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将病人挪下来。
“心肌衰竭。准备手术台手术。”
施茜跟着病床往里跑。
傅深易深深的盯着施茜的背影,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施茜安静的坐在抢救室门口,睫毛低垂,面色苍白,削瘦的肩膀微微瑟缩,傅深易心一紧,他好像看到一副名为怜惜的油画。
他稳稳心神,长腿几步迈到她跟前,手夹着一张纸片递过去。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红润的指甲盖小太阳清晰可见,这个人身体一定很好。施茜抬起头,发现是开车送她们去医院的警察,长了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的警察。
“刚才忘记谢谢您了。”声音暗哑,是她本来的声音还是因为伤心。
“没关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同意低沉的男声。
纸片是缴费单,施茜一怔,太久没来过医院的她完全把流程忘记了。
“麻烦了,这是还您的钱。”施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卡里的钱远远超过缴费单上的数字,不过,她不想离开去取钱,也无所谓了,“密码是六个二”。
傅深易没接,他居高临下,视线和施茜的纠缠在一起,施茜专注的盯着人的时候,眼角上扬,大而勾魂的眼睛放出三万伏的电压,电的人心如鹿撞、腿软脚麻。傅深易一瞬不瞬,眸色渐渐变得幽深。他看的出她在想事情,但是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唯一肯定的就是片场她的慌乱已经消失,她的眼神只剩坚定,更多的信息被她封在眼底深处。
“不着急……”手机响,傅深易做了去接电话的手势。过了一会,他过来,“我必须回现场一趟,怎么称呼您?”
施茜睫毛垂了一下又抬起来:“施茜。”
傅深易捏着手机的手一紧,很快他放松下来,不动声色的说:“傅深易。”
施茜站起来,点头,听到他的名字后没有什么异样:“傅警官,再见。”
这场手术做了五个小时,等傅深易再来的时候,许清竹已经从手术室移到加护病房。
“怎么样?”他低声问坐在病床旁边的女人。
温热的气息拂过施茜的面颊,“傅警官,”她转向来人,“手术成功,等麻药过了,清竹就能醒了。”
她的脸近在咫尺,白皙的肌肤紧绷饱满、毛孔都看不见,扑面的青春气息,翘鼻樱唇,粉嫩的红唇因缺水嘴角有点干。
傅深易垂下眼眸。
“还没吃饭?”他递过去打包袋,“吃一点……老吴家的鱼片粥。”
塑料袋里除了香喷喷热烘烘的鱼片粥,还有一瓶蓝莓果汁。
“你和许清竹的感情很好啊?”傅深易替换施茜坐在病床前,他转头看向坐到沙发上的施茜。
鱼片粥摆在茶几上没有动,施茜在喝蓝莓汁,一瓶已经下去一半。
傅深易的喉结滚了滚。
施茜笑了笑:“人和人是有缘分的,有些人能一见如故,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形同陌路。”
还有一些人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房间里静了好久。
走廊的电子钟跳到23:30。
傅深易还没有走。
“能麻烦您替我看顾五分钟吗?”
施茜的脸微红,好像是要去解决个人问题。
傅深易微微颔首。
施茜的脸更红了,她轻手轻脚带上门,门咔哒轻响让傅深易一怔,他心漏跳了一拍,不由自主的起身出门。
施茜走过了洗手间继续往前走,洗手间的前面就是楼梯,她下了楼。穿过住院部的大厅,出了大门,走到空地上。
傅深易加紧几步。
盛夏的夜晚,微风轻拂,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发出惨淡的光。
突然起了大雾,浓雾弥散,施茜闪进雾的深处,影影绰绰,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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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灯光的亮起,橙色的暖意慢慢爬满了幽闭的空间。
这是很普通的一室一厅,只有50平米大,在老式居民楼的六楼,电梯没有,一层两转的楼梯,每一转是十二级。房间的摆设更是简单,有限的必须的几件家具,但是很整洁,整洁的看不到凌乱的碗筷或者散乱的衣物,整洁的让人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住着。
房门钥匙和车钥匙放在鞋柜上的装饰盘里,皮包搁在装饰盘旁边,骨节分明的手啪啪啪拉开衣服上的揿纽,拉链拉到底,外套脱下,挂在鞋柜上方的衣钩上,脱皮鞋换拖鞋,或许那人有点累,拖鞋底在地面摩擦出沙沙声,他走两步把身子抛进沙发,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搁着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画面闪现,声音也咿咿呀呀的出来,静谧了一天的屋子终于有了人气。
沙发上的人看着电视,心思却不知道转到了哪里,以至于电话嗡嗡震动他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屏幕由亮到暗,又很快的再亮起来。
刚才那个号码。
“……你还是不想理我吗?”绵软又小心翼翼的女声。
“没有。”低沉的男声。
“我想来看看你,好吗?我想你了。”女声哀求又自有一股娇柔。
“你好好休养,刚当了妈妈,不要乱跑。”
“那你来看我。”从男人的话语听出了一丝关心,女声清亮起来,以前她可是说一不二,他又是百依百顺,虽然时间和空间隔开了距离,但是多年的情感不会那么容易消散,她笃定。
“可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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