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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烟都]九重烟雪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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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十五、离烟(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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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婴,今天去面试,面得一塌糊涂……前头都挺好,被问到“大半年在家干嘛”的时候,一瞬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我在家看布袋戏萌上了丹宫然后萌上了西宫然后萌上了大宗师然后成为烟都脑残粉开始写同人吧???最后我胡乱诹了点啥来着…………呜呜呜呜呜太久不混职场,感觉好穿越!然后稀里糊涂出了那个写字楼,突然好想好想师兄啊!!师兄我好想好想你啊!!嘤嘤嘤嘤……

    对惹对惹,我又生造了那个梦骸生的生印的用法,就是可以拿来操纵已死之人,为己所用酱。

    虽然第一次走进这里,但踏上这空寥的长廊,听足下严整的青砖发出切近而遥远的闷响,她便又像是走进了回忆里。道广丈余,而深未可知。两壁明火高悬,千篇一律的砖墙被熏出一块一块黑色,如一张张铁面无私的脸。橘焰相对而燃,一阴一阳、时明时晦,乃是因为过于湿冷的阴森风气纠缠而无处辉煌,时不时阵痛般地爆开星火四溅,如故国荒野浓重的草色间蹿行的流萤。今兮昨兮?是耶非耶?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若生于鬼,若出于神。等到终于峰回路转,穿过一道窄门,则金殿骤开,豁然轩朗,上应星宿,下揽万民。她一眼便定在了端坐在正中神秘图腾光照下的玉座上的华服女子,那样高贵傲然,动静万方。曾经,这也是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权力。往事后期空记省。

    “到底是蛮夷小邦出来的丧家之犬,真是失礼,面见天谕,还不跪下?”两班队列中忽然居高临下地传来一个雌雄莫辨之音。从痴望中回神细看过去,乃是一名红发男子,眼中是她已经习以为常的鄙色。

    她历尽沧桑,早已生死无惧,当然不在乎这种程度的挑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似染满怨毒的一双眼肆无忌惮地扫向上位者,话语里有一种跟融融殿堂格格不入的清醒冷酷:“欹月寒并非逆海崇帆信徒,只不过有人叫我来传话,我勉为其难走这一趟罢了。”

    那人还要追一句什么,却被立在他身后的一个人拉住了。

    她便继续说道:“东井君让我转告,事前他并不知晓古陵逝烟连‘洗脉双卷’这种不传之密也教会了宫无后,以至于这次计划虽然准备周详,还是被烟都占了便宜。至于中原武林介入更是始料未及。有负天谕所望,他现下人无法亲至,特由我转呈歉疚。但烟都早晚就要四分五裂,还请天谕静待时机。”

    “吾早就说过像他这种朝三暮四的家伙根本靠不住,说不定从头到尾就是在帮烟都做嫁衣!枉费吾等大费周章配合他,结果不但竹篮打水,还害得地擘伤重闭关,教众死伤无数,岂能凭一句‘不知情’就便宜了他!”红发男子到底忍不住。

    “何止!”挽着繁复发髻的鹤发老者重重地杖击地面,苍老的喉间嗡嗡响作一片,“逆海崇帆尚未真正入世,却遭此大败,马失前蹄,动摇军心,于圣教普世慈航而言,不啻一记重创。要如何重振圣教雄风,更是头等大事!”

    厚重的宏论又被另一边突然响起的仿佛不是从人的口中发出的鬼哭啾啾而打断,惊诧之余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全身被毛皮裘衣裹得严实的少年模样的人痛苦而焦躁地摇首顿足,口中哇哇怪叫,配合着高高吊起的烛火摇曳、满地黑影绰绰,显得着实瘆人。

    奇怪的是,没有人阻止。反倒是刚刚义正词严、咄咄逼人的两个人都住了口。

    只有久居逆海崇帆的老资历才懂得祸心病印同天谕之间发肤之密的关联,符去病突然狂性大发,只能证明一件事:圣航者在生气。

    欹月寒一个人孤独了太久,已经不记得上一次遇到的同样喧闹的场面是什么时候。这一锅沸水看着烧得滚烫,则实际上是有人要立威,有人要显能,有人明明心里有火、碍着身份不好随意发作。管你什么组织,人多的地方都是一样。但唾沫横飞、口干舌燥又有何用,蛇打七寸、一剑封喉才是根本,而我时间有限,更没心情要陪你们唱戏。

    她虚浮起一个面具似的笑容:“我只是居中传话,没有义务听你们的教训。既然话已带到,欹月寒不敢久留,请。”她已是一无所有,反倒豪气干云,昂然转身退出大殿。

    就是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搞得皇皇圣教好没面子。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什么资本耀武扬威?”红发男子激动地出列,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

    欹月寒毫不客气地讥笑道:“就凭我弱质女子可登‘烽火天榜’第六、荼山之毒凌驾于任何门派与武学之上,当然最有资格接管武林生死。”她微微扭头,留下一个让人永生难忘的畸形可怖的侧脸,“你们信不信,任你们机关算尽,只待时机一到,古陵逝烟的性命还是会乖乖奉于我手!”

    豪言一放,所有人都缄默了。如此狂妄言语,可为什么,像是在灵魂里种下了蛊一般?

    欹月寒旋即挑起嘴角,在各种情绪交织的盛大瞩目中离开。

    不不不,这里和荼山完全不同。人造的信仰只是无本之木,哪里及得上他们与昊天太一直觉的交感共鸣;依赖畏惧与强权才能站稳脚跟的偶像,与他们凌波披云的湘神山鬼岂可同日而语?

    “好了,无谓与这莽莽红尘中自食苦果之人一般见识。”鸠神练满心懊丧不已,却不肯再失气度,如此制止众人,更是劝慰自己。

    遗失的经卷远比在场的人所想的还要重要。所谓权威,必须毫无破绽,经得起一再质疑与解释。古往今来三教九流,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多少都是为了教义的分歧,内耗而衰。且一旦变成派别的冲突,那就是不拼到一方的最后一滴血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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