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家庭院内的唐麦芽,并不打算让钱暖出去。她深知以钱暖的个性,她是无法拒绝钱贵的人何要求的。
然而,钱暖却被她自家兄长一声声的哀求声,渐渐地瓦解了心思,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长,且儿时他对自己还算呵护,她做不到那般冷血。
但是看向唐麦芽一脸冷漠的样子,她更是左右为难了起来。
钱暖一脸焦急无奈地看着唐麦芽,犹豫了好一会,她终于还是焦急道:“芽儿,他毕竟是你舅父,算了吧!”
“外祖母死时,他可曾想过您是他的妹子,可曾想过他也是为人子?”唐麦芽冷声答道。
她也不愿意旧事重提,惹得自己阿娘伤心难过。可是,那些事是她最耿耿于怀的。
“……”
钱暖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甚至于苍白了精致的脸。若不是唐麦芽重提这事,她已经将它深深地埋在心底,毕竟那事是她一辈子的痛。
想到曾经的那些,钱暖的泪,不能自己地落了下来。然而,正是想到了过往,也让想到了唐麦芽外祖母临死前对她的请求。
老人家死前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求她将来无论兄嫂做错了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希望她都能原谅他们。
倒是一旁的吴氏,她在得知昨日的事情与苏家有关时,本想求求情的。但是一得知是梁氏的主意,她立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见到钱暖已经开始动摇了,吴氏竟然是第一个给她打强心针的人。
当年的事情,吴氏并没有释怀,怎么说也是夺夫之恨。
唐麦芽看到这些,倒也不阻止,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吃着陶渊楠送来的早饭。
有吴氏在,她不怕自己的阿娘会心软。自从嫁入唐家之后,她阿娘一直很听吴氏的话。
只是她软包子成这样,一直是唐麦芽不愿意看见的。然而,今天却成了一个优点。
可她还没有安心多久,门外就传来了钱利的惊叫声。
唐麦芽没有想到,自己那个便宜舅父竟然能够为了钱苏氏做到这个地步。
钱暖的身子更是失了力气一般,靠在了门板上。她以为自己的兄长,吃了闭门羹,能够回去从长计议,却没有想到他却要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自己。亏得自己还要顾念一丝丝的骨肉之情。
尽管她此刻,已经如抽丝一般,失了力气,还是跟唐麦芽说了一句,万事由她处理,强撑着回到了屋子里。
唐麦芽很想上去扶住她,可她此刻有事要做,她只能看向吴氏,带着一丝乞求:“祖母能否替我照顾好阿娘?”
她所说的照顾,当然不止是陪陪钱暖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开导她。
她的阿娘心思重,若是忧思成疾,自己做的这些便失了意义了。
吴氏冲她点了点头,让她只管安心去做事,家中万事有她撑着。
有了她的保证,唐麦芽自然无了后顾之忧。
看着紧闭的大门,她的眼底的闪过一丝暗芒。虽说逼着钱家人做出最后的盘算,是她的初心,但是她没有想到,钱贵能做出这样的事,简直其心可诛。
想要用这些拿捏住自己的家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当年之事,没有彻底的解决了钱苏氏,本就是她们仁慈了,看来如今是万万留不得了。
若说昨日,自己不过是想要教训那对母女,那么今日,却是起了杀心的。
原本想着钱贵跟钱利若是不闹,自己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苏家人去周旋打点。
不过,现在钱贵竟然用上了在门外下跪这一招,那么自己就不必再留情了。
唐麦芽看了陶渊楠一眼,冲他点了点头。二人昨夜已是商量好了对策的。
只消她一个眼神,陶渊楠便已飞身离去。
至于,钱贵那个看似老实,敦厚的男人,怕是那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真的处理起来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世俗礼仪了。
唐麦芽在门内站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打开了大门。
果然是不出她所料,外边挤满了人,都是对于唐家的指指点点。
指责他们都已经把钱氏母女二人关了进去,怎么还为难起亲家舅子来了。
这亲家舅子来妹婿家,可是排头位的,他们唐家这样做,也不怕污了祖宗名声,折了寿。
即使开了门,站在门口,唐麦芽也不急着开口,任由着指着声越来越大。
那对父子爱跪就多跪一会儿,反正对于唐麦芽这样百无禁忌的人而言,折寿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
唐麦芽心里暗暗地估算着时间,约计陶渊楠已经将那边安排好了,这在摆出一脸惊慌地模样。
只见她大步跨出门槛,慌乱地看着地上的两父子,惊恐道:“舅父这是做什么,可是要折杀俺娘与俺?”
听她这话,钱利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小蹄子会怕折煞?若是怕,她还站在门内享受着自己与阿爹的下跪,而且这会子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半点要扶起他们的意思。
听到唐麦芽的话,钱贵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男子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今日自己却因为这丫头,跪了整个唐家,甚至她这个小辈。
这样的羞辱,让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芽儿,算舅父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为后世积德,放过你舅母吧!”他顿了顿,跪着挪到了唐麦芽跟前,拉着他的衣角:“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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