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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成为历史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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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局长(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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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贪念因‘不死药’的传说而起,而‘渊镜’计划的记录、当事人的忏悔录(残页),就是这份贪念的物证与记载。我们需要‘处理’掉它,以一种能被古老意志理解、并代表‘断绝此念’的方式。”
    他转向一名队员:“‘特殊物品处理单元’带来了吗?”
    “带来了,秦队。”队员立刻从一个标有危险符号的银色手提箱中,取出一个非金非木、表面刻满细密符文的暗灰色钵盂状容器,以及一支同样材质、笔尖似有流光闪烁的短杖。
    “这是‘涤念钵’和‘裁执笔’的仿制品,”秦岳接过,语气带着一丝慎重,“正品动用权限太高,且能量波动太大,不适合此地。但即使是仿品,也具备一定的‘概念锚定’与‘信息焚化’功能。我们需要将记载了贪婪之源——即‘不死药’相关探测数据、决策过程、以及最终导致封印破坏的那部分关键信息——无论是纸质、电子还是能量残留,尽可能提取并‘注入’这仿制涤念钵中,然后……”他看向范剑手中的黑色扁盒,“利用你这件能与镇压之力共鸣的器物,引导此地残存的、属于那位先贤的‘裁决’或‘净化’之意念,对钵中之物进行‘审判’与‘焚毁’。这是一个象征,也是一个宣告:后来者已知罪,并愿亲手斩断这罪孽之根,绝不再犯。”
    范剑听得心头震动。这不仅仅是技术操作,更是一种带着强烈象征意义和精神共鸣的“仪式”。成败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那位先贤的残念是否认可这种方式,以及自己的扁盒能否再次被成功激活并充当媒介。
    “风险很大。”秦岳坦诚道,“如果先贤的残念不认可,或者你的器物无法有效引导,甚至如果过程中刺激到凶螭,都可能引发反噬。但这是我们目前能想到的,最可能直接触动问题核心、而非仅仅在表层修修补补的方案。”他直视范剑,“你需要再次尝试与扁盒深度共鸣,这次的目标更明确:不是吸收,也不是泛泛的沟通,而是‘引导特定的古老裁决意念,作用于特定的罪证载体’。你能做到吗?”
    范剑看着秦岳眼中的决意,又看了看手中冰冷的黑盒,最后目光落在那座仿佛随时会吞噬一切的坟茔上。地底深处,凶螭的不甘咆哮隐隐传来,像是催促,又像是嘲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脏腑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惫,重重一点头:“我试试。需要我怎么做?”
    秦岳立刻开始部署:“记录组,立刻从我们已获取的‘渊镜’计划残页、现场能量回溯数据中,剥离并聚焦所有与‘不死药猜想’、‘主动共振采集决策’、‘封印首次异常反应’相关的信息片段,进行高密度编码,准备注入‘涤念钵’仿品。”
    “行动组,以坟茔和九钉为核心,布设‘静思场域’,最大限度屏蔽外部杂音和凶螭的精神干扰,为范剑同志和仪式创造相对纯净的环境。同时,准备好应急方案,一旦仪式出现剧烈反噬或凶螭异动,立刻启动‘戊四号抑制协议’。”
    “范剑同志,”秦岳将仿制涤念钵和裁执笔递到他面前,“我会协助你进行信息注入和仪式引导。你需要做的,是像之前那样,集中全部精神与扁盒建立联系。但这次,当联系建立、并且我们开始将‘罪证信息’注入钵中时,你需要将你的意念,从‘请求沟通’转变为‘请求见证与裁决’。想象你的扁盒是一座桥,一端连接着我们此刻的‘忏悔’与‘决绝’,另一端,则伸向坟茔深处那道古老、悲愤而威严的意志。我们需要他的‘目光’看向这里,需要他残留的‘力量’或‘认可’,对这个‘罪证’进行最后的处置。”
    范剑接过钵盂和短杖,触手冰凉,却仿佛有细微的电流感窜入指尖。他点点头,不再多言,盘膝坐下,将黑色扁盒置于膝上,双手虚按盒盖。秦岳则手持裁执笔,站在涤念钵旁,神色肃穆。
    洞穴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仪器低鸣和远处隐约的、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沉闷咆哮。队员们各司其职,神情紧张。老吴被安排在外围,攥着对讲机,手心全是汗。
    “开始信息注入。”秦岳低声道。他手中的裁执笔点在涤念钵边缘,笔尖流光骤亮。旁边操作仪器的队员迅速将编译好的信息流导入。只见涤念钵内部开始涌现出扭曲的光影和嘈杂的、断断续续的声波碎片——那是贪婪的私语、会议的争吵、仪器尖锐的警报、以及灾难发生后绝望的哭喊与忏悔……所有关于“不死药”妄念引发灾厄的信息,被高度浓缩、具现于此。
    范剑闭目凝神,排除一切杂念。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沉入手中的扁盒。冰凉。死寂。但他不急不躁,回忆着前两次那种微妙的联系感——不是力量的对抗,而是频率的契合,是意念的共鸣。他不再试图“驱动”它,而是尝试“融入”它,想象自己就是扁盒的一部分,去感知周围能量的流动,尤其是那座坟茔方向传来的、宏大而复杂的“存在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范剑的额头渗出汗水,脸色更加苍白。扁盒依旧毫无反应。
    秦岳手中的裁执笔微微颤抖,维持信息注入和具现需要消耗不小的精神。涤念钵内的光影越发紊乱,那些贪婪与悔恨的碎片仿佛要满溢出来。
    地底的凶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咆哮声陡然加剧,整个洞穴又开始微微震颤!
    “范剑!”秦岳低喝一声,声音带着焦灼。
    就在这内外压力几乎达到顶点的时刻——
    范剑感到指尖下的盒盖,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温热。
    不是之前那种狂暴的滚烫,而是一种内敛的、如同深埋地底岩浆般的暖意。与此同时,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那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而是直接响彻在意识深处。悠远,苍凉,带着无尽的疲惫,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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