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又尖,泛着金属的色泽。
这显然是尸变了,还是尸变成了最凶狠的凶尸!
惊吓而死,魂魄被缚,怨念丛生,再加上那么一点点来自魔君佩剑的纯粹魔气。
得了,炼造凶尸的条件都具备了。
而且这还不算完,在黑暗中有出现了几条人影,一样的尖利指甲,死死地盯着他们。
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和义庄里的遇害者人数相当。
站在奚漾川身后的路夜白退了几步,准备暂时离开。他没有灵力,待在奚漾川身边只会碍手碍脚,以往遇见妖魔,奚漾川也是让他在安全处待着。
谁知道奚漾川忽然道:“小白,拿着。”
路夜白条件反射地一伸手,握住之后才发现是一柄长剑,在夜色下散着冷冷的寒光,剑柄上刻着两个清峻潇洒的字:流云。
他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其他,眼前一具凶尸朝他扑过来,路夜白握着流云剑顺势一斩,竟然把那凶尸的一只手给削了下来。
他心里一惊!
一是感叹这把剑的锋利,二是他发现自己用剑竟然顺畅无比,好像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遍。可是在他跟随奚漾川的日子里,他没有学过剑,也没有碰过剑。现在他却隐约有种感觉,他天生就是应该用剑的,剑在手中,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自在萦绕在胸中。
他的眼里闪动快意的光,剑光挥舞,那些凶残的凶尸竟然半点也近不了他的身。
奚漾川见他应对自如的模样,不再担心。
在幻阵的时候他就隐隐察觉了,路夜白修为和记忆已经在慢慢恢复。
他从来没听过什么“镜花水月”的幻阵,自然也不可能告诉路夜白,可是对方却对这个法阵一副极为了解的样子,说明这个法阵出自魔族。路夜白会知晓,只会是因为他恢复了部分记忆。而且幻阵中路夜白的形象是成年版的样子,幻阵由心而生,若是完全没有记忆,幻阵中的他应该是现实中的少年模样才对。
有了兴致高昂的路夜白,奚漾川不再是孤军奋战,两人很快就合力消灭了凶尸。
此时苏宅上方的黑气已经越加浓郁。
奚漾川不敢耽搁,脚尖一点,就飞身进入了院中。
黑气最浓的地方是一座两层阁楼,造型别致,很符合水乡特色。不过现在无人有心情去欣赏这阁楼的精巧和秀丽,奚漾川飞快地踏上了阁楼阶梯,将眼前那扇散发出妖气的门推开。
这明显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布置得香艳奢靡,四角青铜连盏灯上烛火明亮,照在那个坐在梳妆台的女子身上。乌发如瀑,长裙曳地,那个身形装扮,就是在义庄消失的苏幼娘。
此时的苏幼娘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两个不速之客,依然慢条斯理地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奚漾川没有轻举妄动,站在房间外,笑吟吟道:“姑娘已经如此貌美,何须再打扮。”
听见一阵悦耳的笑声,女子娇俏的声音响起:“真的吗?那你看看我。”
苏幼娘转过身来,她那张原本漂亮精致的脸上,竟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寻常人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只怕登时就吓得魂不附体。
奚漾川心神坚定,不为所动,这点小把戏他见得多了,吓不住他。
可在下一秒,那张脸上就幻化出他极为熟悉的容貌。
“大师兄。”
明空舞泫然若泣地看着他,柔声唤道。
饶是他心智坚定,也不由得一晃神。接着,竟是无法控制自己,出声道:“皎皎……”他的脚也随之往前迈了一步。
踏进房间的一瞬,他就心知不妙。他明明清楚那不过是妖魔幻化的假象,却仍然□□控行动,只怕这妖魔能力又增强了许多。
眼前画面一转,周身一片漆黑。
奚漾川握紧手中的相思刀,警惕地环顾周围。忽然看见前方有一道身影,长身玉立,挺拔如松,正是路夜白。
他在心中哼了一声,当这样就能糊弄他吗?
他面色不改,提刀行至路夜白身后,抬手就要劈下去。
在刀刃快要接触路夜白后颈的一瞬,他突然脑中警铃大作,生生将刀偏离了轨迹。此时路夜白正好回头,讶异地看他。
下一刻,路夜白的身影就消散在黑暗中。
奚漾川心有余悸,若不是他及时察觉,那刀就劈在路夜白身上了。他算是懂得那些遇害者为什么都一副惊惧神色了。不谈那些吓人的把戏,若是如他一样陷入幻阵,以为自己斩杀的妖魔,却发现其实是自己杀害的是自己至亲至爱之人,怎么会不惧不怕。
“奚漾川,你怎么不叫醒我!”一道有些气恼的声音响起。
奚漾川回头,发现边秋月正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眯着眼睛,试探道:“师弟?”
边秋月不耐烦地看着他:“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还是假的不成?”
奚漾川呵呵笑了一声:“你不是在义庄吗?”
边秋月黑着脸道:“我从幻阵醒来发现你和那个小鬼已经消失了,远远看见这里妖气冲天,连忙赶过来,谁知道又进了幻阵……”说到这里,边秋月神色一滞,犹疑地看着奚漾川,“你……真的是奚漾川?”
奚漾川闻言松了口气,连忙道:“我当然是真的。”他细细将情况告知边秋月:“我和小白到达此地时,看见苏幼娘正在梳妆。”
边秋月皱眉:“到底是妖魔控制了苏幼娘,还是幻化成了苏幼娘的模样?”
奚漾川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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