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好了多少倍,每一杆都能博得喝彩,安湛瞧着他不停的搔首弄姿,摆弄造型,憋笑憋的内伤,赶紧喝了杯芝华士压惊。
这一晚上连吃带喝,就跟当年的情景一模一样,安警察又被靳老炮儿带成了享乐至上的坏分子。俩人迈着八字步晃悠到车前面,靳狄拧开车钥匙的时候,安警察才彻底从奢靡之风中清醒过来,板着脸说:“刚喝酒了吧!”
坏分子靳狄显然还没有发现安湛已经从哥们儿变成了人民警察,他随意地一扬手:“嗨,我老喝……”转头的时候看见了安警察正义的眼神,吓得酒也醒了大半,连忙往回找补,“喝酒了就不能开车!要不找个代驾?”
安湛喝酒喝得也有点上头,正想吹吹风清醒一下:“算了,离我家也不远,我走回去了。”
靳狄巴不得呢,一锁车:“成!”
安湛瞧了瞧他,有心呲儿他一句,老子回家你凑什么热闹,又想起刚刚酒桌上靳狄跟他哭自己没爹没妈没家的德行,只能咽下去,由着靳狄跟着他回家。
关于靳狄这份单相思,俩人这回算是说开了,安湛不躲着,靳狄也不强求。感情的事儿,本就是谁也不能左右。夜风一吹,稍微有点凉意,正好吹散酒气,年已经过完了,北京这座难得清静了几天的古都又热闹起来。夜晚街上的人比白天更多。俩个人并肩走着,路过一个一个繁华的街道,看到衣衫靓丽的青年男女们成双结对的秀恩爱,安湛估计是喝多了,头脑一热突然间问靳狄:“乐满堂里不少你的傍家儿呢吧。”
靳狄一阵紧张:“那、那什么……之前有过几个,后来陆续的也就黄了,真的,一个都没了!”
安湛不甚在意地笑笑,也不避讳:“好家伙,还有过好几个,这要是一起来啊,你吃的消吗?”
靳狄虽然跟安湛保证他不强求,但是毕竟安湛是他心头的白莲花啊,被白莲花这么问,多厚的脸皮他也受不住啊,只能支支吾吾的辩解:“咳,也没有走心,就是玩玩的,打发时间。”
安湛忍不住职业病起来,就跟劝那些失足的黄赌毒青年似的:“你啊,踏实找一个好好过日子吧。瞎玩下去早晚得出事。”
靳狄连忙点头:“是是是,这也是我的终极奋斗目标。”
路上,赵辉打过来一个电话,被靳狄恩恩啊啊的搪塞过去了,给他回了条短信说吃多了跟外面遛食呢,让赵辉赶紧回家去千万别来接他们,也别等他。
等这哥俩溜达到家已经都十点多了,人家老两口早看完演出回来了。湛老师心情好,也没发飙,就嘀咕了一句:“你俩多大了还四处溜达不回家。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亲,那也有时有晌的!还当自己十几岁呢?”
安工程师在一边笑眯眯的说:“你就是爱操心,俩大小伙子了你担心什么,你儿子还是警察呢。谁敢劫他俩。”
不过到家了,才遇见问题。靳狄的车在单位门口扔着,靳狄的车在小饭店门口扔着,赵辉听从老大指挥一早开车回家睡大觉去了。安湛家这个小区什么都好,就是不好打车。靳狄怎么回去还真是个问题。
安湛吹了一路的风,这会儿才算是清醒点,眼看到睡觉点儿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缺心眼啊,刚才就不应该心软没让靳狄自己滚回去,这大半夜的领回家怎么安排他啊。靳狄跟湛老师撒娇卖萌:“干妈,我看见你们到家我就放心了,那什么我得回家了,您跟我干爸赶紧休息吧。”
湛老师说:“你干嘛去?喝的晕晕乎乎你还要开车?”
靳狄说:“我不开车,我门口打个车就成。”
那湛老师哪干:“我们这根本没有正规车,门口那些黑车一个比一个黑!你今天就在这睡一夜!安湛那床那么大,你俩挤一宿呗!”
靳狄兴奋的就差摇尾巴了,眼巴巴地看着安湛。湛老师推着他往屋里走:“你不用看他!家里干妈说了算!快点,你们俩赶紧洗个澡,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安湛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在后面狠狠地磨牙,心里怎么想都觉得靳狄这畜生之前的可怜相就是为了引他上套装出来的。
安湛冲澡的时候,靳狄就在安湛床上打滚。
这是多么伟大的日子啊,这是多么神圣的地方啊。这就是缘分啊,早知道这样他高中时候就应该走群众路线,弄不好都不用跟安湛分开。
安湛屋里是一床加大的双人床,当初湛老师考虑以后安湛一家三口回来要住的,谁知道床换了这么多年安湛竟然就心平气和的对结婚的事不闻不问。屋里很整洁,湛老师是个爱干净的人,家里总是一尘不染,安湛这两年工作忙,加上为了躲她的逼婚,经常不回来住,屋里的摆设陈列还停留在他上学时候的喜好,靳狄来过安家的日子不少,却没好意思进过安湛的卧室。安湛的卧室看着还跟个学生的差不多。书柜里码着篮球杂志、大学课本和公务员学习的参考书。门上的挂钩上挂着几件大背心。书桌台上放着一台看上去有年头了的台式电脑和年轻了差不多十几岁的笔记本。上面还散落着几张游戏光盘。书桌后面还挂着一幅拳击手套,角落里扔着一个看样子荒废了好几年的篮球。靳狄看着那些东西,心里很快就涌起酸甜百味。安湛看着长大了,其实并没有离靳狄熟悉的那个他多远。
安湛在外面人瞧着多可靠的,一看卧室就知道他也没有多成熟,和父母同住难免是这样,湛老师终归是疼儿子,她总觉得没结婚就不能自己出去住,屋里的物件儿大多也都是湛老师负责收拾。赶上单位工作忙的时候,安湛到家倒头就睡,这要是自己住,别说家里乱成猪窝,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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