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等人罢了,渝使且坐下稍待,我梁军参军即刻便至。”
“荒唐!”那渝使勃然变色,“两国休战素来是与主帅订盟,你梁国欺人太甚!”
那来使的怒意确然不是无理取闹,可蒙挚确然也不是故意给渝使脸色,蒙将军的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觉得大约此生所有的伪装都要与林殊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梅长苏带来的那个白衣神经病曾切切叮嘱过他,说是小殊的病已经有治愈的法子,只是每当酉时二刻必须按时服药,期间绝不许外人打扰。
蒙挚自然无不遵从。
可他却不晓得那渝使来送止战盟书挑时候挑的竟这样巧。如今骑虎难下,着实难办。
那渝使气犹未平,便欲离去,却听见一声轻笑,有青年掀帐而入,声音温和:“渝使息怒,我虽位低,却持有我大梁太子殿下的信物,在军中有监察外交之权,故而将军迟迟不与渝使订盟。”
那渝使冷笑:“既如此,为何你迟迟不来?”
青年上前几步,含笑解释道:“在下身有旧疾,渝使来时正在行医,绝非故意慢待渝使,但即便如此,终是我大梁理亏,此战我大梁虽胜,然为表歉意,免去渝国岁币,渝国亦不须称臣,只退兵于梅岭以北四百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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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七年一月二十六日,大渝三战不利,与大梁订约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