱终于昏了过去。
那个年纪的孩子,要么热热烈烈地生活,意气风发朝气蓬勃,要么规规矩矩地压抑天性,四平八稳面面俱到,不管是哪一种,生活态度是明朗的,不论贫富。而童筱却像生活在迷雾中,别人看不清,靠不进,她也不愿走出去或带领人进来。
也许,王敬尘算一个吧。若没有之前阴差阳错的小公园相助,想来这个女孩将永远一个人坐在迷雾的中央。
庄宇凡看低头沉思的王敬尘,前倾了上身,抱住了他:“事情过去了不要想了。”
一中的高三是惨绝人寰的学习状态,头悬梁锥刺股都已经感动不了老师了,凿壁偷光囊萤映雪又特别矫情,所以庄宇凡在这样的氛围中每天都要送王敬尘这货几斤白眼。
大概王敬尘完全没有“高考”的概念,他下课照样和刘东插科打诨,放学了照样打球跑步,还总是嘲笑庄宇凡,没有倍儿棒的身体考什么试呢,他可是听说有的高考考生心理太紧张,导致身体出现了不适,影响高考发挥,他这是合理的劳逸结合,也是为高考做准备的。
庄宇凡又给他批发了一打白眼:“你继续打,你那点可怜的智商都变成汗水蒸发了。”
刘东已经说服了他爸妈接受他念个本二的想法。本来嘛像他那样的家庭条件,大学毕业也是帮忙打理生意的,既然不是上市大企业,念不念MBA似乎也不影响。这是刘东那只有小学毕业的爸爸的看法,他听说从MBA毕业的都是高管,都是那些新闻里听到的公司的管理者。想想,那时候MBA多洋气和值钱。
王敬尘觉得自己念本一就足够了,他都想好了大学一边念一边创业,跟何泽一起投资货运事业,当年物流行业还没成型,但王敬尘以前听过他爸提过几次做生意怎么调货怎么拼车,结合老何那晚说的,他觉得自己得搭上老何的船试着摸索。
也亏得对方是老何,要是其他人,就是主动约他,他也不会点头。
不得不说,王敬尘滑头,看人却是很有准头。
至于庄宇凡,他也想好了,继续宠着,得让他读,那什么研究生硕士博士博士后通通都读完,完成人生学业的大满贯,将来他当他的物流行业老大,庄宇凡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在两个人的“未来”问题上,庄宇凡跟他吵过,王敬尘两手一摊:“我真对读书没什么兴趣,我答应你报志愿的时候尽量和你一个城市,你不用拉低标准来陪我,不值得。”
“不值得?那你这样值得了?”
王敬尘翻了个身,搂着庄宇凡的腰,很细,不用眼睛瞧只用手摸,这曲线,这手感,很令人心神荡漾。荡漾起来的王敬尘眯着眼说:“我真不喜欢读书的,我工作赚钱了你继续读书,以后一个负责孔方兄一个负责做科研不好吗?”
庄宇凡闭着眼哼哼,被摸得很舒服,突然握住王敬尘往中心地带移动的手掌:“又不能做,别摸。”
“帮你摸摸。”
“别!啊,我自己来……慢点,再慢点……”庄宇凡声调都变了,两只手攀在王敬尘的手臂上,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上下起伏。
两个人偶尔偷偷在庄宇凡的房间里做这些,有时候是床上,有时候在椅子上,门一关,怎么胡闹楼下的庄漫雪和林芬都不会管了。
哦,对了,林芬回来了,拉皮隆鼻垫下巴,割了双眼皮,听她跟庄漫雪说,过海关时被拦下了。人一看韩国回来的,又放行了。
庄宇凡以前看见林芬能把她当空气,现在没办法了,浓烈的香水味和殷红的双唇,笑起来僵硬的脸部,各种不协调的美凑在一起能让他作呕。
王敬尘后来想,庄宇凡喜欢男的,喜欢他,是不是因为憎恶林芬?
多少有一些的。
王敬尘两手拢住立起来的那处,掌心滑腻,沾满了庄宇凡的东西。他看庄宇凡很舒服的样子自己也满足,低下头从额头亲到眉心再到鼻子,最后落在张开的嘴巴上,舌头填了进去。
庄宇凡抱着他,手掌在结实的后背抚摸,滑到后腰,就毫不犹豫地钻进运动裤里,隔着一条内裤揉抓着王敬尘的臀。
没有太大的肉感,喜欢运动的王敬尘的臀也是结实的,再加上他是趴的姿势,庄宇凡只摸到了薄薄的软乎乎。
王敬尘狠狠吻了他一下,拉起上身看着他:“不行。”
“我知道,等我十八岁。”庄宇凡说着也抽出了手。
王敬尘低头又亲亲他:“忍得住?”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说着,喉咙咽下口水,眼神带着某种燃烧的执着盯着王敬尘。
王敬尘笑了起来:“你像要吃我啊。来,帮我。”说着,他就很大方地躺下,拉过庄宇凡的手。
王敬尘在床上很放得开,让一开始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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