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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之我是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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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风华 第十五章 蛀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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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那些蛀虫!”
    郑国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他们克扣工钱,以次充好,用的石灰是劣质的,木材是朽烂的!那几处塌方,不是天灾,是人祸!”
    老人气得浑身发抖,眼中却满是悲愤和无奈。
    “我郑国修了一辈子渠,从没想过害人,可他们……他们为了钱,连人命都不顾!”
    白斟时给他倒了杯水:“先生慢慢说。”
    郑国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道出实情。
    原来郑国渠的贪腐比李斯说的还要严重,主管工程的几个官吏互相勾结,虚报人数吃空饷,材料上以次充好,甚至故意拖延工期,好不断申请追加拨款。
    “前日塌方那段,我早就说过地基不稳,要加固。”
    郑国说,“他们不听,说费钱,结果一场雨,全塌了,三十个民夫,就这么埋在里面……他们却报只埋了三人!”
    老人说不下去了,闭上眼睛,眼角有泪光。
    白斟时沉默着,他前世见过太多腐败,但在这个时代,在这种关乎千万人生计的工程上,这种腐败显得尤其刺眼,尤其残忍。
    “先生为何找我?”许久,他问。
    “因为你是太后的人。”
    郑国睁开眼睛,“也因为,你在咸阳说的那番话,传到了渠上,有人骂你哗众取宠,但也有人说,你是真心想做事的人。”
    他盯着白斟时:“老朽活了五十多年,看人还算准,嫪内侍,你眼里有光,那不是贪图富贵的人该有的光。”
    白斟时与他对视,忽然笑了:“先生就不怕看错?”
    “看错了,大不了赔上这条老命。”
    郑国也笑,笑容里有种匠人的倔强,“反正我这命,早该死在韩国了,能多活这些年,修成这条渠,值了。”
    这一刻,白斟时忽然对眼前这个老人肃然起敬。
    史书记载的郑国,是“韩谍”,是“疲秦”的棋子。
    但真正的郑国,只是一个想把水渠修好的匠人,他的世界很简单,把事做好,对得起自己的手艺,对得起那些信任他的人。
    “先生,”白斟时正色道,“明日我们一同去渠上,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咱们一起,把这渠修好。”
    郑国看着他,许久,郑重地拱手:“老朽……愿效犬马之劳。”
    当夜,郑国就在隔壁房间住下,白斟时却毫无睡意,他推开窗,望着夜空中的星辰。
    郑国,他竟然真的见到了郑国。
    那个在历史上留下名字,却面目模糊的水工,现在他知道,郑国不是棋子,不是符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坚持,有愤怒,有无奈。
    “历史啊……”他低声叹息。
    那些在竹简上冰冷的名字,背后都是血肉之躯,都有喜怒哀乐。
    嬴政、吕不韦、赵姬、蒙恬、李斯,还有眼前的郑国……他们不是历史书上的插图,而是在这个时代真实活着、挣扎着、奋斗着的人。
    而他,白斟时,一个来自两千多年后的灵魂,正一步步走进他们的世界,成为这历史洪流中的一滴水。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远处传来打更声,二更天了。
    白斟时关上窗,吹灭油灯,黑暗中,他睁着眼睛,脑海中反复浮现郑国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是一个匠人对自己手艺的骄傲,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对现实的愤怒。
    “或许,”他轻声自语,“这就是我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
    不只是为了活下去,不只是为了回到依依身边。
    也许,也是为了见证,为了参与,为了……改变些什么。
    哪怕只是一点点。
    ---
    天还没亮,客栈后院就传来劈柴的声音。
    白斟时推门出来,见郑国已经在井边打水洗漱,老人动作利索,完全不像五十多岁的样子。
    见到白斟时,他点了点头:“早。”
    “先生起得真早。”
    “习惯了。”郑国用布巾擦了把脸,“在渠上,天不亮就得起,要赶在日头最毒前多干些活。”
    两人简单用过朝食,便准备出发。
    老陈头已经套好马车,在门口等着。上车前,郑国忽然说:“嫪内侍,有句话得说在前头。”
    “先生请讲。”
    “渠上那些人,不好对付。”郑国神色严肃。
    “主管工程的叫田冲,是栎阳县令的妻弟,此人贪财好色,手段狠辣,手下养着一帮打手,之前的几个督工,要么被他收买,要么被他排挤走了。”
    白斟时点点头:“我知道了。”
    马车出了泾阳城,沿着官道向东行驶,越往东走,景象越是荒凉。
    路边的田地大多干裂,庄稼蔫黄,偶尔能看到几处村落,也多是茅屋破败,少见青壮。
    “都征去修渠了。”
    郑国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家里只剩老弱妇孺,这田怎么种?等渠修好了,人也饿死了。”
    白斟时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这就是“大工程”的另一面,光鲜的蓝图背后,是无数普通人被碾碎的生活。
    晌午时分,马车驶入一片营区。
    说是营区,其实就是一大片窝棚,茅草和树枝搭成的棚子歪歪扭扭挤在一起,绵延数里。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味、粪便味和劣质炊烟的味道,窝棚间空地上,衣衫褴褛的民夫们或坐或躺,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
    马车驶过时,有些人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耗力气。
    白斟时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营区中央有几座像样的木屋,门口还站着两个持棍的汉子。
    见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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