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阿娘的手艺,便想趁机长住咱家,好能蹭吃蹭喝的。”
所谓知女莫若母,就她那个小眼神,钱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小样儿,你不愿意,哪个能勉强你。”
唐麦芽尴尬地咳了咳,要不要这么真相!她伸手抓住钱暖点她额头的手,脸在她手上蹭了蹭:“阿娘不疼芽儿了,竟然不信芽儿的话,好心伤……”
说着说着,她还努力地想要挤出几滴泪。
钱暖见她努力挤泪水的小模样,倒有几分小女儿的姿态,让人心疼得慌。她伸出另一只手在唐麦芽头上摸了摸:“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自然有你们的道理,儿大不由娘,但凡没有闹翻天了,娘亲自然不会当真怪你。唯一一点,往后你可不敢再瞒着我这样乱来,这些日子,整家上下,为着你可都没睡好吃好,见天儿就忧心你的事儿。”
唐麦芽闻言沉默了良久,她是没有想到钱暖竟然这么好说话就揭过去这事儿了。她都做好被她好一顿责备的准备了,这么一下子就被原谅了,翻倒是不习惯了起来。
但是听说那么多人日夜为自己的事儿担心,她自是万分愧疚。
这会儿倒也不撒娇耍赖了,只是郑重其事地点头保证,日后有事绝对跟钱暖商量。
只不过她怕钱暖只是安慰她,其实不信她真的没有问题,她便又道:“阿娘你不会是以为我为了不让你担心,才骗你说这是一个局,才这么急着原谅我吧?”
听她这么说,钱暖一阵哑然失笑,她指了指屋子里那盆子半个月前移进来的向阳街:“我若再不信,它们可是还得多喝上几天乌不溜秋的药了?”
唐麦芽本以为自己做得极其隐秘,她娘不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罢了。
如今看来,人家不过是配合着她一起瞎闹腾罢了。
果真是她亲娘,无底线地宠爱她。
“瞧你,就这么个小事儿,值得哭鼻子了?”钱暖伸手擦了擦唐麦芽眼角的泪水:“你是阿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若是不能懂你,那不成了天下最失败的人了?”
“况且你向来自立惯了,阿娘倒是更愿意你像小女儿一般留在我身边,与香香她们姐妹那般,跟娘时刻撒撒娇,抱怨抱怨生活不易。可谁知道,我自个儿生了一个要强的闺女,活生生地剥夺了我这当娘的独有的权利了。”
唐麦芽万万没有想到,钱暖竟然是因为这原因没有拆穿她。她就这么愣了许久,钱暖叫了许多遍都没有缓过神来。
“哟,瞧你感动的,可别哭鼻子了,娘可抱不动你这样大的哭宝宝了。”钱暖掩嘴笑道。
唐麦芽嘴角抽了抽,自家娘亲似乎就是专门来破坏气氛的,她这样自己还怎么撒娇,怎么像个小女儿一般?
然而她依旧要演:“阿娘方才还说喜欢我这样,果真就是哄人的。”
听她这么说,钱暖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良心的臭芽儿,可以想要吃的?”
唐麦芽吐了吐舌头:“葱油饼~要我奶做的葱油饼。”
听她说葱油饼子,钱暖就白了她一眼,那意思分明怪她竟然就要她祖母做的,这胆子大的,惯会使唤人了。
“这就去给你做。”说罢她点了点唐麦芽的头,便起身离去了。
钱暖刚刚走远,唐麦芽便冷了冷脸;“不出来等着我一人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