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湖广、江西。”
“耿炳文,你率北路军,驻扎山西、河南。”
“你们的任务,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协助’锦衣卫和西厂,执行朕的旨意。你们是去震慑,去保证朕的政令,能够不打折扣地,推行到每一个州,每一个县!”
“谁敢反抗,谁敢阳奉阴违,你们的刀,再对准他们也不迟。”
众将闻言,心中都是一凛。
高!实在是高!
皇帝这一手,简直是绝了!
将刚刚在草原上完成了灭绝式屠杀的几十万大军,直接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大明的腹心之地。
这哪里是协助,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军事威慑!
试想一下,当锦衣卫和西厂的番子,拿着抄家的名单,出现在那些世家大族门口的时候,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刚刚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百战雄师。
谁敢反抗?谁敢说一个不字?
这比直接让军队去屠城,手段要高明太多了。
“至于朕,”朱栢的目光望向了南方,“朕会带着中军精锐,先行返回金陵。”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朝堂之上,也该热闹热闹了。”
“朕的那些大臣们,恐怕已经等急了。”
半个月后。
大明皇帝朱栢,率领十万中军精锐,凯旋归来。
金陵城十里长街,百姓夹道相迎。
只是,与以往任何一次皇帝出巡不同,这一次,街道两旁,没有欢呼,没有雀跃。
只有一片死寂。
所有的百姓,都跪伏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下,连抬头看一眼那浩荡的军阵的勇气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管的威压。
这股威压,来自于那十万大军。
那十万名刚刚从草原上归来的京营精锐,他们身披的黑色甲胄之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煞气。
他们的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没有灵魂的杀戮机器。
当这股由十万人的杀气汇聚而成的钢铁洪流,缓缓驶过长街时,整个金陵城,都仿佛被冻结了。
百姓们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无数柄冰冷的刀锋,架在了脖子上。
这就是,在草原上屠戮了数十万人的铁血雄师!
这就是,那位杀神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屠刀!
龙辇之内。
朱栢透过珠帘,看着外面那跪伏了一地,噤若寒蝉的百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他要的效果,达到了。
他要的,不是百姓的爱戴和欢呼。
他要的,是敬畏!是深入骨髓,不敢有丝毫违逆的,绝对的敬畏!
只有敬畏,才能让他接下来的政令,得到最彻底的执行。
“陛下,宫门到了。”
雨化田那阴柔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朱栢缓缓地走下龙辇,踏上了那通往奉天殿的白玉石阶。
内阁首辅王鳌,率领着文武百官,早已在此等候。
只是,这百官的队伍,看起来,稀疏了不少。
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熟面孔,已经永远地消失了。
“臣等,恭迎陛下凯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鳌领着众人,山呼跪拜。
“平身吧。”
朱栢的声音,在大殿前回荡。
他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进了那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奉天殿,在那张他离开了一个多月的龙椅上,重新坐下。
那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掌控一切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北方的威胁,没了。
内部的藩王,没了。
朝堂上的反对声音,也没了。
这偌大的大明江山,从今天起,才算是真正地,完完全全地,掌握在了他一个人的手中!
“王鳌,贾诩。”朱栢淡淡地开口。
“臣在。”
王鳌和贾诩,从百官的队列中走出,来到了大殿中央。
“朕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打扫得如何?”朱栢问道。
“回陛下。”贾诩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一丝得体的笑容,“所有被圈禁的藩王,皆已‘病故’。其在京城的府邸、家产,已尽数查抄,充入国库。”
“另外,从各王府搜出的,与朝中官员勾结的信件名册,也已处理完毕。凡名册上之人,共计一百三十七名官员,已全部下狱,按谋逆罪论处,夷其三族。查抄家产,白银一千二百万两,田产八十余万亩。”
贾诩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大殿上的百官,听到这一个个血淋淋的数字,却是个个心惊胆战,两腿发软。
一百三十七名官员!夷三族!
这可都是朝廷的命官啊!其中不乏尚书、侍郎这样的二品大员!
就这么,在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全都成了刀下之鬼!
这位陛下的手段,实在是太狠了!
“嗯,做得不错。”朱栢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些钱粮,立刻拨给户部,用于战后将士的抚恤和赏赐。田产则收归国有,朕另有他用。”
“遵旨。”贾诩躬身退下。
“王鳌。”朱栢的目光,落在了王鳌的身上。
王鳌的身体,猛地一颤。
“臣在。”
“朝堂上,空出了不少位置。吏部那边,拟好递补的名单了吗?”
“回……回陛下。”王鳌颤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了一份奏折,“吏部尚书张大人被……被下狱后,吏部事务暂由左侍郎李大人代理。这是他连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