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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异世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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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忍辱负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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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铁门被踹开的动静,比刚才那根棍子戳脸还响。
    陈无咎没动,连眼皮都没颤一下。他知道这会儿装死要装得彻底,最好连呼吸都像快断气的破风箱——但不能真断。
    “头儿说了,再试一次。”一个沙哑嗓子站在门口,“太子那边急着要信儿,说活口必须撑到南岭。”
    另一人拎着个铁钳进来,钳尖通红,在昏暗牢房里照出一片晃眼的橙光。他蹲下,把钳子往陈无咎左肩上凑:“听说你昨晚还抽了两下,是不是有点意识?给爷吱个声?”
    陈无咎嘴角抽了抽,像是被烫到了神经,又像是临死前的抽搐。他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不像是哭,也不像是笑,倒像被人掐着脖子灌酒时呛出来的那种怪调。
    “哟?”那人一愣,“还挺有反应。”
    话音没落,铁钳就压了上来。
    皮肉烧焦的味儿瞬间炸开,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陈无咎全身肌肉绷了一下,随即猛地一松,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塌下去。他咬破舌尖,血味在嘴里漫开,痛感顺着神经一路冲进脑子,撞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可就在那一刹那,体内的杀神祭坛轻轻震了一下。
    不是杀人后的那种狂暴反馈,而是像老屋里的木梁,被重物压久了,发出一声闷响。
    痛觉映射,启动。
    他闭着眼,却“看”到了——
    铁钳离他还有三寸时,空气温度已经升高七度,行刑者站位偏右,左脚重心不稳,应该是旧伤;鞭子抽下来的时候,回声在墙面上弹了两次,第二次衰减极快,说明东墙是实心岩,西墙有空腔;守卫换岗时喘气声拖长半拍,体力透支,警觉性最多维持两个时辰。
    最要紧的是,西墙通风口下方那块符阵,每到子时三刻,会有七息时间断层。刚才那阵剧痛刺激下,祭坛从空气中吸来一丝残存杀意,反推出这个规律。
    他记住了。
    “还不招?”沙哑嗓踢了他一脚,“三千暗卫藏哪儿了?换防之夜到底啥意思?”
    陈无咎抖了抖,像被电流打中,嘴唇微微张开,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换防……皇城……空……”
    话音刚落,门外两人对视一眼。
    “又是这套。”沙哑嗓冷笑,“昨儿半夜他就嘟囔过一遍,今早又来?”
    “管他呢,反正明早卯时就得走。”拿鞭子的啐了一口,“太子要活的,别真弄死了。”
    “那就再加点料?头儿说可以试试‘蚀心香’。”
    “不用了,刚传的话,提前押送,密道走,不留尾巴。”
    陈无咎心里一沉,又缓缓松下来。
    时间没变,路线也没改。只是提前行动,说明上面有人坐不住了。这种慌乱,往往是破绽的开始。
    他继续蜷着,肩膀还在冒烟,背上鞭痕火辣辣地疼。但他已经开始调整呼吸——不是普通调息,而是用杀之精粹一点点往心脉里灌。
    这还是头一回把精粹用来疗伤。
    以前都是杀人后加速度、加力量,爽得跟嗑药似的。现在倒好,得省着点用,像修漏锅一样,哪破补哪。一缕精粹顺着经脉滑进心脏,血流速度立刻提了一成,失血带来的眩晕感稍稍退了些。
    他还得活着出去。
    不能死在这鬼地方,更不能死在去南岭的路上。太子想当面审他?做梦。
    他悄悄活动手指,指甲夹着那根银针,在绳索上来回蹭。麻绳不算粗,但打了死结,外面一层紧,内芯其实有些松。他用针尖一点点削,动作小得像蚂蚁爬,每次只刮掉一丝纤维。
    削不断,但能弱化。
    等哪次守卫换岗心不在焉,他就能借力挣开。现在不是逃,是为以后逃做准备。
    “喂!”沙哑嗓突然又踹了他一脚,“你还醒着吧?”
    陈无咎没反应。
    “装死倒是挺专业。”那人蹲下,一把揪住他头发,强迫他抬头,“眼睛睁不开,是不是?那你听清楚——明天一早,咱们走密道,七拐八绕,你要是敢耍花样,直接把你脑袋拧下来扔粪坑。”
    陈无咎眼角抽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
    其实他在数对方说话的节奏:每句话之间隔三秒,换气时右肩下沉,左手习惯性摸刀柄——这是长期右侧持械养成的习惯,动手时必定先出右腿。
    弱点记下了。
    沙哑嗓松开手,把他脑袋砸回地上。陈无咎顺势咳了一声,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这次是真的。伤口裂开了,血顺着背往下流,积在身下成了个小水洼。
    冷,黏,腥。
    他不动,任血淌,耳朵却竖着。
    走廊脚步声规律得很,一刻钟一趟,两人一组,走过来停五步,往里瞅一眼,转身走。第五趟的时候,其中一个低声问:“你说这小子真知道换防的事?”
    “谁知道,头儿说他胡话里反复提这个,八成有点东西。”
    “可咱们押他走,万一路上出事……”
    “怕啥?密道就一条路,两边全是机关,外人进不来。再说了,南岭的人已经在等着了,交接完就没事。”
    “也是。就是可惜,没机会用蚀心香试试。”
    “急什么?等太子登基,有的是人给你练手。”
    两人说着,脚步远去。
    陈无咎躺在血泊里,脑子里过了一遍信息。
    密道唯一出口,机关布控严密,守卫换岗周期固定,体力下滑明显,心理开始松懈。最重要的是,他们坚信自己是个半死不活的囚犯,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很好。
    他慢慢把右手往身侧挪,指尖抠进地缝,沾了点泥。趁着又一次剧烈咳嗽的掩护,手指在地上划了个短横,再划两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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