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她回复从前,她们一家三口最后会有那样的结果,只因没有权却拥有财。
伯府这样吃人的地方,她们一家三口过于天真,总想着一荣俱荣,二房有钱,愿意拿出一部分充入公中。
而大房有权,可以护着二房。
可不曾想,人心是贪婪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财,竟是成了她们一家的催命符。
她一个闺阁女子,始终做不了太多,所以!
爹必须上进,才能护着自己和娘。
可一想到自家父亲这半辈子,她不由得叹气。
冷不丁的让他去读书,去挣功名?年纪倒是不成问题,难的是怎么让他爹上进。
上朝的路能有她爹遛鸟的路走的多?
朝堂上的争锋相对气势,她爹在斗鸡时手拿把掐。
可……
“唉……”
温梨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翠夏跟在自家小姐走在回廊里。
她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汤婆子,停下脚步。
“翠夏,你说,怎么才能让我爹停下那些个遛鸟斗鸡的玩意儿?”
虽是在问翠夏,更多的却是在问自己。
她望着远处的亭台楼阁,这些东西都在一步步的收紧她们的脖颈。
翠夏在一旁,略略一偏头,看着自家小姐。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温梨初被她这么一看,忍不住失笑。
“能让二爷停下那些的不就是小姐吗?”
听完这句话,温梨初如梦初醒。
这几天一直没想出怎么解决这个难题,被翠夏这么一句话打开了门。
她忽然眼中闪着光,“翠夏。”
“怎么了小姐?”翠夏不明。
“没什么,我们去找娘吧。”
说着,主仆二人朝着南院的主院走去。
“娘~”
温梨初罗裙扫动,绣鞋踏入屋子,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正看着账册的徐氏抬起头,看向进屋的女儿。
“瞧你这脸色,大好了?”
徐氏坐在书案前,没动,脸上却满是宠溺。
她熟路的来到书案前,轻轻的环住徐氏的身子撒娇。
“娘~”
娇娇软软的这么唤了一声,惹的徐氏身子都要酥了。
她咯咯笑着,“哎呦,叫你爹看了可要酸了。”
母女俩闹了一会儿。
温梨初便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册账本翻看着。
“娘,这个月要给伯府这么多银子吗?”
徐氏朝她手上的册子看了一眼。
“月月如此,怎么了?阿初心疼了?”
徐氏调侃着,却没多想。
“嗯,阿初心疼。”
温梨初认真的点头。
徐氏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笑着道,“咱们在这伯府里生活,三房之间自然该是互相协助的。”
“可女儿觉得大伯父他们不一定是这么想的。”
徐氏听到女儿口无遮拦,先是看了一眼屋子外面。
随后一脸正经的说道,“阿初不可乱说。”
“娘,女儿没有乱说,大伯母每次与您说话,哪一次没有夹枪带棒?大房里哪一样好东西不是母亲给的?我有的好东西,大姐姐样样都眼馋,哪有自家人是这样的?”
她嘟嘟嘟的倒豆子般的,徐氏都听呆了。
自己的女儿何时有了这份计较了?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得了好东西都恨不得有一模一样的两份送到大房去一份。
她不知道女儿如今这般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娘的阿初看来真的长大了。”
不得不承认,徐氏是欣慰的,毕竟,天真在这样的大家族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娘,咱们能分府吗?”
她语出惊人,徐氏愣了一下。
“阿初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温梨初放下账册,定定的看着,“心疼银子了。”
凭什么她娘挣的银子要便宜大房。
忠义伯府本就随着祖父的走败落了,若不是娘用银子替大伯父铺路,大房在京中,哪里来这样的地位。
“真是孩子气。”
徐氏嗔笑着说道。
“女儿没有孩子气,若是娘用砸在大伯父身上的银子,砸在爹身上,爹也能一路官途畅通。”
“噗嗤……”
徐氏撑着自己的腰,笑的东倒西歪。
瞧着自己女儿。
“阿初啊,娘把银子砸你爹身上,娘怕是还得再买个,不对,买十个院子给他养鸟养鸡的……”
徐氏笑的直不起腰。
“夫人要买十个院子给我养鸟养鸡?”
门外进来一身松绿色锦袍的男人。
“你休想!”
徐氏看到来人,直接变脸,瞪着他来了这么一句。
没讨着好,温徵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嬉皮笑脸的凑近。
“是是是,我休想,十个院子自然是要给咱们家阿初陪嫁的。”
徐氏嗔怪的瞥了他一眼,一脸还算是说了句人话。
见父母感情和睦,温梨初心里暖暖的,不急,总有法子的。
用过午饭,温梨初便告辞了,回到自己的院子。
书案前,她琢磨着要怎么把他爹这长歪的树扶直。
这一世,爹必须改了那些陋习,把脑瓜子用正途上。
首先第一步,读书!
半个月后
“阿初,要给爹看什么好东西?”
什么都不知道的温徵明在八百年都不曾坐下的书案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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