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怎么打仗。”
“为什么?”必勒格惊呆了,“我是蛮子!我是你的敌人!你教我这些,就不怕我将来反咬你一口?”
“怕?”
江鼎站起身,看着漫天的烟花(老黄用火药做的简易版)。
“我江鼎这辈子,只怕两件事。一是没钱花,二是没对手。”
“把你养肥了,养强了,将来咱们再打一架,那才叫有意思。”
“而且……”
江鼎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等你学会了大乾的文化,学会了用脑子思考。你就会发现,你们草原那一套‘抢了就跑’的规矩,是有多蠢。”
“到时候,不用我打你,你自己就会想要改变草原。”
“这叫……文化入侵。”
必勒格听不懂“文化入侵”是什么意思。但他看着江鼎那双在烟花下闪烁着妖异光芒的眼睛,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向往。
这个男人,比父汗还要可怕,也比父汗还要强大。
“好。”
必勒格握紧了拳头,“我学。但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用你教我的东西,打败你!”
“那我等着。”
江鼎大笑一声,转身走回人群。
“哑巴!把那盘酸菜馅的饺子端上来!老子要跟将军拼酒!”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烂而短暂。
但在烟花之下,那个叫北凉的地方,正在这风雪和欢笑中,悄然生根,发芽,长出最坚硬的獠牙。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驶入城门。车里,那个叫苏文的书生,怀里紧紧抱着那本要命的账册,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京城的新年,注定不会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