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第1/3页)
接到严东衡电话的时候,贺卿正从林锐哲那里出来。
林锐哲是他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损友,这次搬迁工作室请他过来设计室内,这种活他完全可以丢给下面的人做,但林家小少爷亲自发话,他不能不给面子。
“哟,四爷这是准备弄鸿门宴啊?”林锐哲将设计图贴在白板上,支着下巴,摇摇头,这件晚礼服还是不够理想。
“谁知道他玩什么。”贺卿拿起外衣,走了几步,回头,“你真不去?”
“南部那几个旁系回来了,今晚老头子叫吃饭,我倒是想和你们一起,只怕到时候老头子送我几鞭子。”用橡皮擦去不满意的部分,拿起笔继续修改。
一想到林老头的皮鞭,贺卿身上的汗毛不寒而栗,想起小时候顽皮被抽的经历,疼,真疼!皮开肉绽,半个月都好不了。
“那我走了,图纸我这个星期给你弄出来。”
林锐哲专注于手里的艺术品,下意识的敷衍:“嗯,麻烦了。”
工作室离聂氏的大厦不远,开车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靠在驾驶座,食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方向盘,贺卿看着前面的红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个滋味。
在丽江的那些日子,走到哪都有她的影子,他越是想摆脱,越是会想起他们的曾经。原本,他以为那些记忆被他全部封锁,他不去打开,它们也不会跑出来,没想到,去了一趟丽江,回忆如洪水猛兽般涌了出来,几乎将他淹没。
明明当初那么恩爱,恨不得把最好的都送给彼此,怎么说变就变呢?那么突然,猝不及防。
他不愿意仔细探究那段不开心的过去,他怕自己能找出疑点推翻当初认定的一切,也怕真~相太赤~裸裸。
他最怕,他以恨的名义爱着她。
当初那么逼她,不就是想逼她低头,逼她认错,逼她回到身边吗?只要她肯呆在他身边,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因为爱惨了她,她所有的错,他都能原谅。
只是没想到她那么倔,宁肯出国,也不愿意回来。说到底,他还是怨恨的,怨自己没有追到,恨她一走了之。
她一走,便是五年。
第一年他醉生梦死、四处闯祸,辛辛苦苦打拼的事业几乎毁在自己手里;第二年他去了美国,车祸留下的后遗症他不得不去国外康健;第三年他终于停止颓废,只是流连于花丛,沉醉不知归路;第四年他遇到了莫小染,好像离开的人又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却也知道那只是个影子。
第五年,她回来了,他只想报复她,就像被抛弃的小孩在发泄自己内心的委屈。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you'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
i wanna hold you so much
at long st love has arrived
and i thank god i'm alive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目光依旧只为她停留,就像歌曲里唱的: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车子进入胡同,路很窄,贺卿开得很轻松,大约开了一百米,豁然开朗,有个小院子,像古时候王爷府邸前的空地。
院子里依稀停着几辆车,季诺白认得其中一辆是严东衡的专车。
“i love you baby,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
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nely night……”
关上车门,将那撩~拨心绪的音乐隔绝。季诺白拍了拍衣服的褶皱,抬头望门上的牌匾,鎏金的五个大字:唐记私房菜。
天色微暗,私房菜门口吊着两个灯笼,灯笼红纸黑字写着“唐”,两尊石狮子在夜色下威风凛凛,白玉石阶,朱漆红门,俨然是旧时的王孙贵族家。
季诺白第一次来这里是贺卿带着她来的,那时他们刚确定关系,恰逢贺卿生日,他便带着她来见他的朋友:处事沉稳的白翊轩,看着冷漠却很好相处的陆晋南,阳光开朗的严东衡。
“这是我女朋友,季诺白。你们可以叫诺诺,但是最好别动其他心思。”他说得认真,护她护得紧。
“贺三儿,玩真的?”
“真的。”
那时她还不懂白翊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她才明白,那句话里有太多的含义,有他们身不由己的无奈,也有贺卿破釜沉舟的义无反顾。
如今,还是那个包厢,还是那些人,人是物非,有的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剩下的只是客套。
“来来来,诺诺,给你介绍……”
“学长,你不用介绍,我知道,米悠。”季诺白走到米悠身边,友好的伸出手,微笑,“你好,我叫季诺白,久仰大名。”
米悠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冷美人,她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见她嘴角上扬,好像冰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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