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王琦站定在斑马线中间,望着前方的匆匆的人群。
那个人炫耀似地朝他笑着,招了招手,然后笑的愉快向他走来,王琦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他以为是梦,直到那抹刺眼熟悉的笑,王琦瞬间像是掉进了冰窟,周围的一切像是幻影,他被拉入一个漩涡,越陷越深,那些埋葬在心底的,突破结界,倾泻而出,他似乎忘记了如何呼吸,好痛苦,好难受,也忘记了如何逃走,只是僵在那里,浑身本能的颤抖。
那个人走到王琦身边,’好久不见。比起那会儿,你长得更美了。’然后那个人笑着,转身淹没于人海。
王琦最终被恐怖淹没。
行人中,有人喊着,'有人晕倒了'围住的人群,有人拨打了救护车,还有人拍着照,有人恐惧地捂住口鼻,生怕会被传染。
赵晨在听秘书汇报工作,手机无声地闪烁着容序的名字。
容序接到电话的时候,打翻了桌上的水杯,飞奔出会议室,容序手颤抖着往车里塞钥匙,塞了2回才塞进去,'请问您是这部手机拥有者的朋友么?他正在急救中心,需要您过来一趟......'容序把油门踩到底,周围的车鸣笛表示自己的不满。
把车往门口一扔,容序冲进急救中心,等在急救室门口的护士,看到一个满头大汗的人冲过来,'是王琦先生的朋友么?'
容序刹住,点头,'他怎么样?'
'还在急救,请过来登记下,医生需要知道他的过敏史及其他情况。'
容序大口喘着气,'好的'
'病人在路上疑似恐慌症发作,路人报警送来的,病人有恐慌症的历史么?'
'有,26年了'
'有过敏史么?'
'对螃蟹过敏'
'对药物呢?'
'没有'
登记完,容序就靠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西服就那样被扔在一旁,领带被扔在脖后,没有往日的精英模样,仰着头,一只手盖住眼睛,遮住痛苦的神情。
偶尔有护士路过,看到这个此刻没有掩饰情绪的男人,都有些同情。
急救一直持续了3个小时,等急救中灯从红变绿,医生走出来就被容序抓住,'医生,他怎么样了'
'要等过48小时的观察期,如果病人能挨住观察期,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谢谢医生,辛苦了'
'没事,只是病人有恐慌症,家人应该时刻陪伴着,怎么能让他倒在大街上呢/'
'对不起,以后会注意的'
医生上了年纪,不免唠叨几句,见容序自责的眼神,也就不再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唉,得这病得人他见得多,大都是年纪轻轻的,就被这样的病拖累着,不仅病人痛不欲生,家人也被拖累着,造孽啊。
容序看着王琦被推出来,推进重症监护室,他的脸煞白,没有生气,只有呼吸机的声音提示着,这个人还活着。
容序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自责不已,都怪自己,为什么不守着他,为什么不陪着他,为什么安心别人照顾他。
该死,该死的是自己,14岁的自己没有守好他,现在的自己还是没能守护他,容序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赵晨是当天晚上被容序通知的,急忙赶到急救中心,容序已经两眼发红地在病房外抽烟,赵晨什么也没说。
赵晨一直望着icu的门,容序骂了声就退到椅子上坐着。
赵晨问'他怎么了?'
容序又点燃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恐慌症'
赵晨疑惑地看着他,容序白了一眼,'以前就有,大家都拿他当玻璃养着,王琦不喜欢那样,所以他就努力表现得很正常,大家心疼他,慢慢就把这事装在心里,王琦也不喜欢别人因为这事儿同情照顾他,所以都不往外说。'
他也没有告诉我,赵晨闭了闭眼。
赵晨见王琦睡得安稳,因为镇静剂还要一会儿才失效,他便出来抽烟。
在抽烟区,他见容序低着头,抽着烟,拿着烟的手微微颤抖。觉察到有人过来,套头一看是赵晨。
因为恐惧,容序想说说话,'他就这样,生怕给别人谈麻烦。分明都不怕他这个大麻烦。'
'从以前,就是那个事儿,之后,他就患病了,那会儿心理疏导之类的看了不知道多少,医生换了又换,他一直积极配合,每天跟医生护士处得特好,就是没啥效果,医生说是他不愿意回忆事发的任何一个细节,好像那个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叔叔阿姨也不知道该咋办,最后我们除了离开那个地方,做不了任何事。'
赵晨默默地点点头,这阵子他查王琦,秘书递过来的以前的旧报纸上,只写着'故意伤害罪,受害者是我市某一中学学生,犯罪分子已逮捕,判刑。'在那个时代,□□男性并没有相应的法律,猥亵罪也还没有设立,这个并不是大新闻,区区几行字,就描述完了一个足以毁掉一个家庭和一个孩子一生的事件。
14岁的王琦,回家路上被一伙流氓截住抢劫,因为不服气,被这伙流氓以教育教育为由,施行了暴行,□□。被发现时,遍体鳞伤的王琦已经昏迷。清醒后的王琦除了向警方说我没事以外,什么都不说,医生出示的诊断证明,分明□□裸地表明这个男孩经历过的种种不幸,但是却没有法律法规可以依据。
犯罪的5个人,事后在一家烧烤店喝酒,被后找过来的容序,红着眼用烤肉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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