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先动的手。”
逍遥子不可置否:“碧云,无涯是跟谁动的手?”
碧云被师父逼得都快哭了:“师父!”
连枯木大师都看不下去了,帮着碧云说道:“诶,逍遥,你不能总是挑着软柿子捏啊!”
碧云欲哭无泪地看向老和尚——
于是,逍遥子换了对象,抽中愤愤不平的秋水,给了她一个想要表达自己的机会:“秋水,无崖跟谁动的手?”
李秋水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手指头指着我:“大师姐!是大师姐故意挑事情的!”
逍遥子点了点头,转过身:“御风,扶摇跟无涯动武,你为什么会受伤?”
我讪讪一笑,对着自己手指头——
总不能说,是我和无崖子联手把小师弟打伤的吧?如果这样说,我估计不用师父动手,我自己都能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然而,小师弟面不改色,避重就轻,语出惊人地回答说道:“因为,无崖子和李秋水两个人一起打阿摇。”
闻言,李秋水愤愤不平地看着我和小师弟,可是无奈,御风虽然没回答原因,可他说的是实话。
逍遥子了然地点了点头,最后看向以为逃过一劫的碧云:“所以,碧云只有你没动手是吗?”
从来都只说实话的碧云低着头,小声说道:“没……没有,我动手了。”
多么混乱的一场架啊——枯木大师摸着自家弟子的光脑袋,庆幸说道:“还好,为师就收了你跟你师兄两个徒弟。”
我捂着额头,有些不忍直视。
师父这招借力打力的功夫使得炉火纯青,不过几句话,便基本让我们自个儿还原了逍遥派掌门亲传弟子聚众斗殴的画面。“很好。”逍遥子背着手,淡淡说道,“无涯,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一句话,估计就是要最先挑起事端的无崖子承担所有的责罚了。
李秋水贝齿咬着下唇,想要求情可又畏惧师父和门规。
无崖子咬着牙,极硬气地说道:“弟子,无话可说,听凭师父发落。”御风抬起眼,一向淡漠的赤茶色眼瞳闪过几丝敬佩之色。
我看着师父朝无崖子走了过去,少年紧张地闭起眼睛,我连忙拉住师父白色的衣袍留下一个黑呼呼的爪印:“师父,此事因扶摇而起,不能全怪二师弟。”
碧云拉住御风,少年回过头皱着眉头。
少女暗自摇摇头,示意别让他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并不是人越多求情越好。
我有些捏不准师父的情绪,但还是仰起脸,眉眼间带着认真:“师父,一人做事总是要一人当,二师弟担了他的错误,扶摇的错误也要自己担。”
此时,无崖子猛地睁开眼,桃花眼里的神色意味不明。
师父认真地盯了我半响,随即伸出手推开了我的手,缓步走到棋盘前——没人能猜测他的心思,就像没有人能看得懂他的表情。
我紧紧地抿着嘴,看着师父的背影,那沉默的崖壁、黑白的棋子映衬得白袍男子像一只失去了伴侣的孤雁。半响,师父转身猛地双手一拍棋盒,那些铁钴棋子便被他扬到了空中!我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师父一跃而起,衣袍鼓风,双手顺势划出一个正圆,将那些铁钴棋子包围在他的内力中——
“师父要做什么?”秋水惊疑不定地看着逍遥子的动作。
御风皱着眉,赤茶色的眼瞳盯着逍遥子如云的身影,瞳孔中仿佛翻卷着赤茶色的风云。
逍遥子掌心带风,而那铁钴做的黑白棋子仿佛轻若鸿毛,随着白衣男子的掌风,黑白棋子如同一场大雨,哗啦啦地飞向了崖壁,稳稳地落在了棋盘上。
半张棋盘,尽被黑白两子填满。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师父不会逼我下棋吧?
“扶摇,无崖子。”师父淡淡开口。
我打了个哆嗦,和无崖子一同挪到师父面前,只听师父淡淡说道:“什么把崖壁上的棋子儿收回来放到盒子里,你们什么时候休息。”他目光闲闲略过剩下的三个人,“不用想帮忙,你们的功力还不够把棋子拿下来。秋水和碧云,你们两个接待客人去厢房。”
说罢,他一甩袖子便不带一片云彩地飞走了。
我瞧着那棋局,嘶了一声:“那是珍珑棋局吗?”
“你还知道珍珑棋局?”一旁的无崖子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只会打架呢!”
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吗?”
一旁的秋水走到无崖子身边,问道:“师兄,什么是珍珑棋局?”
我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走到一旁,只听无崖子温声回答说道:“珍珑棋局是围棋中有名的难题。并非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而是一个人摆出的,因此生与劫都极难推算。”
我作势一呕,这装腔作势的两个人快要腻歪死我了——一个装着贤良淑德,一个演着温润如玉。
啧啧,果然,都是衣冠禽兽!
枯木大师转着自己的佛珠,感叹道:“寻常“珍珑”不过十几子,可逍遥这一局棋却已下得已有百余子。诶,你们两个估计有苦头吃了。”
我有些吃惊:“为什么?不就是把棋子从上面拿下来吗?”
枯木大师摇了摇他的兰花指:“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棋局劫中有劫,反扑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这棋子是铁做的,跟崖壁后面的铁精呼应,而棋局更是将这种呼应加重,你们两个收拾起来除非破局,不然会费些力气。”他顿了顿,颇有些幸灾乐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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