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了。
他悄悄活动手指,指尖蹭到袖口内侧——那里缝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是他早年用惯的暗器,一直没舍得扔。
绳子虽紧,但只要角度够,他能用指甲把针勾出来。
他假装抽搐,手臂一抖,袖口滑下一点,指甲轻轻一挑。
针,到手。
他迅速把它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闭目养神,像彻底虚脱了一样。
外面守卫还在议论交接的事,声音渐渐远去。
他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心跳缓慢,像个等死的人。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杀神祭坛正在皮下轻轻发烫,像一头趴伏的兽,等着撕开猎物喉咙的那一刻。
牢房铁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新来的看守蹲下来,拿棍子戳他脸:“喂,还活着吗?”
陈无咎没动。
那人冷笑:“装得挺像,明天路上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