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纯黑卡牌时,她也忍不住心头一颤。
这就是一切祸端的源头?
“教皇冕下。”恋人快步靠近,忽然问,“您听说过神子吗。”
教皇眉头一皱,在脑海给太阳打个信号,开口道:“源初法典有记载,孩子,等你当上教皇,可以去翻阅。”
恋人轻抿一笑,不再多言。
教皇不再理会外界的崩塌,目光灼灼地望着祭坛顶端,迈步走上阶梯。
卡,他自知拿不走。
但此行不亏。
取得共生卡,只是第一步,想将别人的东西化为己用,必须经过炼化。
眼前这个祭坛,就是最好的炼化熔炉。
祭坛有了,完美的祭品也有了。
至于接受祭品的神……
那当然,就是他自己。
只要炼化这小子的共生卡,他就能彻底摆脱拘灵司的追捕。
但即便是此刻,他依旧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因为,这两年,每当他觉得万事俱备,胜券在握之时,那个阴魂不散的混蛋,总会跳出来。
念头刚起。
哗——!
一道寒光破空,擦着教皇的脸颊飞过,死死钉在他前方的石阶上,刀柄兀自嗡鸣。
轰隆!
秘境闪烁,惨白的闪电撕裂工坊摇摇欲坠的穹顶,秘境外冰冷的雨滴随之落下,砸在众人身上。
“真是难缠啊。”
教皇、太阳和恋人,三人同时缓缓转头,望向来路。
“游城比奈儿。”
李观棋艰难地转动眼珠,用最后的力气,看清那个站在入口处的身影。
她一身黑袍早已破烂不堪,左半边脸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更有一道狰狞的爪痕,从眉心一直延伸到眼角,像是被什么野兽狠狠抓过。
“游城……”李观棋喉咙里发出一丝轻微的呻吟。
在那段属于蛇命钟的记忆里,他总是穿越貘良、于贝尔、鬼柳、阎摩这些世人眼中的“反派”。
但其实,在成为反派之前,他们都曾是那群憨憨主角的伙伴。
“把人.放下来!”
比奈儿看到重伤流血的李观棋,迸发一声压抑怒火的嘶吼。
轰地一声,的右手迅速膨胀、变形,化作一只覆盖着漆黑鳞片的狰狞暗爪。
即便祈梦思多次提醒她不要跟教皇起冲突。
但英雄的道义,不允许她对伙伴见死不救。
就剩两个亲信,只要现在逼出教皇能力,等秘境散去,他绝对逃不掉!
她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太阳和恋人挡在教皇前面,摆出迎战架势。
古拉提亚秘境外,拘灵司大军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重重人墙之后,祈梦思双手交迭,死死盯着那片剧烈闪烁、边缘不断剥落的光幕。
“老大,医疗队和防爆小组已经全部就位。”一名下属快步上前,低声汇报。
“知道了。”祈梦思头也不回,声音绷得很紧。
雨丝不知何时变得密集,冰冷地打在她脸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自语。
“千万……千万别冲动啊,比奈儿。”
秘境内,比奈儿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残影,笔直地冲向祭坛,大有以命相拼的气势。
“这个笨蛋!”李观棋在心底用尽力气骂了一声。
怎么会有这种一根筋的愣头青!看不出来这是陷阱吗!
就在比奈儿脚踏上祭坛台阶半腰时,李观棋猛地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甩。
一捧温热的鲜血,划过半空,不偏不倚地溅在比奈儿的脸上。
那滚烫的触感,和浓重的血腥味,像一盆冰水浇在比奈儿烧得正旺的怒火上。
她的脚步,骤然停住。
整个人僵在台阶上,怔怔地望着血泊中那个连抬眼都费力的男人。
他拒绝了营救。
用他自己的血,画下一条界线。
比奈儿一时手足无措,冲上前的勇气和怒火,在这一刻被对方一个虚弱的动作尽数抽干,只剩下满心的荒唐与无力。
她来救他,他却让她别管。
手段再高超的医生,也救不了一个求死的人。
“理智的选择。”教皇轻笑一声,不再看那个碍事的女人,转身踏上最后的几级台阶,来到祭坛的顶端。
祭坛顶部并非平面,而是一个微微向内凹陷的圆形石台,像一个盛放祭品的盘子。
构成盘子的黑曜石与白骨在这里的侵蚀最为剧烈,黑曜石上浮现出骨骼般的惨白纹路,而森森白骨里则透出深渊般的漆黑,两种材质彼此吞噬,又彼此依存。
宛如两仪·太极。
站在这里,连光线和声音都被吸走,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教皇俯视着下方的一切,眼中再无半分狂热,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他张开双臂,如同拥抱自己的王国。
“把他带上来。”
“祭品,该上路了。”
太阳和恋人一左一右,将浑身是血的李观棋架上祭坛。
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淌下来,在黑白交织的诡异石台上蔓延,像是给这幅扭曲的太极图,添上一抹刺眼的红。
秘境的崩塌在加剧,外界的雷鸣和风雨声愈发狂乱。
恋人将李观棋放下,手指不经意地拂过腰侧,微微后退半步,放空脑袋的想法。
台阶下的比奈儿见此一幕,目眦欲裂,化作一道黑影,不顾一切地再次冲上来。
祭坛上,仰面躺倒的李观棋,喘着气,忽然勾起一抹虚弱的笑。
教皇对冲来的比奈儿视若无睹,他走到祭坛中央,从黑曜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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