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又上了路,经过昨天一番恶战,送亲的队伍人少了两成。之前虽有刺杀针对的却只是她,并没有这样大的动作。而昨日的刺杀,一开始攻击的并不是她,而是,纪廷……
因着昨日的事儿,见着架势,一队人防备已然严密起来。李毓骑着马一路巡视,到了微玉这儿,不禁跟在车边走了走。他早上时听说她这边出了点小事儿,又有些担心昨日的坎她没能过去,不由轻轻敲了敲车壁。
见着微玉掀开窗帘,脸色虽不算太好,却也不差,他这才轻轻舒了口气,道:“我听闻你早上关了个侍女。”
微玉未料消息流传地这样快,她轻轻点头回应,又不由问道:“纪廷也知道了吗?”
李毓却是摇摇头,露出个温润的笑,轻轻道:“纪廷一向不爱管这样的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微玉这才轻轻“嗯”了声,李毓见她精神还好,放了心,也就准备离开,微玉却掀着窗帘,轻轻叫了他一声。李毓不由轻轻勒了马,走出一步远的他回头看向微玉,阳光暖暖,落在他身上仿佛能看出温暖,他轻轻一笑,温和地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待两人靠近了些,微玉脸色忽地有了几分冷凝之色,李毓见着她脸上的神色,也跟着严肃了神色。
微玉默了默,冷静地说道:“昨日的刺杀为的是谁?”
听得她这样说,李毓心头已然明白,稍稍顿了顿:“其实你不用问我,如你所见,那就是他们目的。”
微玉神色一凛,眉头也轻轻蹙起:“真是为了纪廷?”
李毓轻轻点头不再多少,微玉却是轻轻低语道:“我反倒是愿意是颜氏余孽,要杀的是我。”
听得她这样说,李毓却是轻蹙了眉:“不论是你还是他,只要你们其中一人出事,于纪廷都决计是噩耗。”
微玉这才点点头,见着李毓因着昨日打斗留下的擦伤,轻轻道了声:“如今情势危险从从,你也多加小心。”
李毓听得心头一暖,朝着微玉又是温和地笑了笑,轻轻答了声“嗯”这才策马离开去了队伍前头。
微玉目送了他离开,这才回头坐进了车内,一旁花骨朵正百无聊赖地翻着小机上的话本,边翻边连连困顿地垂头。微玉不由笑笑,招呼花骨朵睡下,替她掖了被角,这才也合上眼靠在车壁上小憩起来。
等着两人睡醒,车也已经停下,同前一日一样,车队选择在一处河边休憩,又侍女开始清理食材开始生火做饭。微玉撩开帘子看了看,边上的树林里有明媚阳光漏进来,一条条斜光里还能看见细微的尘埃。
停了车花骨朵自然是待不住,撩了帘子蹦出来,见着河边有侍女洗菜,小跑了过去盯着看,倒像是见着什么极其新鲜的事儿一般,竟是看得连眼睛也不挪。
微玉看得不由笑了笑,正巧花骨朵回了头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花骨朵又待回头,却见着个人往微玉车边走,她着眼去看,这一看却叫她好不容易来的快乐也瞬时消散。
清溪仿佛有些迟疑,快走到车边了,却又不再继续靠近。花骨朵这时也不看侍女们洗菜了,陡然气呼呼起身,倒是将身边洗菜的侍女吓了一跳。
她同侍女抱歉的说了声对不起,又是沉了脸冲去了清溪身边。
微玉见她架势不对,赶紧下车,那边花骨朵已然犯起了混,她伸手将清溪肩头推了推。花骨朵个子虽小,可挨不住她卯足了劲,清溪仍是被推得退了两步。
然而,清溪被推了却仍是不说话,脸上的迟疑之色也依旧不褪。
花骨朵厌恶的就是她脸上的迟疑,瞬间又叫她记起早上的事儿,心里头骤然再次窝火起来,咬着牙道:“方才姐姐关静竹的时候你可是没反对的,别这会儿又要反悔!”
清溪被推开,立在一旁垂了头,脸上隐现局促,只却看着脚尖不说话。
花骨朵见她温温吞吞不说话,一对灵动的眉头拧得愈发紧了。见她不过来,也仍是不说话,花骨朵终于忍不住磨着牙道:“要说便说,不说便走,没心情和你闲聊。”
听得这话,清溪总算缓缓抬了头,眼中是满满的恳求,低声喃喃道:“花姑娘,今晨之事是静竹过分了。”
花骨朵听得这话,心里头总算舒服了点,正要点点头说些什么,那边清溪却又是话锋一转道:“可她也的确是着急了才如此,如今殿下听你的话,你就同她说说吧,让她放静竹出来。静竹本就因我受伤日夜照料从未睡过一夜好觉,如今又昏迷,我委实有些担心她的身子。”
这话一说出来,花骨朵瞬时就炸了,怒目而视:“我还道你诚心道歉,原来不过是别有算计。那个静竹啊,既然辛苦劳累没能好好睡上一觉,昏迷了岂不正好,恰能好好睡个饱。”
清溪仿佛被堵的哑口无言,连连“这”了几声。
那边,马车上的微玉突地撩开了车帘,见着仿佛有些争执的两人,轻轻问了声:“怎么回事儿呢?”
清溪却是一双明眸含了泪,一张脸上是凄凄楚楚的迟疑。一旁,花骨朵见着清溪脸上模样,心头一阵鄙夷。转头看向微玉,却见她只静静看着清溪一张秀美可怜的脸,心头忽地一紧,生怕微玉被清溪这摸样惹得心软,赶紧窜到两人中间就是一拦,对着清溪沉了脸色:“你走吧,不用再多说什么,做错事就该受罚,这理所应当的事,不容置疑。”
清溪张张口,远眺着看向微玉,微玉却仍是淡淡,她忽地垂了头,轻轻“嗯”了声,拖着步子独自离开。
待到清溪离开,微玉却是轻蹙了眉头,对着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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