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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寒玉夜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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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快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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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廷冷眼扫了两人一眼,突地沉声道:“跟什么天大的事儿一样,在跟前叽叽咋咋没个完。”

    清溪听得他这样说,即刻禁了声,然而看着纪廷冰冷无温度的眼神,心头却是升起了难过与不甘。

    纪廷这般一说,也算是下了逐客令,清溪此番目的尚未能说上一二就要被送回去,越发有些不甘心。如此一般,清溪干脆心一横,不走了。

    京海因着纪廷的斥责早已经退到门外,见着不愿意出来的清溪,心下暗道不好,却也不敢再进去内殿。

    内殿里,纪廷垂着眼连着批改了好几封奏章,一抬头,见着仍旧立在殿中的清溪,不由挑了挑眉,道:“怎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我还以为你走了。”

    清溪知道纪廷这是有让她退下的打算,不由顿了顿,憋足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纪廷道:“陛下,今日是初一。”

    不过寥寥几个字,清溪说出来却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说完却又不敢看向纪廷,只顶着一头飞天髻低垂着头看自己的鞋面。

    初一……帝后同房的日子,纪廷心下顿了一下,随即拿手指敲了敲桌上的奏章:“等我把奏章批改完吧,若是时辰尚早,我便去坤宁宫走一遭。”

    清溪听着这话,心头却是冷了又冷,那龙案之上奏折垒的山高,哪一日的奏章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看完的,纪廷这样说也不过是推辞罢了……

    如今的他竟是连坤宁宫的门都不愿意进去了,再想想被她派来打听纪廷行踪的宫人说的话,清溪脸色更是不好,那宫人说纪廷每日除了朝政便是去德英庄看“微玉”的尸体。

    她是知道微玉在纪廷心头分量的,然而她都如此来求他了,却仍是连一具腐尸也不及。如此想着,清溪心下一滞,陡然生出怒火,脱口说道:“陛下,微玉的尸身早已经,你就让她安息吧!”

    话方说完,清溪就知道自己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然而再想将话收回为时已晚,纪廷已然冷了脸色将笔掷在龙案上,陡然起身朝清溪逼近,怒斥道:“谁说她是微玉了,微玉还好好活着,我只是没将她找出来!”

    清溪听着他自欺欺人的话不由低垂了头,轻叹了口气:“我也是希望她活着的呀……”

    纪廷听着她这般说脸色却更是铁青起来,忽地将清溪逼退到屏风边:“你希望她活着?我看不见得吧!你不是还巴望着初一十五我到坤宁宫吗?”

    清溪被他说得心头一痛,微微挣扎,却被他屏风上动弹不得,方要说话,纪廷却是嗤笑着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你不是想要我宠幸你吗?来啊,我现在就如你愿!”

    这话像是利剑刺心一样,清溪心头猛地一阵发痛,喘不过气。

    那边纪廷却已经不管不顾开始清溪的衣裳,清溪被纪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脸色发白,趁着纪廷手上一松动,清溪总算能使上劲,卯足了力气往外拨,这才逃出一步。

    然而纪廷似乎认真起来不想轻易将她放过,再次伸手将她禁锢在怀中,逼退到了屏风的角落,因着方才的挣脱,这时候清溪再想有动作也已然让纪廷全盘防备起来。

    清溪本是期待着和纪廷的温存,然而这一刻的却让凉意从她脚底心窜起,冷得叫她透不过气。

    纪廷见她终于安静下来,忽地嗤笑一声,松开手,对着清溪将手臂展开,冷了声调道:“你既是想和我好,那就伺候我。”

    这话落在清溪耳中又是一阵心痛,她脸色变了又变,终于一躲避,在屏风与墙壁的缝隙间闪身躲了出去,冷冷地她再次听到屏风那头纪廷的嗤笑:“既是伺候不了,那以后也别来了。”

    清溪听着这话身形一滞,心下生出无尽的酸楚,轻轻合上眼,一滴清亮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这难道就是报复吗?是她拿走微玉皇后之位的报复吗?

    被纪廷这般冷言讽刺,清溪终究没有脸再继续留在勤政殿,一提步往门外走了去。明乐见她从内殿出来,赶紧迎上来,见着她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心道不好,张张嘴想要劝慰几句,清溪却罢罢手,道:“走吧……”

    离开勤政殿的每一步都叫她扎心,纪廷说“以后也别来了”。她知道纪廷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今日一别,自己怕是永远也别想再跨进勤政殿一步,然而她却是连头也不敢回,害怕自己回了头就忍不住怨恨。

    风吹影摇,明媚灿烂的春末却叫她冷彻心碎,都挽不回了,不论是微玉还是纪廷,都挽不回了……

    一晃又是月余,日子也到了盛夏的时节。

    德英庄的味儿已经能叫人避退三舍,只有守在德英庄的小太监一个人跟吃了黄连一样苦着脸守在门边上,便是如此,小太监亦是将鼻头里塞上了棉球,嘴里时不时嘀咕一句:“真他妈熏死人,没得她还没下葬,爷爷我就被熏死了!”

    正嘀咕着,肩头忽地一沉,一阵阴风打身后窜进骨头缝里,小太监脸色瞬间吓得铁青,想要叫出来,声音却已经卡在嗓子里出不去。

    小太监惊恐地想要回头,却又不敢回头,只觉得身后阴森森,被这样一吓,刚动了逃跑的心思,却听得身后年迈地声音沉沉稳稳传来。

    嗨,不是那女鬼的!小太监心头送了一大口气,一转头,见着京海铁青着的脸,却被吓得更是厉害了,一哆嗦跪了下去:“公公,奴才真不是有意的……”

    京海却不是为着他的举动沉的脸色,委实是因着那女尸味道太重,他憋气别的喘不过来。如此一般,他瞥了眼那小太监,能在这儿一守就是月余,也着实是不容易了。

    两人还不待说什么,京海身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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