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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修仙:开局成为镇族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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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春冻血(2)(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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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滚滚的清灵之气伴随着银光倾泻而下,从一片废墟中涌现而出,银袍青年踏破太虚,在满地的血肉中站稳了身形,目之所及,已经没有站立之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快…’
    最恐怖的事情发生在面前,让他目光无限惶恐与呆滞。
    ‘魏王…明明才到了魏都…为什么?’
    李氏的嫡系与修士几乎都战死在岸边,在州里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岂能扛得住玄雷?
    ‘怎么可能…明明在魏王陨落后还撑了好多年的…怎么可能?’
    李遂宁呆呆地跪坐下去,泪眼模糊地望着地面,突然望见了个熟悉的面孔。
    杜老头。
    他似乎是从高处坠下,面孔血肉模糊,却又因为天气寒冷,上翻的眼珠半冻在眼眶里,半软半硬,李遂宁想伸手却又缩回,不敢去看,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
    一片黑暗之中,雷霆照亮大地,山顶上正站着一身盔甲破碎的男人,满身伤痕,目光平静。
    ‘是丁威锃…’
    丁威锃似乎想要咆哮,喉咙中前赴后继的血液却让他咳嗽不止,仿佛是牵动了天地的契机,酝酿在滚滚乌云中的怒意中有了倾泻之所,一道银色的雷光立刻落下!
    “轰隆!”
    雄壮男子没能吭出半点声响,一身上下的皮肉瞬间炸开,森森的白骨也化为碎片,如同山崩般哗啦啦的散落下来,滚落在废墟里,涂的四处嫣红。
    那一颗烧焦的头骨则顺着台阶坠下,砸在破碎的玉石中,声音清脆,又滚在烧焦的残木里,咚咚作响,最后咕噜噜地滚落在血肉之中,显得绵软无声,一直滚到跪坐在地的银袍男子面前。
    银袍男子失神地望着,耳边尽是雷霆之声,轰隆隆地充斥着他的脑海,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面上传来冰冷的雨水拍打之感,法力营造的雨水难以冻结,却有更加刺骨的冰寒感。
    他的神妙勾连洞天,此刻仍能起身逃遁,可他也知道,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这青年模样的男子低着头,跪在满天大雨之中,呆呆地盯着那焦黑的头颅。
    “啪嗒。”
    玄靴踩在血肉之中的声音分外明显,那一双金白色的靴子停在面前,男人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良久才听到道士的声音:
    “李遂宁。”
    他这才有了一点反应,声音低且沙哑:
    “为什么。”
    道士抬起手来,轻轻平摊,天空中的天养瓮立刻落下,坠进他手里,这瓮里仿佛关了什么凶猛之物,激烈的晃动着。
    随着灵宝的晃动,种种汞水伴随着朱砂也在开始周围浮现,男人笑了一声,答道:
    “为什么?自然是你们的本事太大了,以至于动用我。”
    李遂宁抬了抬下巴,目光中竟然只剩下平静了,低声道:
    “姚大人,杀至湖上,大作杀伐,置宋帝于何地?”
    这道士随意地将灵宝丢进袖子里,所有的异象便消失了,他静静地注视着天空,神色像是感慨,又像是惋惜:
    “魏王与杨浞勾结的事情,本无人放在心上,他们的道毕竟不同,可如今嘛,也算是成全他们两个了。”
    李遂宁神色渐沉,呆呆地顺着对方的目光转过头去,滚滚的水火正从南方升起,深沉的黑暗下是一点冲天而起的白气,飘摇不止。
    ‘南证真炁。’
    他只觉得浑身发寒,难以理解:
    ‘宋帝证道了?这个时候?为什么?凭什么?’
    ‘早了…都早了…他们怎会如此…难道他们想证就证么!’
    他脑海中的念头仿佛被雷霆粉碎,有些张惶地重新转过头,望向北方天空,终于在沉重的乌云庇护下看到了一点坠落而下的金光,飘摇如夕阳,隐隐约约掩盖在遥远的天际间。
    ‘北证明阳。’
    李遂宁一下闭起双目,淌出泪来,只觉得一股热意沸腾在胸腹之间,他终于克制不住悲哀,泣道:
    “我们只是要求一条活路,你们要魏王求金,他已经到了魏都…”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一刻都等不得!”
    “轰隆!”
    闪烁的雷光照亮了面孔,暴雨越发凶猛,天空之中的雷霆不断游走,贪婪地注视着大地,道衣男子将长枪立起来,驻在血水之中,静静地注视着他:
    “事情已经做绝了,李遂宁。”
    狂暴的雨使得血水荡漾出一片片起伏,湍急地流动起来,却在撞上金靴时自行分开,留出一片干净的地界,姚贯夷轻声道:
    “明阳坠落,帝权不兴,固然是大人所愿,可山中岂只一位大人?谁底下没有个门生爱徒?某些人看来,自然是魏王证金陨落最好。”
    “我固不愿自毁前程,可玄楼之仇,不可不报,倒是也遂了他们的意。”
    李遂宁沙哑地道:
    “那阴司呢?宋帝呢?”
    姚贯夷笑了一声,并不答他,沉默地徘徊起来,似乎不想回答,可见他族灭人亡,死期将至,出于怜悯或是尊敬,姚贯夷终于踌躇着开了口:
    “李遂宁,什么是正性止淫?”
    李遂宁跪在暴雨之中,双目注血地望着他。
    姚贯夷同样注视着他,淡淡地道:
    “正者,保恒兴王,整也治也,纠也定也,为正尊也,淫者,平地邪出,为奸为纵,为欲为乱,为僭越也。”
    “弑君,为正或是为淫?”
    “正性…是魏王,还是魏帝?”
    李遂宁那双眉毛骤然扬起,两颊落下血泪来,恨声道:
    “既然如此,何必作伪!杨浞无诺,岂敢称真!”
    姚贯夷久久不语,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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