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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身有媚香的男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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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咬指(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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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时阿善正站在椅子上垫脚擦拭药匣深处,脚下一滑从上面滚下来,落进染着清香的怀中。
    雪聆抱住他:“小心点。”
    阿善一转头看见留着厚重的齐眉穗儿将眉眼挡住的雪聆,欢喜地环住她的颈子脸埋在她身上闻:“雪姐姐,你来了,好香啊。”
    雪聆身上的香气是在辜行止身上染的,出来时没有换衣裳,所以他还能闻见。
    她放下阿善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内屋,问道:“你阿爹呢?”
    阿善捧着自己的手在闻,回道:“雪姐姐昨天送来的那条狗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阿爹和哥哥去找狗了。”
    雪聆收回视线对阿善说:“若是李叔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不用找小白了,我已经埋了。”
    “埋了?”阿善讶然,“是死了吗?”
    雪聆点头:“嗯。”
    阿善露出可怜的眼神:“小白是雪姐姐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怎么就这样没了。”
    雪聆扯嘴角笑了下。
    她娘是跑的,并非是死了,小白和她都是被抛弃不要的,所谓遗物不过是李叔骗阿善的,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可怜。
    雪聆摸着他的头道:“谢谢阿善,你阿爹既不在店中,我先回去了。”
    阿善乖乖点头,悄悄凑在她的耳畔小声道:“对了雪姐姐,我告诉你,夫子回来了。”
    他口中的夫子乃南街书院中的教书先生,姓柳,唤昌农。
    在没见过辜行止之前,夫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每每来镇上她都会去书院外不远处坐一小会儿,一来二去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喜欢夫子。
    雪聆从未反驳过,她的确喜欢柳夫子,但她有自知之明,柳夫子不可能与她有什么。
    雪聆从药铺出来,本没打算去书院,去了茶馆,坐在外面的石阶上一壁听着里面有没有什么消息,一壁漫无目的地打量来往人群。
    她一身冷清,似与四周格格不入,虽不是生得绝美,但柳昌农每次还是能一眼看见她。
    今日她没去书院对面的河岸边坐,却在此处。
    柳昌农想到方才遇上的李大夫说,她的狗丢了,或许是因此在黯然伤神。
    柳昌农见她在看炒栗子,便在街道边挑着扁担的老人那买了一包,正欲上前,却看见她忽然站起身和赶来的李大夫在讲话。
    她习惯与人讲话时不与人对视,低垂的半张脸泛着淡红。
    不知是说了什么,柳昌农看见她与李大夫分离后,转身去朝着不远处走去,在看了许久的卖炒栗子商贩面前买了一包。
    柳昌农微讪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心下一叹,遂收起来转身离开了。
    雪聆买完栗子转过身,余光扫到不远处的熟悉背影,站在原地打量了几眼,下意识想要跟上去,但想到家中的辜行止。
    再晚些回去,不听话的人说不定就要跑了。
    雪聆揣着栗子往家中赶。
    如她所想,辜行止并非是老实坐等死的人。
    她推开院门,一眼便看见倒在院中乌发横陈的俊美青年,雪白的长袍凌乱地穿在身上,覆眼的白布也早就扯开,被风吹刮在角落飘飘荡荡。
    他身体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强悍得多,在浑身无力下还能从屋内走到院中。
    雪聆抱着炒栗子关上门,转身朝他走去。
    她蹲在他的面前打量青年透白的脸,长睫浓长得令她凝眸艳羡地看了许久。
    他乌睫轻颤,缓缓从昏迷中醒了,睁开的却眼迷蒙地盯着某一处,毫无焦距。
    雪聆平静问:“醒了。”
    辜行止涣散的瞳心微转,视线似落在她的身上,微微一笑,话中没有指责,“你知道我受伤,还给我下药,弄瞎我的眼。”
    这话说得冤枉。
    雪聆放下炒栗子,将他半扶着拥在怀中,软声解释:“没有,只是昨夜我见你身上的伤有些重,怕你痛,所以将家中的麻沸散给你用了。”
    麻沸散很贵的,是她存了许久,连她受伤都不舍得用。
    至于他的眼,她还是害怕被看见,所以在他昏迷时用草药涂抹过,短暂时间会出现失明症状。
    雪聆眼含可惜,低头埋在他的颈窝深吸一口,眼中痴迷。
    真的很香,已是一夜过去,他如今又这般落魄,竟也还保持这股香。
    雪聆一时忘记要接着说什么,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身上。
    辜行止抬手欲将在身上肆意的女人推开,可初抬起手又软落下。
    麻沸散还没从体内散去,双眼又什么也看不见。他垂下无光的眼,瞳色下沉出冷淡的杀意。
    雪聆毫无所觉,闻得双腮泛朱霞,后知后觉地记起尚未讲完的话。
    她压得红红的鼻尖蹭在他泛清香的肌肤上,软腔微乱地哄骗他:“你眼睛看不见,大抵是因为你后脑也有伤,我给你喝的药汤里有一味祛瘀血的草药,过几日就能恢复正常。”
    算来他已经用了很多她的好东西。
    思此,雪聆忽然抬头,桃粉眼尾湿润地耷拉着道:“这个你以后也要还给我。”
    辜行止眸色漆黑,似能透过黑暗窥见她的脸,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与破烂的院子割裂得不属尘世。
    雪聆嫉妒他遇事沉着的姿态。
    若她行动不便,眼也看不见,又从天之骄子一遭沦为贱民的玩物,她早就哭得撕心裂肺了。
    贫穷和富贵已将他的眼界、心态与她从根本上便隔开了。
    “听见了吗?你要还给我!”她捧起他的脸,刻意让地上的尘土弄脏他的脸。
    辜行止蹙眉侧首,仍躲不过土腥沾身,妥协问她:“姑娘想要我如何还?”
    白璧有瑕,雪聆心中总算好受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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