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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异世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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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祠堂罚跪(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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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那三双铁靴站得笔直,门缝下的影子一动不动。
    陈无咎把匕首慢慢松开,搁在大腿边上,像是随手一放。他嗓音哑得厉害,可每个字都清楚:“我这身伤,能不能穿件外衣再走?”
    没人答话。
    但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退了两步。有人低声说了句“等等”,然后是远去的回音。
    他没动,就那么坐着,背上的鞭伤贴着床板,像有把钝刀在肉里来回拉。他知道,这会儿要是连外衣都穿不上,那就不是去见祖父,是去祠堂罚跪——当众示辱,家法立威。
    果不其然,十息之后,两个仆役捧着他的玄纹锦袍进来,手抖得差点把衣服掉地上。他撑着床沿坐起,胳膊刚抬,背上就跟撕裂似的疼。但他没哼一声,一件件穿上,扣上玉带,连发髻都重新束好,指尖沾了血也不管。
    门开了。
    三名重甲护卫站在外面,刀不出鞘,手却按在柄上。
    他走出来,脚步稳,腰杆直,像没事人一样。可每走一步,背上的伤口就渗出血来,洇湿了后襟。
    一路没人说话,只听见铁甲碰撞的轻响。进了正厅,陈擎之端坐主位,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堂下还站着几个族老,一个个低头不语,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可知罪?”陈擎之一开口,声音不高,却震得梁上灰尘都往下落。
    陈无咎垂手而立:“孙儿纵马朱雀街,惊扰街市,冲撞司徒府车驾,确有不当。”
    “不当?”陈擎之猛地拍案,“你爹若在,非打断你的腿不可!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说你调戏民女、拔刀行凶!你是要砸了陈家百年招牌吗?”
    他没辩解,也没抬头。
    他知道这些事都是假的,可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把脏水泼到陈家头上,而他成了第一块靶子。
    “来人!”陈擎之厉声道,“带他去祠堂,跪一个时辰,面壁思过!今日谁也不准替他说情,否则——同罚!”
    话音未落,两名护卫已上前架住他胳膊。
    他没挣,任他们押着走。穿过长廊时,夜风吹得灯笼晃,照着他脸上一道旧疤——那是前世留下的,刀口从眉尾划到颧骨,如今淡了,但摸上去还是凹凸不平。
    祠堂到了。
    门吱呀推开,香火味扑面而来。青砖地面冷硬,祖宗牌位密密麻麻排在墙上,烛光摇曳,映得那些名字忽明忽暗。
    他走进去,膝盖一弯,重重砸在地上。
    “咚”一声闷响,震得膝盖发麻。
    这一跪,牵动背上鞭伤,血又渗了出来,顺着脊梁往下流,凉飕飕地贴着皮肤爬。他咬牙忍着,额头冒汗,可脊背挺得笔直,一点没塌。
    身后门关上了。
    守卫在外,没人进来。
    他低着头,盯着面前那道砖缝,窄得插不进一根针。可看着看着,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幅画面——雪原深处,风刮得人脸生疼,他一个人拖着断刀往前走,身后是七具尸体,全是他亲手杀的。那时候没有家族,没有名声,只有活下去这一件事。
    现在呢?
    他冷笑了一下。
    现在他有了身份,有了姓氏,有了满堂祖宗看着他跪在这儿受罚。可那些牌位上的名字,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爷爷年轻时一剑退敌三十里,北疆百姓称他“铁脊将军”,怎么轮到孙子犯点错,就得拿膝盖去磨地?
    荒唐。
    可更荒唐的是,他知道外面已经布好了局,等着他摔跤。赵元礼想借这件事掀翻陈家,太子那边也未必干净,四大家族虎视眈眈,就连司徒府那种跳梁小丑都敢往他头上踩一脚。
    而他不能说。
    说了也没人信。一个纨绔子弟,凭什么知道朝堂阴谋?凭什么断定这是连环套?
    他只能忍。
    但现在他明白了,忍不是认命,是等刀出鞘的那一瞬。
    他缓缓闭眼,呼吸放慢。
    前世他杀人无数,靠的不是蛮力,是耐心。任务来了,先蹲几天,摸清目标习惯,等对方最松懈的时候,一刀封喉。现在也一样——敌人越急,他越得稳。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只为活命而战。
    他是陈擎之的孙子,北疆陈家的嫡系血脉。这家族三十年前镇边御敌,死了三百忠烈,埋骨荒原;十年前朝堂争锋,父亲被构陷致死,尸骨未归。如今爷爷年迈,家族式微,若再因他之名蒙羞,被人一口口啃掉根基……
    那他这具身子,白占了。
    那座藏在丹田里的祭坛,也白醒了。
    想到这儿,他心头忽然一热,仿佛有股气流在体内轻轻颤了一下。不是精粹反馈,也不是杀意共鸣,更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听到了主人的决心,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他睁开眼,抬头看向墙上的画像。
    最前面那幅,是个披甲执剑的老将,目光如炬,正是年轻时的陈擎之。画旁题着四个字:**忠烈传家**。
    他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忽然觉得背上不那么疼了。
    不是伤好了,是心定了。
    怕什么?
    乱就乱吧。
    他不怕乱,他怕没人来。
    可现在人来了,局也摆开了,那就别怪他不讲规矩。
    纨绔?好啊,他就继续当个无法无天的纨绔。你想看我丢脸?我就让你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他低头,重新看向地面那道裂缝。
    这一次,他没再看到雪原,也没看到尸体。
    他只看见一条路,通向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脚步声。
    不急不缓,像是巡夜的老仆。
    门开了一条缝,老管家提着灯笼站在门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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