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见秦王眼色不对,连忙对微玉使了个眼色,微玉却是咬咬牙别过头,不再看他。
秦王想着微玉的话,却想越来气,眸色越发深沉起来。好,不能杀,那就让她有苦说不出,多的是刑罚可以叫人受了罪却看不到伤。更何况,她知道了他的秘密,怎么能不叫她乖乖听话呢……
如此想着,秦王弯唇邪邪一笑,对着门外道:“来人,上好东西给安宜殿下试试。”
李毓心道不好,即刻走近微玉,将她护在身后,对着秦王道:“王爷,我如今这般全是为了她!您若是这样做,我可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这话微玉听得一怔,不由缓缓抬头看李毓扶着她的背影,心头微微发酸。
秦王这才收拾了情绪,恹恹地对着门外侍从摆摆手:“好了好了,没什么了,都走吧……”边说着,边看向李毓,嗤笑一声道,“痴情人,没意思……不罚可以,但是,决不能放她走,否则拿你是问!”
李毓点头应下,不再理会秦王。回转过身,李毓温和地看向微玉,轻轻拿手将她脸托在掌中,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叫微玉身形又是一怔,良久,她微微抬头看向李毓,眼中又是发涩:“你又是何苦……”
李毓却是微微笑了笑,对着她宠溺地道:“只要是为了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得这话,微玉张张嘴说不出一句话,看向李毓眸子里晃过一丝感动,末了却是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们……”
话未说完,李毓却是猛然松了捧住微玉脸庞的手,定定看了眼微玉明亮哀愁的眸子后,陡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微玉被这举动惊得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叫,缓过神,不由抬头看向李毓,李毓笔挺的五官上,一双纤长的睫毛微微扇动。轻轻地,他温和地朝微玉笑了笑,俯首靠近她的脸,鼻息落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微玉突地心头一跳,额头被印上了一枚轻轻柔柔的温凉。
一瞬静默,微玉忽地想要躲开李毓臂膀,李毓却稍稍使劲,将她扣在怀中不许她乱动,拿下巴抵着微玉的头顶轻轻道:“我认定了你,一辈子,不要拒绝我。”
微玉听得这话心头又是一跳,终于放弃了挣扎,眼中忍不住发酸。春夜微凉,李毓的怀抱温温暖暖,这温暖一丝丝沁入她的皮肤,钻进她的心底。
然而这熨帖的温暖却到底不是她能够接受的,她心头又是一酸,忽地,一点温热从眼角滑落,顺着脸庞垂落进李毓的衣裳里。
李毓微微颔首,再次将微玉的脸捧在手中,拿起着薄茧的手轻轻为她拭泪,温声道:“相信我,相信我就够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让你幸福,让你快乐。”
微玉听着这动人情话,泪却流得更凶,心中五味陈杂,到底还是咬着牙轻轻摇头:“我不能这样,这样会毁了你。”
李毓却是摇摇头,轻声道:“不,看不见你,我才会毁了自己。”
微玉听得心头又是一酸,哽咽着道:“你……”
李毓还要说什么,那边一直不说话靠在椅子上的秦王却是悠悠打了个哈欠,一撩腿起了身:“这苦情戏委实看得没意思,”边说边走,待到两人身边,秦王却是沉了眸子,对李毓道,“如果不是一路人,那决计无法成为一家人,记住我的话。”
李毓听得心头一沉,拥着微玉的臂膀越发紧了。
秦王却如同没说过这话一样,弯着唇角没事儿人一样离开了房间。
待秦王离开,李毓也轻轻松开微玉,深深看向微玉的眸子,低声道:“愿不愿意你先不说,这几先考虑,倘使真的不同意,也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出去的。”
微玉听这话,不由再次抬头看向李毓,他温和的眸子让她心头发酸,她不由别过脸,不忍再次拒绝,轻轻点头道了声:“好。”
李毓见她点头,微微露出个温和的笑,低头定定看了看她的脸,见她脸上留下的泪痕,又是微微一笑,叫人打来热水,亲手绞了热帕子为她擦脸。
微玉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推搡,李毓却也没坚持,将帕子递到她手中,看她一点一点将脸上泪痕擦干净。
见着夜色越发深了,李毓又为微玉安排了宿处,这才轻轻道了声:“这里多少简陋了些,你今日将就一晚,明再为你安排。”
微玉轻轻点头,对着李毓弯出个温柔的笑。
窗外明月高悬,月色发白,照亮了院中满树梨花,又是一阵清风拂来,梨花纷飞泛起一阵花雨。
小院正房,一豆烛火幽幽燃着,秦王将手中信纸递到烛火中,火星霎时点燃信纸,不消片刻功夫桌上多了一层灰烬。
侍卫俯首立在桌前,静候主子吩咐。
秦王漫不经心看了眼桌上的灰烬,伸手拈起一片,手指碾磨间,指尖染上了黑色,他看着手指幽幽道:“临掖侯那边有什么动静?”
秦王问得浑不在意,侍卫却不敢不恭敬回答:“那边监视的人说没有异动,临掖侯照顾安宜公主睡下后就离开了。”
秦王听着点点头:“嗯,下去吧!”
侍卫得令,退至门边,方打开门却看见微笑立在门外的临掖侯,李毓让路叫侍卫先出去,随后进屋关门,脸上仍是挂着笑意地朝秦王走近:“王爷不相信我也是正常,但是……”
边说着,李毓看了眼桌上的灰烬:“将我与一个小小县主相衡量,我的确是不乐意的。而现在,这位县主压根不愿意和王爷您合作。”
秦王听罢这话,唇角微微弯起一道尖锐的弧度,侧头透过纱窗看向微玉休憩的房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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