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容福心领神会,躬身应道:“是,老奴明白。”
“下去吧。”
“是。”
容福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书房里又只剩下容灏一人,忍不住砸了咂嘴。
那炸鸡,不知是什么滋味?
晚上,一定要让小顺子去买一份来尝尝鲜!
……
西郊晏家村的小院里。
屋子重新收拾了一遍,该修的修了,该补的补了,虽然还是旧屋,却透着一股敞亮劲儿。
晏氏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脸上有了血色,也能帮着干些重活了。
青黛更是整天哼着小曲,早起练功时,脚步轻快得像是下一刻就要飞起来。
晚饭是简单的青菜肉丝面,用的是自己摊上卖剩的,最新鲜的骨头熬的汤底,吃得人浑身暖洋洋。
收拾了碗筷,青黛去烧洗澡水,晏氏靠在床头借着油灯,缝补一件旧衣。
晏惊棠则坐在自己屋里那张小桌旁,面前放着一个雕花锦盒。
锦盒质地很好,边角用同色丝线绣着简单的缠枝纹,看起来低调却透着贵气。
这是上次容国公府老夫人派管家亲自送来的,说是赏她之前送去府上的几样点心“很合胃口”。
盒子里装的,是一套完整的银头面。
一支簪子,一把梳篦,一对耳坠,一只绞丝手镯。
样式并不夸张,是时下年轻女子喜欢的清雅款式。
簪头是栩栩如生的海棠花,梳篦上镂刻着流云纹,耳坠是水滴形状,手镯绞丝拧得匀称。
这东西,对以前的晏家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贵重物件。
晏惊棠的手指轻轻拂银簪。
她想起那日容国公府管家客客气气的笑容,想起那句“老夫人一点心意,姑娘务必收下,不然老奴回去没法交代”。
容老夫人,是因为容灏吗?
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有点忐忑,这东西太贵重了,她摆摊挣的是辛苦钱,但比起这赏赐,似乎又算不得什么。
有点茫然,国公府那样的高门大户,老夫人随口一句赏赐,就可能是寻常百姓家数年的嚼用。
“姑娘,水快好了!”青黛在门外喊了一声。
她探进头来,一眼就看见晏惊棠对着那锦盒发呆,以及桌上摊开的头面。
“呀!”她轻呼一声,眼睛立刻亮了,几步凑过来,“姑娘,你要戴这个吗?真好看!”
晏惊棠回过神,笑了笑:“就是拿出来看一看。”
“看看多可惜!”青黛拿起那支海棠簪子,对着灯光照了照,“姑娘,你戴上试试嘛!肯定特别好看!自打上回从醉仙楼回来,你还没好好打扮过呢!”
晏惊棠被她怂恿得有些心动。
哪个女子不爱美呢?前世她是美食博主,对着镜头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穿越到这里来,日夜为生计奔波,灰头土脸,早就顾不上这些。
“那……试试?”她声音轻轻的。
“试试!必须试试!”青黛比她还要兴奋,忙不迭地放下簪子,跑到晏惊棠身后,“我先给姑娘梳头!”
青黛的手很巧,三两下就打散了晏惊棠总是简单束起的头发,用梳子沾了点清水,开始梳了起来。
晏惊棠的头发乌黑浓密,像一匹上好的缎子。
青黛将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髻,不高不低,正好。
然后,她拿起了那把银梳篦,小心地插在发髻一侧,流云纹斜斜露出来。
接着是那支海棠银簪,从另一侧插入发髻,簪头的海棠花正好在鬓边,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耳坠!耳坠也得戴上!”青黛又拿起那对水滴耳坠。
晏惊棠自己有耳洞,只是常年不戴东西,几乎要长实了。
她忍着刺痛,让青黛帮她戴上。
银坠子贴着脖子,晃晃悠悠。
最后是那只绞丝银镯,套上手腕,稍稍有些松,但不至于会脱落。
“好了!”青黛退后两步,睁大眼睛看着。
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晏惊棠有些紧张,摸了摸鬓边的簪子:“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怪?”
她太久没戴这些了。
“怪?哪里怪了!”青黛终于找回了声音,激动得脸都红了,“好看!姑娘,太好看了!你……你快自己照照镜子!”
晏惊棠屋里有一面不大的铜镜,平时很少用。
她起身走到镜前。
镜面里,映出一个娇俏少女的身影。
她自己都有些愣住了。
这,也太美了吧?
“棠儿?”晏氏听见动静,也扶着门框走了进来,一眼看见女儿的模样,顿时也愣住了。
随即眼眶便热了,“我儿……”
她走上前,细细端详,“好看……真好看……我儿长大了,就该有这么好看的首饰戴……”
“娘……”晏惊棠心里酸酸软软的,转身握住母亲的手。
“姑娘就像戏文里说的,那个清水出芙蓉!”
青黛在旁边搜肠刮肚地想词儿,憋出一句,自己先乐了。
晏惊棠被她们说得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热,忍不住又看向镜子。
这一次,她看清了自己眼中那抹带着点羞涩的高兴。
真的……还挺好看的。
她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明朗的笑容。
……
还清债务后的日子,像卸下了重担的马车,跑得轻快。
“棠梨烤味”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夜市上的名气渐渐传开。
连东街口白天的摊子前,也常有熟客惦记着问:“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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