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退无可退,杜鸿波干脆不再后撤反而向前迈步。
“林风起!老匹夫!我爹是摄政王,我可是朝廷重臣!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看我爹饶不饶你!”
他本想着靠这一番话能吓住二人,岂料二人不退反进,脸上笑意更甚,“杜公子放心,我等最不亏待朝廷重臣了。”赵虎搓手向前。
杜鸿波瞬间认怂,但显然无济于事。
“不要啊!!!”
……
是夜,帐中烛火摇曳,林风起与赵虎对坐畅饮,忆当年往事。
酒过三巡,赵虎拍案大笑:“当年跟着将军征战沙场,何等痛快!可惜如今……唉”
“如今整治这等纨绔,不也别有一番风味吗?”林风起轻抚长须,淡淡一笑。
随后,两人相视大笑。
“将军所言甚是啊,哈哈哈!”
……
另一边营帐内,杜鸿波瘫在床榻上,浑身酸痛难忍。
白日里被逼着跑马射箭的场景历历在目,赵虎那粗粝的喝骂声犹在耳边:“跑不动?老子当年背着将军突围时,三天三夜没合眼!”他攥紧手指,眼中燃起怨毒的火光:“林风起……”
帐外传来窸窣声响,杜鸿波警觉地扭头看去。帐帘微动,一个黑影闪入,乃是其的亲卫队长孙云。
“公子,趁那二人醉酒,属下这就带您离开!”亲卫低声道。
杜鸿波却出人意料地摆摆手,眼中怨毒之色更浓:“不急,你去调集府中精锐,再联络我爹派来的暗卫。”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李知茂,让他也带些人手来,越多越好。告诉他这件事做成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他。”
杜鸿波揉着酸痛的腰背,冷笑道:“林风起,你不是喜欢练兵吗?明日我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操练’。"
孙云闻言迟疑道:“可若惊动摄政王……”杜鸿波猛地扯住他衣襟:“我爹巴不得找由头收拾这老匹夫!记住,要活捉赵虎——我要亲手把他绑在箭靶上!”
“是!”孙云转身离去。
……
另一边帐内。
帐中酒香四溢,赵虎已醉眼朦胧,此时正举着酒坛笑道:“将军!末将敬您!”随后二人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二人胡须滑落,借着烛光莹莹闪烁。
帐外忽起一阵急促脚步声,林风起醉眼间按住剑柄,却见帐帘被猛地掀开。孙云持刀当先闯入,身后跟着十余名黑衣暗卫。
“你是何人,为何没人通报!”赵虎瞬间醒酒,当即喊道。
“当然是我没让他们通报。”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二人大惊,巡声看去,只见李知茂带着二十余府兵堵住退路。
“李知府?你怎么跟他们……”开口的是林风起,但还不及说完便被打断。
“我李知茂向来效忠杜家!尔等死到临头还多什么话?”
“来人呐,给我拿下!”
李知茂的弓弩手已张弦搭箭,寒芒点点对准二人。孙云甩出铁链冷笑道:“摄政王府拿人,还请两位莫要——”
话音未落,林风起突然掀翻酒桌,烛火飞溅中拉着赵虎滚向兵器架。暗卫们惊呼着后退,帐内顿时乱作一团。
林风起顺势抄起长枪横扫,手腕一抖,枪杆带着裂帛般的啸音横扫而出,牛皮帐幕应声撕裂。月光如决堤之水泼入帐中,照亮他枪缨上凝结的寒霜——那霜是枪风太急,将夜雾生生凝成的冰晶。
几乎同时,赵虎手持双刀已化作两轮交错的弦月。刀光不是劈砍,是泼洒——泼向最先扑来的两道黑影。咽喉处的血雾刚腾起,刀锋已旋向第三个暗卫的腕骨,断手还未落地,第四人的胸甲便绽开了十字裂痕。他靴底碾着血泊旋转,每一转都甩出一弧刀光,像在漆黑帐中搅起一场暴雪。
血雾喷溅间,二人背靠背站定,四周敌人已呈合围之势。
月光在这一刻完全铺开。血珠顺着刀锋枪杆滴落,在青砖地上敲出渐密的节拍。
"赵将军,可还记得雁门突围?"林风起枪尖滴血,声音却稳如磐石。赵虎咧嘴一笑:"末将不才,还能再杀三百回合!"
刀光枪影中,二人如猛虎出柙,杀得暗卫阵型大乱。孙云的铁链缠住赵虎左臂,却被林风起反手挑断。李知茂在后方厉喝:"放箭!"十数支弩箭破空而来,赵虎挥刀格挡,仍被一箭射穿肩膀。
血染战袍的二人退至帐角,四周刀戟如林。
林风起的长枪在狭窄的帐角被铁链缠住,他猛力一拽,枪杆却撞上立柱,铮然脱手。
“将军退后!”
赵虎怒吼一声,双刀化作银光屏障,将射来的箭矢尽数劈落。
他肩头箭伤汩汩流血,却仍如铁塔般挡在林风起面前。暗卫们的刀锋在月光下结成死亡罗网,步步逼近。李知茂的狞笑从人墙后传来:“林将军,现在跪下求饶,本官或可留你全尸!”
“你这畜生!”
林风起背贴帐壁,指尖触到地上半截断枪。
他猛地将断枪掷出,枪尖带着破空声直取李知茂咽喉,逼得对方慌忙躲闪。
这瞬息之间,赵虎已劈开两名暗卫的咽喉,血雾中传来他嘶哑的吼声:"末将愿为将军开——"话音戛然而止,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腿甲。
“厄……呜。”
赵虎踉跄着单膝跪地,鲜血顺着腿甲滴落成洼。他仍咬牙挥刀,刀锋却已失了准头,只在暗卫的铠甲上擦出零星火花。林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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