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照得拉得很长。
他没进来,只低声说了句:“少爷,天凉,莫要久跪。”
说完转身就走,灯影渐远,脚步声一点点消失在廊角。
陈无咎没应声。
但他右手悄悄动了动,指尖在地上轻轻一划——方才老管家站的地方,一枚铜扣静静躺着,样式老旧,边缘刻着一圈细纹,像是能拧开。
他不动声色,左手慢慢移过去,用袖角遮住动作,把铜扣碾进掌心。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仿佛里面藏着什么。
他知道,这是陈家暗线传信的老法子。老管家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更不会特意留下东西。
这枚扣子,是钥匙。
也是信号。
他依旧跪着,头低垂,像个认错的子孙。
可掌心里,铜扣已被他悄悄拧开了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