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后还想无数个往常那样,一觉睡到接近中午方醒了,只不过这一次比往常更疲劳些。
也是,被人陷害做了那么长、那么辛苦的一场梦。
如果不是梦呢?
他觉得头颅里灌了铅一样的重。“朱寒……什么时辰了?”他闷着头,任凭散乱的发丝遮去外面的光阴。
“公子真的醒了?”侍童蹦跳着就到了床前,话里是盛不下的喜气,“刚过巳时,公子昨夜辛苦,要不要再休息下?”
他抚着额心,轻轻摇摇头,不经意瞥见一旁画蛇添足一般的矮几、和上面的油灯。
“昨夜,有人来过吗?”他冲动地问出口。
侍童赶紧摇头:“不曾有人来过啊。”
指尖拨开绛纱帘,拂过铁质的粗粝的灯座,仿佛还有虚假的温热似的。
“哦。”他淡淡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