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静竹如此,众人看得惊惧,立时作了鸟兽散。这番动静,总算引得微玉出门。噩梦连连,总能见着那几个刺客死不瞑目的模样,到了这会儿,微玉头中还有些闷闷。
屋外只余几个胆大的侍从还在看热闹,静竹却是已经没了动静死死地躺在地上,脸上起了密密的红疹。微玉走进,却被花骨朵拦住。见花骨朵如此,倒也不说什么,停,看了眼地上的静竹,问道:“怎么回事儿?”
花骨朵立在一旁却是负气,不理睬地上的静竹:“姐姐别过去就是,你身子虚,别被这毒气伤了身子骨。”
微玉听她这般说却是轻柔地又静静看了看花骨朵,花骨朵心思虽浅,却也不是爱惹祸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花骨朵却是磨磨牙,气呼呼对着昏睡着的静竹重重“哼”了声,方要说话,一旁的侍从却又人按捺不住出来说话了。那侍从躲在其他几人身后,涨红了脸道:“你伤了人,还这样厉害,咱们这侍女不过说重了一句,你就施毒伤人!”
花骨朵听他这样说,忽地又是气红了脸,鼓着嘴就要回嘴,那人却又继续躲在众人身后对微玉道:“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姑娘,就是依仗着殿下您对她的好,就这样欺负人。殿下明察呀,莫叫这样的人坏了您的名声。”
花骨朵一肚子的怒气被堵在肚子里,越发窝火,伸手往腰间掏,微玉却是眼疾手快地按下花骨朵,对着那几个侍从道:“花姑娘是什么人本宫心里有数,你们且散了。”
那侍从张张嘴,似乎还要鸣不平,却被微玉一记冰寒眼风拦了回去。他这才瞥了眼地上的静竹,跟着其他几个侍从准备离去。
尚未走得几步远,一声急切的声音却响在了院子的另一侧。
几人应声看去,一旁的房间里走出小跑出个素衣女人。清溪一脸的焦急之色,看着地上的静竹立时走了过去,蹲看见静竹脸上细密的红疹不禁连连道了几声:“这,这……”
那边花骨朵却是不耐烦地觑了清溪一眼,经得这样一事,她是越发对清溪有芥蒂。
那边要走的几个侍从又停了下来看热闹,微玉眼色一沉,着实是不懂规矩,冷声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下去吧!”
那几个侍从见她脸色冷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去,末了也不知是谁还压低了声音,道了句:“呵,出了冷宫就以为自己又是凤凰了……”
微玉倒是没说什么,连脸色都没变一分,这样的话听得太多,她也的确是不在乎。那边蹲在地上的清溪却是冷了脸色,朝着几人呵斥道:“你们几个刁奴!”
花骨朵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再回头,却见微玉淡淡一笑,对着清溪道:“无碍的,倒是这侍女……”
清溪又是低头仔细察看静竹脸上细密的红疹,好一会儿,她才先是恳求的看了眼花骨朵,又对着微玉道:“这是我的侍女静竹,也不知她和花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这般可有危险?”
微玉只是不知道,侧头询问花骨朵却还是鼓着嘴,微玉又是无奈的拉了拉花骨朵的手,轻轻道:“好啦,你不是跟着李毓学行医救人吗,怎么,她到底是严重还是不是?”
花骨朵听得她这样说,才不情不愿开了口,别别扭扭道:“也就是给她小小惩罚,叫她别没事儿给人泼脏水。也不需要什么解药,睡一睡多喝水,过两天就好了。”
微玉这才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对清溪道:“这样子就是无碍了。”然而说完,却又是微微凝神,接着道:“不过,花骨朵却不至于会像那几个侍从说的那样随意欺负人。”
说到这里,花骨朵是再也忍不住了,边点头边跳着脚道:“姐姐你是太了解我了,这样的麻烦事我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招惹,倒是那个静竹刻意这样。”
微玉听得微微蹙眉,那边仍是蹲在静竹身旁的清溪脸色却是露出几分愣愣,似乎没料到静竹会刻意这样做。
微玉默了默,对花骨朵道:“来,把这事好好说清楚。”
花骨朵正是一肚子的苦水要倒,瞥了眼清溪,心里一阵嫌恶,却还是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微玉听得微微蹙眉,这事自是再清楚不过,她垂头看了眼清溪,见着清溪脸上的惊讶和不可思议,心头沉了沉:“这静竹我平时虽见得不多,但瞧着也不是这样张牙舞爪的人。难道,是有什么内情?”
清溪仍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抬头见着微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突地做出惊讶的表情:“殿下,您莫不是怀疑是我指使的?”
微玉静默片刻,却是走到清溪身边,将她扶起:“还记得昨日河边的话吗?”
清溪看向微玉的眼中隐隐现出感激,话音里也现出几分感激:“我们是姐妹。”
微玉点点头,微微笑了笑:“所以我们要相互信任对方,不是吗?”
清溪听得她这样说,心头猛然一滞,缓了缓,仍是弯出一抹感激的笑:“是。”
微玉心头却是翻涌出这几日的疑虑,那日窗前的影子,昨日树林中的,甚至还有之前清溪突然病重时那个嚣张侍女所说的话,以及今日的这些事……她低垂了头,微微淡笑,再抬头,却是冷冷看了眼地上的静竹,招了几个侍女来,道:“将她拖下去好生看着,等她醒了我要好好问她。”
清溪听得微玉这样吩咐,不由抬起头,迟疑着道了声:“那我……我还是来伺候殿下您吧,我身子虽没好全,但照顾您还是没问题的……”
微玉听得她这样说却是轻柔地笑了笑,晨光已然大亮,映在她的脸畔说不出的柔软,她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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