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芽昏死过去之前,便命人将她送回唐家去。事到如今,她只能卧床静养,药膳坊的事,也已经趋于正轨,有南宫宇和南宫木在自然不用当心。
只是自打她回到唐家之后,一直昏昏沉沉,醒来的次数不多。唐家上下见她如此急得不行,偏偏怎么劝,她要么不同意回药谷,要么就是听着听着,便昏睡了过去。
她这样子大约持续了半个月左右,起初夜里还有些不长眼的来打探情况。后来日子久了许是死心了,许是见到接触不到人,便不再来了。
这一日,还是如往常一般,众人用过晚饭,来屋子里看过唐麦芽,便各自回到了他们的屋子。
钱暖也欲离去时,被唐麦芽叫住了。
这些日子,唐麦芽始终卧床不起,吃得也不多,说话的声音极轻。
“阿娘可怪我?”
若不是钱暖全部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根本就听不到她说什么。
“傻丫儿,哪能怪你,你且好好养病,娘就不会怪你。”
怪她吗?钱暖自己也不清楚,五年前送她走时,她是什么模样,她还历历在目。五年后的现在,她又变成了这般模样,钱暖却是怎么也接受不了了。
若是说原来的时候,她还支持芽儿跟陶渊楠在一起,现在最反对的人,绝对是她。
不说她的芽儿是为了谁伤成这样,单说这些日子,他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便过不了钱暖的眼。
更别说是,据南宫木说芽儿头一天要见陶渊楠,他竟然不见她。
光凭这一点,他就是日后捧着万里江山来求娶,她钱暖身为母亲也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唐麦芽自是不知道钱暖心里想了这么多,她只是笑了笑:“阿娘放心,芽儿无事,不过是配合某些人罢了。”
钱暖吃惊地看着她,配合某些人演戏?什么戏需要这样枉顾性命?
“芽儿不是为娘的处处限制你,你如今变成这样,娘只消你给我一句准话。”钱暖顿了顿继续道:“你对陶渊楠到底是何感情?”
唐麦芽笑着的唇角僵了僵,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的阿娘为何突然问这个。
她静静地看了钱暖许久,只见她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一副不得到结果不罢休的模样。
“你别怪娘多事,不说你昏迷不醒时,他不来,这卧床半月,你昏昏沉沉的,他可有踏进我唐家一步?”说到这个,钱暖的面色分明黑了不少。
“我唐家的姑娘也不是没人要,非得他陶渊楠不可,趁着你对他还没有感情,就这么断了也好。左右都是门不当户不对的,省的日后受了委屈。”
以前钱暖可是巴不得陶渊楠将唐麦芽娶回去然而这事一出,她就万分不乐意了,大有自家的大白菜,就该是一道精美的美食,就算是成不了名贵的菜,也得配上好盘子。
她这么一副模样倒是逗笑了唐麦芽,她掩嘴道:“阿娘你说什么呢?我与他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木竹马罢了,撇开这个不说,他也是我师兄。”
“那日的事情本就与他无关,况且他如真要娶您的宝贝闺女,可是咱们家高攀了。”
唐麦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帮陶渊楠洗刷罪名,可是,她要收回那话时,已经,钱暖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
钱暖虽知唐麦芽说的是事实,可心中依旧极其不快。且不说是那陶渊楠非自己家闺女不娶,单说她闺女那自是顶好的,没得为了那样的事轻贱了自个儿。
谁家闺女不都是为娘的小棉袄,没得平白无故为别人这般作践自己的身体。
偏偏自己闺女竟然是这样的想法,这能怪谁,估摸着是随了自己的性子。
钱暖抹泪道:“我的芽儿不比别人差,没有什么高不高攀的,眼下旁的事,你就别忧心了,只需好好养好如今这破锣般的身子,别再让我担心。”
“阿娘,怪我没跟你说实话……”说着唐麦芽四周看了看,本就轻飘飘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当真以为我病入膏肓了,其实您的闺女自己便是大夫,师出神医,还有两位师兄照料,哪怕是阎罗殿里走一朝,也是能活着回来的,何况那点小伤。”
钱暖吃惊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说你无事,那你为何这般昏昏沉沉睡了半月有余?”
唐麦芽闻言,神秘一笑,倒也不再瞒着她:“有人希望我如此,既然人想看芽儿怎好扫了他的兴致?再说了,怎么些年每日早起晚睡,难得这般惬意地躺着,何乐而不为?”
“……”
钱暖闻言不由哭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真真儿是个小没良心的,你这是那两个南宫小子也知晓吧?竟然配合着骗为娘,白瞎了我这般疼你们。”
骗这话倒是提醒了唐麦芽,自己那些日子可没少被南宫木忽悠,那会儿当真以为他傻了,直把他当做唐暮之一般照顾。谁能想到,那竟然是他与师父商量好的骗局。
虽说那是为了护着她,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毕竟为了安慰南宫木,她可没少忍受对麦芽糖的恐惧,每次都是有求必应。
只要一想到每次为他买麦芽糖,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她都忍不住想要把南宫木抓来,狠狠地扎一顿。
可惜了,人家目前还是一副几岁孩童的模样,自己若是亲自动手,那还不是吃了哑巴亏。毕竟最近南宫木顶着那帅脸,扮着无辜的小模样,可是深得家人的心。但若是现在,由她阿娘亲自动手那就不一样了。
如此一想,唐麦芽便狡黠一笑:“其实是……是木师兄怂恿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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