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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馆通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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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鹿鸣宴(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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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秋风渐凉,吹落满城秋叶,却吹不散贡院外那一片黑压压的人潮。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数以千计的考生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人声鼎沸,众学子无不期盼,又无不忐忑。
    大门徐徐拉开,嘈杂的人群为之一静。
    “退避!”
    府兵开道,官吏抬着一卷卷桂榜走出,开封府试、国子监试和别头试三榜齐放,相继高悬于贡院外,墨迹犹新。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呼:
    “中了!我中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青衿书生激动得面皮涨红,振臂欢呼不止,狂喜之色显露无遗。
    “恭喜容直兄!”
    “贺喜袁解元!”
    “容直兄魁星高照,今科折桂有望!”
    相熟的学子纷纷拱手道贺,满面艳羡——此人正是今科开封府试的解元袁毂。
    “咦?这位列第二的苏轼是何许人也?”
    无人识得,亦无人在意,众人齐齐抬首,于桂榜中找寻自己的名字。
    “恭喜子瞻!”
    “哥哥厉害!”
    苏辙、王汾和胡宗愈由衷替苏轼高兴。
    王、胡二人略有些意外,寄应六子平日里经常“商业互吹”,他二人以为是互吹,岂料苏子瞻来真的……
    苏辙却不以为怪,以哥哥的才学,考取第二名理所应当。
    “子由,你瞧!”
    苏轼眼尖,很快在榜单中段找到弟弟之名。
    兄弟俩相顾欣然,十年同窗磨一剑,今朝齐跃第一关,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化作一言:“今夜,吴记川饭!”
    王汾和胡宗愈亦榜上有名。
    人群中庆贺声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低低的抱怨和咒骂。
    苏轼四人奋力挤出人潮,林希、林旦早已候在人群之外。别头试的参考者较少,榜单不过寥寥数行,一眼便可览尽,不须费什么工夫。
    六人相视,见彼此面上皆带笑意,心知这第一关已尽数跨过。
    细问之下,方知林子中高居别头试榜首!
    苏轼笑道:“早知子中兄才思过人,幸而去了别头试,倘若在府试参考,我等只怕要各降一名!”
    “侥幸而已!”林子中连连摆手,“府试可谓千军万马争渡,子瞻能轻取榜眼之位,才学深厚,林某叹服!”
    一时间,贺喜之声与商业互吹交织,六人意气风发,笑语不绝。
    程颢和程颐则显得沉静许多。
    二人抬眼扫视榜单,面色如常,唯紧抿的嘴唇稍微泄露了内心的忐忑。
    当两人的名字先后映入眼帘,兄弟俩才暗暗松一口气,彼此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几亦约上二三同窗一起看榜。
    他一眼便看见自己的名字高居榜单前列,心中激荡如潮涌,面上却浮起一丝遗憾。
    “唉……”他轻叹一声,口吻略带着不满意,“竟只得此位,实在有负胡公厚望……”
    众人肚里暗骂“装甚”,面上却不得不附和:“惜哉!以之道兄之才,若非一时失手,解元岂会旁落他人?”
    “正是,之道兄大才,来年省试定当一鸣惊人!”
    刘几谦虚两句,唇角不禁高高扬起。
    他挤出喧嚷的人群,没走几步,早有十数名富商家的院公蜂拥迎上,个个毕恭毕敬,争相延请。
    循着众院公所指望去,只见不远处,十数乘装饰华贵的青帏小轿静静停驻,皆有健仆环护。轿中所坐,正是意欲“榜下捉婿”的京中巨贾。
    这些富商早将众士子的底细摸透。
    刘几出身贫寒,少失怙恃,既未娶妻,又是今科夺魁的大热,自然成了富商眼中炙手可热的乘龙快婿。
    目光扫过众人,刘几扬声问道:“哪位是通利坊谢家的管事?”
    此语一出,余人皆默然,唯见谢家管事王伯挺直腰板,越众而出,叉手恭敬道:“老仆在此,恭请刘小官人移步。”
    刘几早已打问清楚,谢家乃京中巨贾,家中有女初长成,不仅美貌贤淑,更通晓诗书礼易,琴棋书画。
    娶商贾之女虽为资财,却也不能唯财是取。唯有这等才貌双全、容德兼备的佳人,方堪与他相配。
    轿子里,谢居安面沉如水。
    那逆女离家出走已逾三月,京中稍有名望的庖厨皆已寻遍,竟杳无音讯。
    他不禁起疑:那逆女寄回来的书信,莫非只是幌子?她其实根本不曾拜师,说不定是同哪个男人私奔了……
    每念及此,便觉怒火上涌,难以遏制。
    逆女虽未寻回,榜下捉婿之事却耽搁不得。
    今科参考的众学子中,他最看好刘几。
    不止他,京中的富商巨贾,十有八九亦作此想,争夺之烈,可想而知。
    早在解试之前,谢居安便已遣人密会过刘几,彼时欲以六百贯系捉钱先行定下婚约。
    对方未肯应承,只道“秋闱之后再议”,显是待价而沽。
    如今秋闱放榜,刘几果然高中,这系捉钱少说也得翻倍。
    这倒无关紧要,只要能聘得乘龙快婿,千金何吝?只那逆女不知所踪,真个气煞人……
    “老爷——”
    轿外传来王伯的呼唤。谢居安深吸一口气,敛去眉间阴霾,面带些许笑容,掀帘而出。
    双方见礼毕,谢居安道过贺,随即切入正题:“前番所议之事,不知小官人意下如何?谢某已备下系捉钱一千二百贯,小女的妆奁亦不下万贯之数。”
    “刘某尚在权衡,王家可是许以一千五百贯……”
    见其抬价,谢居安反倒安下心来:肯抬价,便是存了结亲之念,至少不会推到省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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